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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父亲形象
“在《透明的红萝卜》里,莫言最重要的收获就是找到了自己——黑孩”,之后的其他很多孩子都是“黑孩身上无数毫毛的化身”,饥饿的黑孩、被拷打的小虎、吃铁的铁孩、小飞侠余一尺,这些小孩大都沉默、倔强、生命力顽强。他们与父亲之间常存在矛盾。但《红高粱家族》中的余豆官却有些不同。
为何余豆官这个孩子与“黑孩”有如此大的不同?探讨其原因,我们需要回到莫言的童年。小时候的莫言给家里老是带来麻烦,他与父亲的关系是很不好的。但是他有一位神奇的庄稼
活能手的三爷爷,少年莫言在三爷爷那里体会到很多的温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见过神仙下凡、狐狸拉尿的大爷爷,在《红高粱家族》,莫言把大爷爷、三爷爷身上的很多的故事,都堆放在“我爷爷”这个人物形象上。在生活中体会不到父爱的莫言,将自己的形象融入到我父亲(余豆官)身上,用的方法体验了一把他心目中的父爱,这是一种文学的补偿作用,也是文学的神奇所在。莫言童年生活的极度饥饿,甚至到了“吃煤”的地步,而余豆官却生活在富裕之家,不愁吃喝。这也是莫言从文学中获得的补偿。再往大的方面说,现代的人生命力是孱弱的,不敢去快意恩仇,不能去野合、抢劫,而在小说中莫言塑造的正是这样一群生命力旺盛的土匪。
综上,余豆官这个形象既承载着莫言的无数的童年记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是对莫言童年缺失的父爱等的补偿。
三.成长历程
我们先在这里简单的概括一下我父亲的成长经历:少年父亲的缺失,遇到日本侵略战争,目睹罗汉大爷被剥皮,在战争中失去了母亲,在母亲缺失的时候找到“父亲”形象,然后与狗搏斗并在搏斗中失去了一个“卵子”(睾丸)。我们仅就其被“阉割”这一点来探讨一下。文章开始的时候,我父亲14岁左右,正值青春期。在一场与狗的遭遇战中,豆官被狗偷袭,失去了一个“卵子”,不过最后被治愈,且生育功能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可能“独头蒜更辣”,这在描写成年之后的豆官的两部中篇《野种》和《野人》中有所体现,我们看到,成年的我父亲也成为了我爷爷那样的英雄。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成为独头蒜的过程,我们如果抽象起来看可以这样描述:身处青春期正值身体发育的人,被一种外在的力量所阉割,这种阉割其可能的后果是导致其丧失生殖能力,而这种阉割也可以看做是生命力的丧失。这种抽象又可将其对应到具体的社会现实,新中国成立前的战乱对正处于青年时期的国人来说,无疑也是一种阉割,他们可能直接遭受到身体上的摧残,或者是精神上的创伤,而所有的这些对于青少年以后的成长都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新中国成立后在各种运动中人民的狂热倾向似乎也可以在这里找到原因。
高等动物的人被低等的狗所阉割,也体现出对“进化”问题的思考,随着人类一辈一辈的进化,我们的生命力似乎在退化,于是这里的阉割又可以看做是进化中的外在世界,不管是还是政治,对人本质的生命力的削弱和剥夺。
在被治愈后,我父亲的身体没受到影响,甚至生殖能力变得更强。作家莫言做这样的处理,是为了展现父亲的旺盛的生命力也是作家剑走偏锋文风的反映但这种强化父亲的生命力却似乎体现出自身乃至社会生命力弱化的一种焦虑。而且是事实上,父亲的这种情况也只是少数,绝大部分国人在战争中的生命力都被削弱。莫言在小说结尾处就曾这样说到:“我反复讴歌赞美的、红得像血海一样的红高粱已被革命的洪水冲激得荡然无存,替代它们的是这种秸矮、茎粗、叶子密集通体沾满白色粉霜、穗子像狗尾巴一样长的杂种高粱了。”
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在他身上,可以看到莫言的过去,可以看到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的影子,甚至似乎可以看到你我的影子,身上溢满着神秘和魅力。
我父亲这个形象,笔者认为也应该引起研究者的关注,成为“我爷爷”一样的典型的人物形象。另外,我父亲这个形象与莫言笔下的其它孩子形象也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希望这篇文章在这里可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