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音乐永远是:你去挑战观众,让观众挑战你(2)
2015-04-18 01:01
导读:问:作为你已是世界著名的作曲家了,今后有何打算? 答:作为艺术家,他应该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当我写完一个作品后,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又会产生一
问:作为你已是世界著名的作曲家了,今后有何打算?
答:作为艺术家,他应该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当我写完一个作品后,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又会产生一个新的感受。这些感受有时会有从前零零碎碎的“影子”出现,比如,我最近重新去听湖南花鼓戏,忽然发现以前的想法和现在是相反的。往往就是这样,一个阶段和另一个阶段就是不一样,如同作曲家创作一部作品,一个阶段与另一个阶段由于想法不同,会截然不同。像“前卫”这个概念,我就认为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再比如,像“当代”这个概念,1999年和2002年是不同的,就像我的今天和我的昨天也不一样,我只能说“明天我该做我明天该做的事”。
拿《卧虎藏龙》协奏曲来说,有人会以为仅仅是
电影音乐,我可以这样说,不是!它不仅是一部协奏曲,还是一部后电影音乐的一种尝试,让电影音乐结束后继而又产生另一种相关联的音乐形式。继承西方音乐的创作模式,然后用中国民族音乐的冲击时的一种感受来为我所用。这种感受是我在1999年开始有的,但在1998年时没有,这仅仅是给个例子而已。
我在2002年有了新的想法,因为今年与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年轻人关心和谈论的恰恰是视觉和听觉之间、文学和说唱之间、理念和现实之间的冲撞,他们穿着方面、谈论的话题方面都会这样,甚至他们会改变语言(无论是中国的语言还是英国的语言),他们会用新的词和新的表现方式,有些用传统的语言是表达不出这种感觉的。
所以我们面对现在年轻的一代,面对社会生活对我们的挑战,艺术形式创造和自我的创造的意识也要随之改变。一个艺术家的每一天都是重新开始的,你根本难以预料明天。多年前,湖南有个和尚问我:“你真的是在作曲吗?你不知道是曲在作你吗?”此话他还重复问我,说实话,我是听不懂,十几年以后,才觉得这话的含量很大。意喻为,人的意识折射永远引导你去作曲,它是在你的观念之上,当然这也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这是现实,在形而上和现实之间你能说哪个是虚的哪个是实?
问:关于前一段时间国内有些媒体报道了你的《卧虎藏龙》协奏曲在巴黎遭受“非议”,真真假假,我今天面见你,你能做一个公开的解释吗?
答:(指着一旁的青年笛子演奏家唐俊乔说,她也在巴黎,她可以作证,唐点头称是。)关于巴黎这场音乐会,我先想讲讲它的来龙去脉。年前,我在法国巴黎艺术节办事,法国巴黎电台艺术总监找到了我,他说,我一直想和你联系,如何和你合作能为我们新的艺术节做些有意思的节目,因为法国电台艺术节已办了20—30年了,很有权威性。其中3—4场是免费的,但近年来,我们总觉得来听音乐会的人都是很熟悉的面孔,年轻的观众总是不感兴趣,哪怕免费也很难找到观众,当然有些音乐会也有人购票,那是因为还是有很好的音乐,如何帮我们改变一下现实,从下一次音乐会做比较新的,如何把年轻人吸引到音乐会来,如何把古典音乐传给下一代,如何把教育体系和新的音乐体系结合起来,这是我们想做的,你能不能帮我们做音乐节的开幕式?
当时我就表明可以,但要和韩国的指挥家郑明xūn@①一起来完成。因为除了他是法国国家交响乐团的艺术总监外,我和他还是好朋友。这新的艺术节总监还表示,从这一届开始,我们今后还会改变很多思路。
在此之前,电台音乐节一直是法国现代音乐节的堡垒。法国现代音乐事实上在当今的国际音乐大家庭中一直被认为是非常保守的,是顽固不化的一个学派,原因是广受60—70年代那种固步自封的复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