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孟心性说简论(1)(3)
2015-12-18 01:26
导读:仁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义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礼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智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
仁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义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礼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智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圣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
五行皆形于内而时行之,谓之君[子]。[11]
孟子则认为,仁义礼智之类的德行,是人的天命之性的主体,在降生之初就已具备,是不学而能的,只是由于外物的不良影响,自身的德性才被玷污与扭曲。仁是心,义是路,顺着义这一条路,修身问学,就可以找回放失之心,恢复人性的面貌。
三、思孟心性学说的嬗变
思孟心性学说有如此的差异,那么,应该如何界定它的性质呢?孟子是背离师说、标新立异?还是继承师说,有所创新?我们认为孟子属于后者。
首先,孟子并非从根本上反对子思学派的心性说,他承认人的声色之类的欲望都是属于人性,所以他说:“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12]”而且,子思学派说的是人的生物之性,落脚点却是在仁义礼智上,与孟子倡导仁义的目标完全一致,孟子没有必要推翻子思的理论。
但是,子思学派心性说过于迂曲,孟子显然不满意,他转而从人类特有的理性出发来论人性,尽管谈的依然是性,但却将理性纳入了人性的范围,并且用理性来代替生物之性,不仅使心性说变得更为简明、直捷,人性的品质由此得到升华,这是孟子的高明之处。
正是由于人性说的这一转换,彻底地拉开了人与万物的距离,使人人获得了成为德性充盈的君子的资格,儒家与万民的性灵从来没有如此贴近。按照这一逻辑,“人皆可以为尧舜”[13]。这不禁令人联想起佛家传入中国后,“佛祖就在你心中”、“人人可以成佛”等等的说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其次,孟子心性说的创新之处,大都可以从郭店楚简中找到因子。例如,《性自命出》中就已经出现了性善说的端倪:
未言而信,有美情者也。未教而民恒,性善者也。
仁,性之方也。
子思学派已经注意到,现实生活中确有某些人具备天生的善性,有些人未曾出言就能真情流露、令人有信任感,是因为他们内心有美好的性情;有些人不待教之就有恒心,是因为他们天性良善。可见,子思学派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某些人具有天生的美情、善性。不仅如此,子思学派还提出了人性最本质的表现形式应该就是仁的命题。尽管《性自命出》的作者还没有将美情、善性看作是人类普遍的特性,尽管尚未将“善”上升为普遍的人性,反映了子思学派中某些模糊不定的认识;但已经开始将人性与仁相联系,这是十分重要的一步。孟子既然受业于子思子门人,就不会不受到这些观点的启发和影响。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孟子的性善说是继承了这些闪光点,并加以体系化的结果。
孟子提出的著名的“心之官则思[14]”的命题,实际上也是源于子思学派。子思学派早就注意到心在性情转换过程中的主导作用,《五行》云:
耳目鼻口手足六者,心之役也。心曰唯,莫敢不唯;诺,莫敢不诺;进,莫敢不进;后,莫敢不后;深,莫敢不深;浅,莫敢不浅。
类似的情况还可以举出很多,有待于日后作深入发掘。思孟之间,息息相应,《荀子·非十二子》说“子思唱之,孟子和之”,诚非虚言也。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中国思想与人的
哲学天人新论与本体诠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