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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第四十二章所探讨的“三一”曾经开通(2)

2013-12-08 01:35
导读:“道生一”意味着杂多的生成,但这里的问题是,老子所谓“生”究竟在什么意义上才能获得解释上的合法性。要警惕的无疑还是那种来自自然—物理之学

“道生一”意味着杂多的生成,但这里的问题是,老子所谓“生”究竟在什么意义上才能获得解释上的合法性。要警惕的无疑还是那种来自自然—物理之学的侵袭。把道理解为一的原因,并认为道生一犹如母产子那样,是一物从另一物中的脱离而后自成一物的观念,就是这种侵袭的结果。因为这种观念乃是将理念纳入实体层面而加以思维。通常所说的原因只是实体间的关系,它总是包含着时空与质料的规定,只有在与结果保持着哪怕是极为短暂的时间间隔时,它才能维护因果性本身的先后相继的规定性。然而,道与一之间绝没有时间上的先后关系,道必然地彰显为一种不可进行数学分割的统一性,而这种统一性也只有通过道才能变得可以理解。因此,道在一中显现自身,“道生一”绝不能是一从道中产出,这里的“生”毋宁是虚性意义的使存有。

来自自然—物理之学的另一种颠覆是把道视为混沌的观点,这种观点直到现在还极有势力,它还想当然地从《老子》本文中寻求所谓的支援。《老子》所说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象帝之先”等等在被做了断章取义的理解后,恰好能够满足这种寻求支援的意愿。;; 从逻辑上看,混沌世界既然是宇宙还未分化的状态,也即自在的前宇宙状态,那么它就必须存在于时间的区间内。而道则是形而上的,它与时间无有关涉,更主要的是,道有着明确的条理,而混沌则是敌视任何条理的。老子所说的“有物混成”等等显然是以形容、譬喻形式出现的虚性言述。老子借以表达的是,天地人物都内含着时空的规定,而道则在逻辑上先于时空,它与时空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畛域。因而,将道视同于混沌实质上是不同畛域在思维中混淆的结果。道在形上之学中的原初性与混沌在自然—物理之学中的开端性乃是互不相关的两件事情。

《淮南子·原道训》所说的“道者,一立而万物生矣”,对老子思想是极具阐释性的。在这里,道、一、万物处在同一平列层面的思想得到了强调,三者的出现并不是时间上的先后关系。一是杂多之一,杂多是一之杂多。更主要的是,道在这里完全脱离了那种物化的理解,而是展开为“一立而万物生”本身。道不再对质料负责,也无须在质料中寻求自己,而那种把道维系于质料的意见则是它自身通向形上之途的羁绊。道在这里成了万物所由之路,在万物遵道而行的过程中,“一”作为万物的统一性也就自然地呈现了。因而,老子所说的生本质上具有无为性,是一种不生之生。老子对此反复强调,如第十章所说的“(道)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就可以从这个层面获得理解。王弼更明确地把这个思想表述为:“(道)不塞其原,则物自生,何功之有?不禁其性,则物自济,何为之恃?”(《老子注》第十章)道的无为恰恰给物的自为提供了依据。道之生物,也就是物之自生、自成、自由、自宰。因而在形上之学中,所有的存在都处在同一的平列层面上,道并不比物更为终极,本体也不比客形更为高明,所有的存在都可以在自己的性分内发挥致极。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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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序的混沌到有序的杂多,对于—物来说,宇宙的发生在此已经完成。但形上学所理解的宇宙的发生则与此在息息相关,它首先指向的是自在的事物转化为此在世界中的事物也即为我之物的过程。因而,自然—物理学所提供的结论只能成为形上学借以展示自身的开端。显然,老子把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视为一个逻辑的、而非时间的过程,并把这一过程分为三个阶段。 “ 既以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这里的“一”是自在的事物所具有的秩序性与统一性,切不可与下文的“二”、“三”等同看待,因为后者是可以加减、的数学概念。老子之所以用“一”这个概念,无非是强调他关于三个阶段的描述具有很大的概括性。为了准确地展开这一过程,我们可以把自在的杂多及其统一性假设为X,当然要声明的是,自在之物本身具有不可假设性,这里只是出于理解的方便。下述对X的一下子把我们导入形上学的那个古老主题也即词与物的关系中去。

X是自在之物,这一表达意味着X不能构成想象、理解与思维的对象,也不能是名言所及的结果。换言之,它位于任何主体性分辨之前。然而,吊诡(paradox)的是,人类言语行为似乎具有一种侵略、扩张的本性,那不可假设的X在这里还是被我假设了。事实上,正是通过对言语行为所运用的语言的体验,X进入到了此在的世界中。然而,要追问的是,X与对X的言说(设为X1)是同一的吗?显然X1生存在语言中,可以成为思维的对象,这就使其摆脱了自在性。因而,结论是X不等于X1,X与X1构成了两种不同的存在。然而,恰恰在这里,更为吊诡的事情发生了。当X与X1被意识为两种存在时,X与X1发生了关联,这种关联是通过语言而实现的,其实质是X转换为X1的所指,它与X1发生了一种对应,也即所谓与所以谓的对应。按照《墨子·经说上》所说的“所谓,名也;所以谓,实也”,X与X1成了名与实的关系。然而,成为老子反思对象的正是把语言视为能指,把事物等同于所指的那样一种意见。老子追问道,当X与X1发生了关联,成为X1的所指时,X还是它自身吗?显然这里的X作为所指,已经进入了此在的主体性分辨之域,与那自在的X已经不是同一个存在,我们可以命名为X2。自在的X转化为名在的X1,又衍化为实在的X2,它就成为此在世界中的事物,更确切的说,成为此在所经验(意识、直观与思维)到的事物。

此在所经验到的事物既不是这一事物自身,也不是语言中这一事物的名在,而是这一名在所指向的那个实在。实在是与名在相对应的存在,只有在语言现象中,在被意指的东西的观念状态中,作为此在经验中的事物也即实在才变得可以理解。正是在此意义上,事物是语言的儿子,语言是事物的母亲。事物只有经由自在转化为名在,又由名在衍生为实在,而后才能成为此在世界中的事物。对于形上之学来说,它不是一个结论,而是作为一个事件或事态而存在的,它是日常生活的真实,反映的是日常此在所处的状态,这一状态使此在处于一种被遮蔽的危险中(下文对此还要予以阐明)。自然—物理之学也可以把它作为一个一般性的结论,并自满于发现了一个一般的真理。但是,自然—物理学在这个所谓的真理面前也就停止了活动,转而去它处寻求另外的真理去了。然而在形上学那里,真理不是某一个结论,任何具体的结论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事件或事态;而且,任何事件与事态都不是终结性的,而是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之中。形上之学就是要在这些事件与事态中表现自身,从而表明自己与生活世界的亲缘关系。换言之,形上之学作为黑格尔所说的“思维事业”,它总是在对日常生活(意识、观念与态度)的反思中显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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