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言的本质深处交谈—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7)
2015-04-09 01:08
导读:尽管有这些差异,海维二人的基本趋向仍然是很接近的。日常语言突出了语言的承传,存在之言也是一样的,因为在海德格尔那里,存在始终是历史性的。
尽管有这些差异,海维二人的基本趋向仍然是很接近的。日常语言突出了语言的承传,存在之言也是一样的,因为在海德格尔那里,存在始终是历史性的。存在者以何种方式显现,存在者怎么才是存在者怎么才不是存在者,不是一个先验问题,更不是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加以决定的。人被抛入其历史性的存在。
的确,尽管海维两人的教育背景思想渊源差别很大,两人的方法风格迥异,但深入他们的根本立论,我们可以感觉到一种共同的关切。我有时称之为对人类生存和认识的有限性的关切:如果逻各斯是历史的承传,我们还有没有绝对可靠的理解?如果意义要从情境加以说明,人生还有没有终极意义?上帝死了,怎么都行了?没有对错善恶之别了?若有,又该由谁由什么来作出最终裁判?一句话,祓除了绝对怎样不陷入“相对主义”呢?往大里说,这是我们时代最具普遍性的问题。宗教、道德、艺术、
政治甚至科学,都面临相应的挑战。
然而,正如海德格尔最初就指出来的,不管喜欢不喜欢,有限性是现代人必须承担起来的天命。海氏强调存在的有限性、历史性,维氏强调生活形式、语言游戏的自然史。其实,只因为我们是有限的,才会出现意义问题,也只有从有限出发,才能解答意义问题。我们不再从绝对的出发点,用上帝的全知的眼睛来看待世界,而是用人的眼睛来看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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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广义,相应于“艺术哲学”“道德哲学”之类。
SZ是指Heidegger, 《Sein und Zeit》,Tuebingen:Niemeyer,1979,下同。
PU是指Wittgenstein, Philosophische Untersuchungen。引自该书的只注明节数。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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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olinger, 《Aspects of Language》, 1968,Harcourt, p.2.
.Wesen,或译“存在”。
.Heidegger,Der Ursprung des Kunstwerks,载于《Holzwege》,全集版;Frankfurt:Klostermann,1950,SS.59-60.
.Heidegger,《Unterwegs zur Sprache》, Pfullingen:Neske,1959,S.262.
.Wittgenstein, Blue and Brown Books, Har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