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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的日记中,详细地记载着他于1878和1879年两(2)

2013-06-28 01:04
导读:圣人们最喜欢讲“君子”和“小人”,“中国”和“夷狄”。西方上,也曾经区分“文明人”与“野蛮人”。然而两者的标准并不相同。中国人区分文明和


  圣人们最喜欢讲“君子”和“小人”,“中国”和“夷狄”。西方上,也曾经区分“文明人”与“野蛮人”。然而两者的标准并不相同。中国人区分文明和野蛮的标准主要是靠儒家的礼乐教化,还是上文的伦理道德,;而西方讲的是基于理性的审慎的判断和远见,英文分别是“prudence”和“forethought”。古代希腊的诡辩派(Sophists)就强调怀疑精神和对真理的追求是排除道德因素的。曹操原本已经宣布,任用人才只凭才干,不忠不孝都可以,这在中国算是少有的,但最终还是以不孝为名杀了孔融。这也足见孝不过是维持统治的工具。魏晋的当政者都背叛了主子,所以又不大愿讲“忠”——因为自己不忠——而用“天命”来为篡权粉饰。事实上,从柏拉图开始,西方人就更注重区分“理性”与“非理性”,这是中国人不大讲的,所以西太后有一天突然觉得她要依靠义和团的“民心”,也相信了义和团的神力。她的科学知识比起政治知识来又更加有限,但没有想到这和二十四孝一样缺少理性。中国人的唯道德主义到了明代,才有李贽敢将正统儒家奉为天条的“道德”完全相对化,然而李贽只能自杀。到了近代,“道德”终于又被日本的福泽愉吉怀疑了。福泽说,道德是一种有限度的东西,一个人怎么可能无止境地“道德”下去,更何况既然圣人们在二千年前就已经成了道德的楷模,今天的人又如何才能在道德上超越圣人?结果只能是向后看。但是知识就不一样,因为人类的知识和智力是无限向前发展的,后代必定超越先辈。日本的维新思想,很大程度上在于由崇“德”转变为崇“智”,当然因为我们刚好是受害者,就不去夸大,但教训还是在的,否则何以需要“开民智”,要“新民”?;

  即使在中世纪时期,西方文明也还是延续了希腊文明中理性的成分。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提出,上帝的存在可用理性加以证明。对于中国人来说,至高无上的东西,就不必去证明了,连说都不用多说,“道可道,非常道”么。朱熹也不会费神去论证天理的存在。到十三世纪,欧洲就已经完成了一次文化整合,将纯希腊哲学,基督教神学,以及来自波斯的二元论等综合进来。文艺复兴,则是其中古希腊哲学稍后的大面积复兴。此时,中国也完成了一次儒家文化对道家以及外来的佛教的吸收。但是,这次吸收的目的仍是以保存和发展儒家道统为目的的,参杂佛和道,变成了西方人称的“新儒家”。儒家关注的是人与人的伦理,道家关注人与自然,佛教关注人与本心,但始终缺少对政权与,个人与社会,权利与责任的界说。到了明朝王阳明的时候,又象唐朝韩愈一样排斥佛教和道家,连“新儒家”也变成“心学”了。王阳明的思想,首先就是绝对唯道德的,要“去除人欲,便识天理”,觉得知识和才能都不如天理重要。他还认为,心的纯洁和“无邪”是首要的,人要象擦镜子一样不断和私欲做斗争,用佛教禅宗的话,“时时勤拂拭”也,用后来的话说,就是“狠斗私字一闪念”。原来文革虽然批儒那么凶,其实有的东西还是王阳明的一套。不过,这之间既已经隔了五百年,也就可见“私”字实在太难根除了。很奇怪,既然有人都说了“本来无一物”,怎么王阳明老是跟自己的心较劲,而不考虑用制度和来平衡公和私?天理又是什么?王阳明说只是“孝悌而已”。老天,哥伦布找错路都绕完一圈地球回家了,中国圣人还在念念不忘那个孝悌,还非把什么尧和舜也拉上,这不是贫乏又是什么?再者说,不是最爱自吹“天人合一”吗,怎么大慈大悲的“天”就看不得世间的“人”有点自己的私欲呢?然而,就在王阳明在贵州得道的时候,一边是明代太监的数目创了历史记录,一边人欲依旧横流,民间艳情小说印了一部又一部。;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王阳明的学说改变不了当朝的太监们,虽然他们真的“本来无一物”,心却不见得就安分,于是终于没有能挽救明朝。有滥杀的朱皇帝在前,又有十万太监于后,任你个把文人把心修成天使也无济于事。因为对王学的反感,也因为清的压制,清朝的学者干脆又走了极端,去干免谈心性的考据,而明清转换的时期,也大致是笛卡尔生活的年代,近代的理性和科学精神在欧洲完全确立起来,中国人却只能靠几个传教士了解一点外界的变化。待到“大帝”们把古籍篡改得差不多,汉族文人也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约翰•洛克的自由主义也建立完了。等到考据,训诂也终于搞腻了的时候,英国人来卖鸦片了。儒家的经没有一天不在读,可是到了1879年,西太后也还不晓得英国倒底有没有“总理衙门”,大概觉得这又是“西学中源”的。然而中国的圣人是不绝的,几百年后果然又“有圣人出”,这个圣人对西太后是不耐烦的,但可惜私欲充塞,修为尚不及王阳明之十一,不仅没能挽救清朝,自己还得靠托庇于大英帝国保护。圣人与民众永远是隔膜的,正如鲁迅所言,“中国的一般民众,尤其是所谓愚民,虽称孔子为圣人,却不觉得他是圣人;对于他是恭谨的,却不亲密”。;

  不过,听说这两年又有人跑到王阳明得道的贵阳修文去装圣人了,要人读经背经,还不许理解。就连以保守著称的林琴南也曾经说过让儿童读经是闭塞心灵的,应代之以读诗歌。据季羡林先生的回忆,在他的家乡山东,军阀张宗昌虽然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兵,多少钱,多少姨太太,祭孔却是丝毫不马虎的,他还说,日本军队占领济南的时候,就要求学生都读经,后来日本人撤走,经也就马上不读,改成读新了。这本身已经很耐人寻味,但季羡林大师又同时宣布,因为当今世界污染严重,爆炸,生态破坏,所以还是只有中国文化能克服(见《牛棚杂忆》),不知这当作何理解。以上列述的问题,是人类共同面临的,并非独有,也绝非中国文化能独解决。如果灭尽人欲就断了污染,那么季老最为精通的印度文化也应当能当此重任,但似乎没听说印度人这么自夸过。相反,一位名叫Jitendra;Nath;Mohanty的当代印度哲学家在其著作《印度思想中的理性与传统》(牛津大学出版社1992年)中提出,印度哲学家的一大任务是区分中哪些部分仍然活着,哪些已经僵死,成为“化石”。中小学生学习古典文化是必要的,本不用装神弄鬼,煞有介事,而且未尝不可如林琴南所言,从文学,而不是经典入手。王国维当年眼见中国人吸食鸦片者众,认为如要改变,首先应当“培养国民的趣味”,也没有号召依靠什么孔孟经典。当代“最后一个儒家”梁漱溟,恰恰是早年从西学入手,研习印度哲学后,才选择儒家作为依归的。; 大学排名

  中国文化和哲学是时代,也是环境的产物,绝不能包打天下。在一个信息舆论仍然一律的环境中的儿童,恐怕尽量学会理性分析,独立思考,“思想脱贫”才是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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