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科诨在元杂剧中的作用和功能(2)
2014-09-16 02:10
导读:品质性类型形象根源于人物性格的社会因素,因而,这类人可以具有不同的职业、身份或职业的限制。如荡妇,或为从良妇女,或为良家妇女,或为妻,或
品质性类型形象根源于人物性格的社会因素,因而,这类人可以具有不同的职业、身份或职业的限制。如荡妇,或为从良妇女,或为良家妇女,或为妻,或为妾,或为官僚夫人,或为令使夫人,但都放荡妖冶,泼辣刁顽,且多由搽旦扮演,多带着漫画化的外貌和动作。另外对吝啬鬼、浪子、张撇古等类人物也通过其科诨以达到讽刺之目的,即形象的某一异乎寻常,畸形变态的品质特征的突出表现和极度夸张。
总结以上所论的几种人物形象的塑造,不难发现科诨在刻划这些人物的类型化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同时又提供了喜剧性和娱乐性,虽然有时不免雷同,甚至定型,但却并不以此为病,可见科诨在元杂剧中大量出现并非偶然。二、调节剧场气氛与戏剧节奏
科诨是务在滑稽,引人发笑的。在中国喜剧文化中,带有科诨性质的侏儒,滑稽、谐隐、调笑的传统源远流长。元杂剧吸收了这一传统,使科诨真正成为刻划人物性格、调节戏剧气氛、摆脱沉闷板腐场面、增强机趣活泼韵致、吸收和调动读者和观众的审美热情的一种有效艺术手段。也成为观众和演员直接交流的一种方式。在这个意义上,科诨则亦成了观众欣赏习惯之一,同时又是剧本创作和演员表演不可缺少的一环。
明王骥德《曲律》早已发现插科打诨在戏曲中的调节作用,“论插科第三十五”云:
大略曲冷不闹场处,得净丑间插一科,可博人哄堂,亦是剧戏眼目。若略涉安排勉强,使人肌上生寒,不如安静过去[6]。
清代李渔在明王骥德科诨理论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提出了其精彩绝伦的“人参汤说”:
若是,则科诨非科诨,乃看戏之人参汤也。善精益神,使人不倦,全在于此,可作小道观乎[7] ?
这里,科诨的作用不再仅是补充冷场之需,而是平衡观众欣赏戏曲时其接受心理了。当然,一出戏本身有其内在情感节奏,如果仅仅为闹场,科诨是很容易沦落为与剧情毫无关系的闹剧的。这一点,前两者都没有涉及。我认为作者滑稽表演的插科打诨,应该与剧情保持大体一致的风格,冷时须冷,热时须热,这样才能更符合戏曲表演和欣赏本身的节奏,不使其剧情流于呆滞,亦不使其沦为闹剧。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以滑稽为能的元杂剧科诨,其本身就属于戏曲表演中“念”和“舞”的范畴。它通过灵动的穿插和活泼的语言来完成表演和欣赏的一种特殊交流。既满足观众的娱乐审美心理,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又能很好地烘托剧场气氛,调节戏曲表演和欣赏的节奏,使之符合剧情发展的需要。“他们往往安排在一定的戏剧情节之中,与剧中人物之间复杂的矛盾冲突紧密相连,并作为一种烘托戏剧舞台气氛的喜剧手法出现。”[8]
三、教化功能
至于科诨的教化功能,则是在演员和受众之间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来进行的。“不关风化体,纵好也徒然”,虽然是明言风化之重要,但教化的真正内容则是散见科诨表演点滴之中。把人物的心理呈现于一种透明开放状态,善恶忠奸昭然可现。让观众在看到贪官污吏、庸碌将帅、流氓帮闲等等社会败类的插科打诨而发笑时,其实也在培养正直高尚的道德心灵;在看到正面人物的科诨时,观众也会发笑,心灵会因向典范人物精神认同而提到。但“并非每一科诨都有托讽正义的意义,有的也可以并不包含讽喻的内容,只是用来活跃舞台气氛。”从寓教于戏的角度看,科诨的作用正如李渔所言:“科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