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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前人论画,很注重“隐”的意蕴,布颜图说:“山水必得隐显之势,方见趣深。”唐之契说:“能藏处多于露处,而趣味无尽矣。”张彦远说:“夫画物,特忌形貌采章,历历具足,甚谨甚细,而外露巧密。所以不患不了,而患于了。”画境如此,园林意境也是如此。例如:屋后山后用高树、竹林、楼阁等穿插其间作为背景,使得房屋山林向上层层推远,可以造成景外有景的印象;在临水处架石为若干凹穴,使得水面延伸于穴内,形同水口,望之幽邃深奥,有水源不尽之意,拙政园著名的小飞虹就是采用相似的手法,在水面的尽头处架了一个廊视觉上水面似延伸至远方(见图6)。
2.空间的流动性
空间,有点儿类似镜头的时空性,它们都有流动的画面。只是观看电影,人坐在观众席上不动,而借助拍摄过程中摄像机的镜头移动,在银幕上映出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则是景物不动,通过人在建筑中的活动,产生视点移动而形成一连串的连续画面。
(1)“动”中寓静。在流动的空间中,要感受的是静谧幽深的。在动观的线上串上了一个个静观的点。游人必须步游廊,攀假山,穿曲洞,渡小桥,在动态中来欣赏各种景色。而在一些重点构思的风景主题之前,造园家常常设计了一些亭台轩斋,让人们驻足流连,静静地揣摩欣赏,以达到情景交融的高潮。这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既赏景又抒情的极为自由的欣赏方式,是园林艺术动静结合的又一特色。
这种不断改变视点的运动欣赏和中国传统绘画所采用的运动透视(散点透视),有异曲同工之妙。传统绘画为了集中表现出大自然的典型性格和本质,反映出空间无限延伸的客观存在,摒弃了模拟人眼看事物的一点透视理论,而采用随看随画的运动透视。如清明上河图(见图7),视点可任意升降移动,既可以描绘事物的立面形象,又可展示平面组合,这样就能动地缩千里于尺幅之中,在方寸之间展示千里江山。园林艺术也要凝集自然山水的精华,在小范围内再现自然之美,就要让游人尽量多地欣赏到各种不同的风景形象,所以动态的、在时间进程中的连续观赏是必不可少的。
人们沿着园中主要游览路线进行的观赏活动,实际上就是不断改变视点的一幅幅风景画的连接,在较短的时间内,能够欣赏到丰富多样的景色,领略各种山水林泉的风光,也打破了时间空间的限制,在流动中体会空间美。
(2)静中有“动”。宋代的郭熙论山水画,说:“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可行、可望、可游、可居,这也是园林艺术的基本思想。园林中也有建筑,要能够居人,使人获得休息。但它不只是为了居人,它还必须可游、可行、可望,“望”最重要。一切艺术都是“望”,都是欣赏。不只游可以发生“望”的作用(如颐和园的长廊不但引领人们“游”,而且引领人们“望”),就是“住”,也同样要“望”。正是这种“望”,使人的视线有了流动的方向,即便是站在园中任何一个固定的地点,都会感受到空间的流动,视觉的通透,进而产生丰富的联想。而这种流动性的实现恰恰是空间模糊美的真实反映。
在园林中处处都可见漏窗、曲桥、长廊、亭台轩阁,它们是建筑的一部分,同时也参与到空间流动性的组织中来,它们的存在,将传统空间的模糊性推向了更深更微妙的境地。
窗子在丰富空间、引导视线的流动性上是很重要的。西方的大教堂也有窗子(见图8),但那些镶嵌着彩色玻璃的窗子,不是为了使人接触外面的自然界,而是为了渲染教堂内部的神秘气氛。中国园林建筑的窗子(见图9-11)则是为了接触外面的世界。中国传统的建筑空间就是巧妙地运用门窗空洞和漏窗,打破墙围合出的封闭局促的格局,变封闭空间为渗透空间,增强了室内和室外的联系,把绝对的室内和室外空间变成了虚实相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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