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生水与明堂制度——对东周以后明堂制度之(3)
2013-09-28 01:07
导读:《太一生水》的主体内容是太一经过一系列的生成阶段而成岁,这个“岁”是指有着寒热湿燥四时变化的具体的岁时,而不是单由湿燥而生的岁。这表面上
《太一生水》的主体内容是太一经过一系列的生成阶段而成岁,这个“岁”是指有着寒热湿燥四时变化的具体的岁时,而不是单由湿燥而生的岁。这表面上和《太一生水》本文冲突,但结合传世文献中的相关论述,就会发现寒热和湿燥同是成岁的必要条件,它们之间不是生成关系,而是并列关系。如:
《吕氏春秋·贵信》 :“天行不信,不能成岁;地行不信,草木不大。春之德风,风不信,其华不盛,华不盛则果实不生。夏之德暑,暑不信,其土不肥,土不肥则长遂不精。秋之德雨,雨不信,其谷不坚,谷不坚则五种不成。冬之德寒,寒不信,其地不刚,地不刚则冻闭不问。天地之大,四时之化,而犹不能以不信成物,又况乎人事?”
这里讲“四时之德”,即风暑雨寒,《史记·天官书》“春风秋雨,冬寒夏暑”和《文子·九守》“天有风雨寒暑”都是指此,它们是四季的季节特征。《太一生水》 的寒热湿燥显然也是“四时之德”,只不过文字略有不同。
类似的论述还见于《春秋繁露·四时之副》 :
“天之道,春暖以生,夏暑以养,秋清以杀,冬寒以藏。暖暑清寒,异气而同功,皆天之所以成岁也。”
这里“四时之德”变成了“四时之气”,风暑雨寒变成了暖暑清寒,但其讲四时成岁与《太一生水》《贵信》则是一致的。
传世文献中有很多寒暑燥湿并举的例子,姑举几例。或寒暑在前,燥湿在后,如:
《吕氏春秋·书数》:“天生阴阳寒暑燥湿。”
《吕氏春秋·爱类》:“民寒则欲火,暑则欲水,燥则欲湿,湿则欲燥,寒暑燥湿相反,其于利民一也。”
《吕氏春秋·恃君览》:“寒暑燥湿不能害”。
《文子·道原》:“夫形伤乎寒暑燥湿之虐者”。
《淮南子·泰族训》:“故寒暑燥湿,以类相从”。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或燥湿在前,寒暑在后,如:
《淮南子·时则训》:“是故燥湿寒暑以节至”。
《管子·法法》:“为宫室台榭,足以避燥湿寒暑,不求其大”。
显然,它们之间并不存在如《太一生水》所论的生成关系,《太一生水》的寒热湿燥,就其内容而言,是和四时一一对应的,它们之间是并列关系,成岁之岁是由四时寒热湿燥组合而成的具体的岁时,而不是单由湿燥产生。
《太一生水》中不仅四时寒热燥湿与岁有关,其它如太一、水、天地、神明、阴阳皆与岁时相关,只不过不如四时寒热燥湿与岁的关系直接罢了。本文上引以及下引的诸多文献足以说明这一点,<贵信>中的天地,〈九宫八风〉中的太一,〈原道〉中的水等都是很好的例子。所以笔者认为〈太一生水〉的主体内容是成岁。必须指出的是,诸成岁概念之间的关系在传世文献中没有〈太一生水〉这么严整,这当是〈太一生水〉作者的创造,这种创造是有背于时人的常识的,其对寒热与燥湿关系的处理是明证。
太一经过一系列环节成岁之后,为万物的生长确立法则,即“为万物经”, 即万物的生长消息必须遵循四时变化的规律,合乎四时之德,而不能突破超越这个规律。这是这篇文献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即时令思想。
把握了“成岁”这个中心内容,再去理解太一成岁过程中的概念,就有了基础。
关于太一,当如李学勤先生所说是太一之星,[20]即文献中的帝星,西方人称之为β Ursa Minor。《灵枢·九宫八风》中有一条习谓之“太一行九宫”的记载:
“太一常以冬至之日居叶蛰之宫四十六日,明日居天留四十六日,明日居仓门四十六日,明日居阴洛四十五日,明日居天宫四十六日,明日居玄委四十六日,明日居仓果四十六日,明日居新洛四十五日,明日复居叶蛰之宫,曰冬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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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这里太一一年中分居八宫的周期运动,反映的是一种有别于四时成岁的成岁模式,可以姑且称之为“八节成岁”。关于这个太一,李学勤先生援引1977年安徽阜阳双古堆一号墓出土的九宫式盘上的文字,指出就是北辰神名。[21]同为太一成岁模式,两个太一的内涵应该一致,故而可以断定,《太一生水》中的太一是星名或北辰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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