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思想史简论(4)
2015-11-07 01:03
导读:但是这些仍然虔诚的民族对于教廷统治者鲍吉亚家族和梅狄奇家族却无法再怀有什么敬意了,这些家族借口要从炼狱里拯救人类的灵魂而收敛钱财大肆挥霍
但是这些仍然虔诚的民族对于教廷统治者鲍吉亚家族和梅狄奇家族却无法再怀有什么敬意了,这些家族借口要从炼狱里拯救人类的灵魂而收敛钱财大肆挥霍在奢侈和不道德上;他们甚至竟无耻地把他们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和为数众多的私生子都说成是上帝的“赠礼”。此外,国王们不久也看出来,如果他们自己领土上的教会完全变成为本民族的,他们就可以控制教会;这样,他们在本土上的地位就要比以往和教皇分享统治权的时候显得更加强而有力。由于这一系列的原因,路德们的宗教改革(即新教运动)在北欧的大部分地区,既受统治者欢迎,也受人民欢迎。
新教运动而特别是其中的清教运动在形式上是对道德败坏的罗马教廷的一种反动,但其实质却又是对已经衰败了的基督教的另一种形式的复兴。另外,当时西欧工商业的发展又给这种宗教复兴注入了许多新的内容(如尊重劳动和财富)。针对教士们的放纵奢侈,清教徒们重申,基督教徒的永恒安息在于来世,因此任何贪图享乐的思想都是一种罪过。但是,清教徒的禁欲主义与中世纪的禁欲主义完全不同。
清教徒认为,修道院中的生活逃避了人们现世的义务,它并不能使人得救。而只有进行持续不断的艰苦的劳动,才是符合上帝的旨意的行为。这样,世俗的劳动便有了宗教的意义。对清教徒来说,世俗劳动是一种“典型”的禁欲活动,上帝本身对其选民的赐福表现为他们的劳动取得了成就(即他们通过劳动获得了财富),而天主教的传统学说却认为金钱和财富是一种卑贱的东西。对于娱乐,清教禁欲主义认为,如果娱乐是为了一个合理的目的,即如果它是增强身体机能所必要的娱乐,那是可以接受的。而如果它成为一种纯粹享乐的手段,或者成为唤醒自豪感、原始本能或邪恶的赌博本能的一种手段,则应受到严厉谴责。因此,清教徒对任何没有直接宗教价值的物品都持怀疑的甚至反对的态度。然而认为清教对文化含有一种正经而且狭隘的蔑视又是不正确的,至少就科学而言,情况恰恰相反,但这不包括对经院哲学的憎恨。不过对于非科学的文学、艺术等,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清教徒反对圣事庆祝活动,厌恶
戏剧,而且绝对不能容忍谈情说爱和赤身裸体,所以带有激进观点的文学艺术就根本不存在;然而这并不全是坏事,因为清教的这种思想倾向促使它的信徒们都转向工商业和科学技术领域,从而造就了第一批数量众多而且异常勤奋俭朴的近代企业家和科学家;这样,清教就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准备了人才条件。
不过,清教虽然鼓吹禁欲主义,攻击生活享受,清教徒们还是赞同合理地、从实用角度出发去使用财富。对他们来说,金钱并不必然地带有臭气;只有当财富诱使人们游手好闲、贪图享受时,它才是一种不良之物;只有当取得财富的目的是为了以后生活惬意、无忧无虑时,它才是一件坏事。但是,就其作为履行自己的天职义务而言,只要金钱的获取途径是正当的而且并未用于个人的享受,那么获得财富不仅在道德上是允许的,而且在实际上是必要的。贫穷并不能为善行增添光彩,而是对上帝荣耀的贬损。尤其是一个能够工作的人去行乞,那就不仅犯了懒惰之罪,而且是对上帝的背叛。当然,对豪门的放纵挥霍和暴发户的奢华炫耀,清教徒都表示深恶痛绝;但在另一方面,它对中产阶级有节制的白手起家者却怀有最崇高的敬意。
一旦限制消费与谋利行为的解放结合起来,不可避免的结果显然是:强迫节省的禁欲导致了资本的积累;而勤奋的工作和谋利的意图则加快了这种积累。在财富消费方面的限制,自然增多了生产性资本的投资,这样就促进了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
在上述的过程之中,一种独特的资本主义经济伦理已经形成。由于意识到处于上帝的全面恩宠之中而且受到上帝的明显保佑,只要道德品质白璧无瑕而且在财富的使用上无可指摘,实业家们就可以尽其所能地追求金钱利益,同时感到这是一项必须完成的义务。这样,清教便在伦理上为资本主义的发展铺平了道路。此外,宗教禁欲主义的力量还为实业家们准备了一批有节制的、尽职的、勤奋异常的、把劳动视为上帝的召唤而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劳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