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中锋学毕业论文(4)
2014-11-10 01:41
导读:纵向继承与横向移植 新诗在中国作为一种新的诗体,是五四时期由胡适、郭沫若等一批 留学 生率先从国外引进的。其实,新诗的问世,也是中国诗歌由古
纵向继承与横向移植
新诗在中国作为一种新的诗体,是五四时期由胡适、郭沫若等一批
留学生率先从国外引进的。其实,新诗的问世,也是中国诗歌由古典到的一个合乎逻辑的,在传统的格律诗与散文诗(自《庄周梦蝶》开始,中国就有了散文诗)之间,它早已是呼之欲出了,即使不从国外引进,或早或迟,也会从我们诗国的土壤里自行生长出来。从形式到内容,新诗理所当然地应该是一个开放的体系,既继承本民族诗歌的一切优秀源流,发扬光大,又吸纳境外一切优秀的诗文化,食而化之。譬如,传统诗歌的声韵美、意境美、人格美等,无疑是应该继承的。而西方诗歌的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分行排列方式,其意象的奇异、思想的新锐等,都是我们应该借鉴的。我想,这应该就是中锋派的态度。
而传统派崇尚民歌和古典,以欧风美雨为异端,则表现出一种狭隘的保守的倾向。我与传统派人士有过一次近距离的遭遇。我有一位朋友,非常反感某些“搞怪”的所谓先锋诗,我们因而很投缘。后来我发现,他欣赏的只是旧体诗和民歌,还有,就是一如狼孩之与狼奶,对六七十年代哺育成长的几首新诗和样板戏的唱段尚存一缕旧情。“清水水玻璃隔着窗子照,满口口白牙对着哥哥笑。双扇扇的门单扇扇开,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这首陕北民歌,我第一次听到,就是由他转述的。我当然也欣赏民歌,包括当代诗人的民歌体创作。但我们不能狭隘到仅仅欣赏民歌呀!新诗的魅力不是民歌所能代替的,今日新诗也不是郭小川、贺敬之式的颂歌和战歌所能同年而语的。同样,外国诗的一些佳作,其独特魅力也是中国诗所未必具备的。
反过来,某些先锋派始终钟情于洋腔洋调,拿夹生不熟的翻译体当经典膜拜,有话不好好说。以为诗的月亮也是外国的圆,意象也须“出口转内销”。论及诗人姿态,乃不知屈原饮露餐菊,李白举杯邀月,陈抟高卧烟云,林逋梅妻鹤子,开口闭口荷尔德林“人诗意地栖居”。以至“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3]这同样是不足为训的。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先锋派──中锋派──传统派,三分诗坛,可能有人不同意这种观点,笔者却笃信不疑,因为这不仅是从理论上归纳出来的,更是从诗坛的实境“写生”出来的。如果传统诗是正题,先锋诗是反题,中锋诗则是合题,是兼容,是矫枉而不过正。
需要声明的是,笔者鼓吹中锋派,却无意诋毁先锋派(以诗玩世的伪先锋除外)和传统派(以诗邀宠的伪现实主义除外),而且,我以为先锋诗、传统诗的艺术渊源,都可追溯到中国诗歌第一人──屈原!先锋诗的怀疑精神、探索精神和生命意识可追溯到屈原的《天问》及《九歌》中的一些篇章,传统诗的现实主义精神和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可追溯到屈原的《离骚》和《九章》!其思想艺术品格也不是什么人想要诋毁就诋毁得了的。
也许真的是没有偏激就没有深刻,没有偏激就没有丰富,先锋派、传统派各自固守其美学原则,相互砥砺,在竞争中求发展,对于繁荣新诗,促成诗坛良好的生态平衡和百花齐放的局面形成,自有其内在的逻辑根据。
不过,我们却更为偏爱中锋诗,希望诗坛中锋能取传统与先锋两派之长,避其所短,既不僵化,也不西化,成为中国诗坛的主流风格、主要流派,从而重建新诗的美学原则,重建新诗的信心和信誉,使新世纪的中国新诗更具时代精神和人格魅力,更具中正之气,中和之美,中国之风,中兴之象,造成一代无愧于和未来的盛唐之音。
[1]吕进主编《上园谈诗》,重庆出版社1987年版,第11页。原为杨春光致朱先树信中语。
[2]所谓“兴”,朱熹注为:“感发志意。”所谓“观”,郑玄注为:“观风俗之盛衰。”所谓“群”,孔安国注为:“群居相切磋。”所谓“怨”,孔安国注为:“刺上政也。”
[3][唐]司空图《河湟有感》:“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