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政治与文化的混合——论诺·弗莱的大众文(3)
2015-04-02 01:03
导读:弗莱认为大学作为社会机构,它不是围绕社会服务的被动机构,"它必须以诗人的想像力、学者的学识,严格探索的纪律和对往事的记忆去正视社会。"[8]一
弗莱认为大学作为社会机构,它不是围绕社会服务的被动机构,"它必须以诗人的想像力、学者的学识,严格探索的纪律和对往事的记忆去正视社会。"[8]一个没有想像的社会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社会,而拥有最好想像力的神话与诗歌,都是弗莱所极为重视与推崇的文化构件,诗歌是教育的一个关键的方面,它被认为位于社会的中心。
应该说,弗莱的理想化教育的想像功能与文学的想像功能在内涵上还是有所不同的。教育的想像功能更宽泛,更集体化,而且在当今的社会中具有更为重要的建构作用。弗莱多次提到麦克卢汉,他第一个从理论上将人们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即使最为遥远的人亦可谓之天涯若比邻,描述为"地球村"。而"地球村"正是媒体制造出"位置感阙失"(nosenseofplace)的共同体。
弗莱认识到,"某种文化愈是普及,如爵士乐、电影,或与所谓’垮掉的一代’相联系的诗歌等,它的语汇就越国际化。"[9]这些新的文化构造模式,具有复杂多变的流向和流动,常常越出国家的疆界。一方面,它们不断地形成新的文化模式与意象,另一方面同时又造成原有社会文化的断裂与脱节,使用时它们又在重新组合。当今世界的文化形成的构型是根本断裂的,随着文化形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且日渐丧失原有的心照不宣的约定性,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仿佛是无根的,甚至是精神分裂的。汉娜·阿伦特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一文中,对此有一个非常有趣而巧妙的譬喻性描绘,她说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将他们联系起来和分离开来的力量。这种情况非常怪异,就好比在一次降神会上,一群人聚集在一张桌子周围,然而通过某种幻术,这种桌子却突然从他们中间消失了,两个对坐的人不再被任何有形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了。"[10]而此中的"某种幻术",主要是大众传媒。对于世界上无数的观众来说,媒体成为了一个集印刷品、电影胶片、电子屏幕和广告栏目为一体的极其庞杂而又互相关联的大杂烩。媒体最重要的功能是,它们能够向全世界的观众提供五花八门无所不有的形象、叙事和人种?季埃尤其是用电视、电影和音像磁带的形式。商品世界、新闻世界和政治世界在这里搅作一团、彼此莫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