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与电化学反应(3)
2016-01-08 01:09
导读:看到一头牛后来发现自己看错了是一种情况,看见一个影子特别想弄清楚是另一种情况。我们在平行的意义上说“视作”。我可以把一只狗视作宠物,意思
看到一头牛后来发现自己看错了是一种情况,看见一个影子特别想弄清楚是另一种情况。我们在平行的意义上说“视作”。我可以把一只狗视作宠物,意思是说,不只是看作一个小畜生。从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到看清是头牛,不是并列,是纵列。但和感觉材料仍不一样,它是还原的,但不是分析的。不是影子构成了牛。
形象就是有意义的形象,只有有意义的我们才叫作形象。我们是把一个小白点视作启明星或星星吗?或:我们真正看见的只是个小白点吗?你不是既看到一个亮点,又看到一颗星星,仿佛星星是在亮点之上又加上了一点什么,你要就看到一颗星星,要就只看到一个亮点。我妻子不是一个女人再加上某些特征。我妻子是一个完形。
你可以把一个图形既看作一只兔子头又看作一个鸭头,这时一般说有时有时,但你不能既把它看作一个感觉的原始材料又把它看作一个构建形象,当然,在有时有时的意义上有一点可能,但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我们的眼睛是这样设计的:只能看见女人而不能看出妻子,那么在逻辑上,我们的确可以少犯错误。就像草履虫的分辨能力。但这种少犯错误有什么意义呢?胡锦涛永远说些错不了的话,他有个目的,就是熬到国家主席。我们不肯犯错误是为了哪一桩呢?我还是非常感谢我们眼睛实际上的设计,它们允许我辨认美人和丑人,辨认有才的人和庸才,辨认高尚的敌人和无聊的吹捧者,它们让这个世界以诸多缤纷的形象映入眼帘,虽然它们同时也会看错。
但是,草履虫真的比我们更容易保持正确吗?这里完全失去了标准。原则上,只有我说那是金星你说那是火星,才有谁正确的问题,如果我说那是星星,或那是一个亮点,我有什么可更正确的?
我说我看见一颗星星,结果我错了,如果当时我说看见一个亮点,我是否就避免了错误?可是,我当时的确以为自己看见了一颗星星,而不是看见一个普普通通的亮点。不说看到星星而说看到亮点,这不是感觉得更切实了,只是说话更谨慎或更迂腐或更刁滑了。在这些例子里经常掺杂语言的因素,我们眼下尽可能不去考虑它。我们将在讨论语言的时候再次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要说的是,这肯定不只是个语言的表达问题,并非我看见的东西就是那么些东西,只是我有时把它叫作白点有时把它叫作启明星。为了避免出错,我每次都不说我看见了星星而说我看见了白点,并不能让我在心里避免错误,至少,尽管科学家必须在某一方面比常人严谨,但你肯定不是靠每次都说白点不说星星变成科学家的。但若我真的不看到星星而只看到亮点呢?那当然需要一番修炼,只不过这种修炼仍然不是让我感觉得更切实了,而只是让我越来越没有感觉了。感觉随着意义一起流失了。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发布) 总的说来,建构的目标是获得有意义的形象。然而,有意义就一定正确吗?有意义的形象都是真相吗?实际上,上面谈到的几条建构原则已经表明,合理的建构或解释要求满足多项要求,正确性不是唯一的标准。〔合理,合情合理,必须满足这些要求,而不是逻辑上唯一正确的。这些条件,迅速和经济等,不只是外在的,虽然在和逻辑对偶的意义上是外在的。)但是,我们还要追问,正确性本身的标准是什么?这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问题,〔这一点的一种表达是:主观不一定对,但提供意义,客观反之。〕我还会不断从各种角度返回这个问题。就眼下来说,我想我们的初步结论是,我们在各个层次上进行建构,并且在各个层次上都可能会有多种合理建构。〔由于信息不足,更有趣的是由于无论多少信息都可能有多种不同解释。〕
你在什么意义上谈论正确呢?草履虫的反应更正确还是人的反应更正确?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人的认识没有绝对的根据。这话是说人的认识无所谓对错或“归根到底”无所谓对错?是说相对于上帝的全知,人的认识会犯错误?不是相对于上帝的绝对正确而言。上帝怎么认识的,我们不知道。人出错,简简单单相对于正确的正当的人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