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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叫天讲过一个例子也说明了表演分寸感的重要。他幼年学者旦,唱《打龙袍》,先后有两位老师教他演宋仁宗的生母--藏蔽农村的老太后。两位老师两样演法。一位老师的太后这样表演:太后出场先高喊一声“苦啊……,”然后-手拿着讨饭棒,颤颤地指向前面探着路,混身哆嗦,两个眼睛眨着白眼珠,瘪着嘴,嘴两角下掉,像要哭出来似的,露出一脸的苦相,一面走,一面用手背擦着眼泪和鼻涕,一付苦老婆子的样子,伴着那一声声凄凄惨惨“苫啊”的“叫头”,观众可真叫好。可是这和《天雷报》里的老旦没有什么分别。另一位老师教的演法又是一样:太后出场不叫“苦”,“叫头’’用的是“走啊……”,因为她是太后,轻易是不肯叫苦的,出场也是一手拿竹棒,探路,但并不抖得太厉害,只在微微的颤动点在地上,点一下走一步,一步步走得很端庄,也不用手背去擦鼻涕。这样,给人看上去虽是讨饭,还有个谱,不是一般的穷老婆子,而是落魄的贵妇人,--个讨饭的皇太后。这个例子很清楚地表明完全是由于演员表演分寸的不同,一个过了,一个“火候”合适,体现出的人物性格、人物身份就大不相同。
关于表演的分寸感,过去表演理论家讲过不少好的意见,我们不必再多说什么,只想把他们的论述集中起来介绍给大家。对于手势的运用。德国剧评家戈·艾·莱辛说:“演员的手势会把一切事情完全搞坏。他们不懂得什么时候需要手势,需要什么样的手势。通常他们的手势实在太多了,并且都是毫无表现力的手势。”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设想一下有这么一张被弄上许多道笔迹,散满斑点的白纸。再设想你必须在这样一张纸上用铅笔画出精致的风景画或肖像画。你首先得擦去纸上多余的笔道和斑点,要是把它们保留下来,就会损害图画,使它面目全非。画这种画是需要干净的白纸的。在我们这门事业中,情形也是如此。多余的手势就是垃圾、脏东西、斑点。演员的表演,要是手势太多了,就会像在一张弄污了纸上画出来的图画,所以在着手创造角色的外形,把它的内心生活和外部形象在形体上表达出来之先,要清除一切多余的东西;唯有这样,外形上的表达才能具有必要的精确性。属于演员本人的无节制的乱动只会歪曲角色的动作设计,使表演模糊不清,单调乏味,不相连贯。让每一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