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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频道开播以后,为保证节目源,几乎买断了1949年以来各家电影厂生产的所有故事片及建国前摄制的大量老电影。但不到三年时间,就把库存的近3000部国产片统统播放了一遍。为开拓片源,电影频道自1998年开始投资拍摄低成本的“电视电影”。1999年春节期间,第一部电视电影《岁岁平安》与观众见面。此后三年,电影频道每年投资6000万元,总共拍摄了约400部电视电影。今年电影频道继续加大力度,计划投拍和购买的电视电影数量将达到200部左右。透过数量看本质,我们不难发现电影频道这个面向全国观众的播映平台,不再满足于承担“下游”功能,即购买、回放各家电影厂出品的电影;它依靠自身的策划组织能力和经济实力,已成为中国电影的“上游”企业。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那么,电视电影与数码电影是不是一回事呢?
我们认为,数字化使信息和载体的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在数字域,影像信息和声音信息在形式上都表现为“0”或“1”, 信息对载体的选择变得灵活多样,突破了传统业务分割的界限。从理论上说,数字化介入电影或电视并无质的不同,两者同质同源,都是在数字化环境中完成作品的前、后期制作。尤其在非线性编辑系统中,电影与电视的区别仅表现在电影属于“胶转数”,电视属于“磁转数”,一旦扫描、上载完毕,在计算机中处理的都是“0”或“1”。此外还有必要强调,中国的电视电影一般采用数字beta摄像机拍摄,而非国际上惯用的16毫米电影胶片摄影机。因此,中国的电视电影虽然启动较晚,技术基础却是一步到位建立在数字化平台上,这也是我们将电视电影纳入数码电影看待的一大理由。
从制作角度比较,数码电影胜过胶片电影的优势在于节省成本与生产周期,能收到多快好省的效益。中央台电影频道目前投拍一部电视电影的平均预算为50万元左右,采用了稳妥的低成本策略。有关人士对此直言不讳:“在现在非常不规范、不成熟的电影市场环境下,与其投资上千万拍一部血本无还的影院电影,不如用上千万投拍20部有经济保障的电视电影。”[10] 当然,电视电影也不全是小制作,例如《大沙暴》便动用8台nt工作站机群(16个cpu),制作了大量三维特效镜头,为电视电影进一步向高端数字技术靠拢积累了经验。
据中央电视台收视率调查统计,一部电视电影在电影频道播出,基本收视率稳定在2000万-3000万人次,传播速度与覆盖面相当惊人,任何一部电影在电影院首映都是无法与其相比的。不过,也有一些人士为此而担忧,认为电视电影客观上使观众养成“足不出户看电影”的习惯,会逐渐与影院疏远,对中国电影的发展来说,终究是“权宜之计”而非长久之计。其实,这种看法颇似因噎废食,少拍、少播电视电影未必就能提高影院的上座率。何况电视电影作为传播电影文化的有效载体,既为国产片维系了难能可贵的观众“人气”,又为编导们提供了更多的创作机会。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目前集结在电影频道周围拍摄电视电影的主要是一批青年导演,他们从专业院校毕业不久,非常珍惜独立执导作品的机会。然而,他们对电视电影的看法并不一致。如管虎认为:“现在的电视电影就是电视剧,但商业操作氛围不象电视剧那么重,制作上跟电视剧完全一样。电视电影这个概念区别于电影,也区别于长篇商业性电视剧的优势就在于实验性。电视剧、电影能完成的个人化、独特化的东西少,电视电影应该往这方面推。”[11] 从这番话里,不难听出先锋派的余音。另一位青年导演郑大圣的观点有所不同,他认为“电视电影与影院电影比较,最大的不同就是通过大众媒体传播。如果说影院电影自我表达的因素更多,那么电视电影风格上更多的是大众性。”郑大圣还认为,拍摄低成本电视电影“是民族电影生存的一种策略,它就象个蓄水池,能够养起一大批新秀导演,为民族电影发展打下基础。从长远来考虑,也是培养民族电影观众的途径。”[12]
我们对电视电影的前景相当看好。电视电影有望成为中国影视艺术新的生长点,成为中国影视产业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中国影视界“希望之星”的新的摇篮。
四、个人dv作品
对数字技术诱人的前景,著名导演卢卡斯曾作过乐观的预言:“最终会导致出现一个更为民主的制片环境,每个人都能够制作电影。要不了多久人们就可以在自己的pc机上干电影这一行了。”[13] 他的话音刚落,日本研制的第一款dv数码摄像机(digital video)就于1996年问世,其画质水平解像度达500线以上,与价值不菲的beta摄像机不相上下,性价比很适合个人消费者的购买能力。同dv摄像机配套的是非线性编辑软件,将数字信号输入pc后可以很方便地进行后期编辑。尤其微软公司在1997年推出softimage3.7版本之后,标志着在个人计算机上也可制作电影特技画面了。这样一来,就突破了制作影视节目企业化、集体化的陈规,从前期拍摄到剪辑合成,全部可以由创作者一个人独立完成,揭开了dv影像文化的新纪元。 (科教范文网http://fw.ΝsΕΑc.com编辑)
目前采用dv拍摄作品的基本上有三类人员——
其一是职业电影导演,如伊朗著名导演阿巴斯携“掌中宝”dv深入乌干达,拍摄了一部考察当地儿童与社会状况的纪录片《a.b.c.到非洲》。阿巴斯在谈及这部dv处女作时,称自己经过试用,已习惯将dv摄像机当作“笔”来写作,使用期间常常被影像丰富的“变化与惊喜”所感动。[14] 又如中国新生代导演贾樟柯,也用dv拍过一部《公共场所》,他的体会是“想特别贴近人,想跟人有互动的电影,dv是一种非常合适的方法”。其二是从事其它门类创作的作家、艺术家,如大陆作家朱文自编自导的dv电影《海鲜》,在第58届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了“当代电影”竞赛单元评审团特别奖。朱文认为,“拍电影没有专业和业余之分,每个人都可以搞,职业一点也不重要,关键取决于人有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艺术首先就是业余的,那样才有生命。”这番话说得十分洒脱,其物质基础正是由低成本的dv奠定的。
其三是人数众多的dv爱好者。近年来,随着dv摄像机在视觉文化发达地区的畅销,京、沪、穗等地已有不少dv发烧友尝试拍纪录片,有些作品如《老头》、《北京风很大》等已遐尔闻名。纪录片最大的魅力来自作者“在场”的影像纪录,由于dv的普及,将使纪录者“在场”的概率大大增加,从而为我们这个时代留下较前人丰富得多、鲜活得多、深入得多的影像记录。
dv的潜力不容低估,但dv的反响还很有限,主要原因是dv作品缺乏足够的展示渠道。在国内,目前dv的传播方式大致有两种。一种方式是小群体观摩,相互切磋,“自娱自乐”。2001年9月,由《南方日报》社、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联手举办的“首届独立影像展”,便吸引了来自北京、上海、广州、沈阳、武汉、香港等地的dv爱好者自发赴会,总共有109部作品参展参赛,成为难得一见的民间影像观摩盛会。另一种做法是由电视台提供播出窗口,在大众媒体上公开亮相。如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开辟的《新生代》专栏,对外发布征稿启事:“社会上任何人只要使用dv摄像机拍摄长度为10-20分钟,能够鲜活表现当代人生活和情感状况的纪录片都有可能在荧屏播出,欢迎方方面面的纪录片发烧友共同参与。”又如凤凰卫视中文台发起“中华青年影像大奖赛”,鼓励两岸三地的年青人拿起dv摄像机来纪录和传递自己的所见所闻。在最近一次“命题作文”《我的父亲母亲》展播中,一名中央戏剧学院大一女生拍摄的处女作朴实感人,获得了该项比赛的大奖。大众媒体以如此积极的姿态向个人dv作品敞开大门,是值得载入中国电视史册的。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发布)
我们留意到,个人拍摄dv也引出某些异议。有位学者提出了“视像艺术凡俗化进程已经开始”的看法,他认为“视听器材的普及意味着复制的泛滥。复制有两重含义:一是机械复制,指视像艺术作品出于种种目的合法地大量转录;
二是题材复制,一部作品一旦成功,立即招致大批拙劣模仿之作,将导致视像艺术的贬值。”[15] 这种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但言之过重了。当我们面对个人dv这一新生事物时,没有理由不为之鼓与呼。
让我从新浪网发布的《第三届全国大学生录像短片竞赛宣言》中,摘录一段洋溢青春激情的文字作为结束语——
“dv为个人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和广阔的影像写作空间,不仅专业人士可以借此尽情自己任何狂野、冒险的想法,而且常人也可打破媒介对影像的长久垄断,从而拥有记录自己和他人日常生活的权利,甚至可以拍摄属于自己的‘电影’。我们呼唤个人影像时代的来临,目的只有两个,一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创造突破模板、颠倒惯有模式的作品,使影像的可书写性大大提高;二是团结国内青年同仁,推动合作交流,为中国影视建立人才库,使之成为中国乃至亚太地区影视创作的活力之源和希望所在。”[16]
注释:
[1] 邵牧君《西方电影史概论》,中国电影出版社1982年版,9页。
[2] 参见2001年第六期《电影艺术》。
[3] 刘思平《张石川从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年版,90页。
[4] 转引自1998年第一期《北京电影学院学报》,37页。
[5] 转引自《第九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学术研讨会论文集》,136页。
[6]《张建亚访谈录》,1999年第三期《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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