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中国政治学的“三个走向”(2)
2015-10-06 01:03
导读:政治学对政治社会中的新现象、新问题缺乏解释力,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出路在于理论创新。在这一点上,任何科学都是相同的。当代中国经济学如果抱守
政治学对政治社会中的新现象、新问题缺乏解释力,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出路在于理论创新。在这一点上,任何科学都是相同的。当代中国经济学如果抱守计划经济理论,不进行理沦创新,不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它就不可能解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经济问题。政治学本来就是有时代特征的,有不同阶级属性。不同时代的政治学具有不同时代特征的中心内容。当前,中国转型期政治就是当代政治学研究的中心内容,同时,也只有通过研究转型期政治,科学地回答政治生活中的问题,井由此上升到理论认识,这才可能进一步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学理论体系。这也是中国政治学走向科学发展的必由之路。
政治学研究走向科学,建立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学理论体系必须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总结前人的经验,尊重前人研究成果,根据学术研究规范,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研究新问题,避免在低水平上进行简单的重复,政治学研究的理论创新和尊重前人的成果是一致的。实际上,当前中国政治学理论体系在学术界还是有不同见解的,在这方面,政治学也可以进行百家争鸣,在大的理论体系中可以有不同的学派、学说。政治学不同于政治,一个政党在政治上必须保持一致,但政治学在政治学说、政治理论上是可以百家争鸣的,是应该有不同学派的,政治学是一门科学,它是受科学发展规律支配而发展的。
走向实际。科学研究的本质是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政治学作为科学走向实际,解决政治生活中的问题是科学本质的要求。走向实际应该包括认识和实践两个方面,就是说,政治理论要接受实践的检验,同时要在实践中认识真理,修正错误,丰富理论,不断完善自己的理论体系。在当前从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接踵而来的社会。政治的变化,本来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用来解释和认识社会政治现象和问题的学说和理论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变化的需要,因此,这就要求政治学在实践中提出新的认识,进行理论创新。从计划经济的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型对政治学提出的问题,首先是在国家学说上如何回答解释国家与社会关系的问题。在计划经济条件下,经济资源主要通过国家中央集权的计划来进行配置,国家和社会基本上是重合的,这主要体现于“单位制’啪形式。在那时,“单位’俱有双重的职能,既行使国家职能,也行使社会职能。党组织(支部或党委)建在“单位”上,实行高度的一元化领导。其结构和机制也很简单,一份“红头文件”,就可以从上到下全部动员起来。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治学不得不面对国家与社会分离后出现的新现象、新问题。国家计划配置经济资源的职能随着市场经济的发育和成熟而逐步弱化,最后也许只保留公共经济领域里的极小部分的职能。对此,政治学研究当然要义不容辞作出科学的解释,政治学界在这方面已经做了许多研究工作,在理论上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但是,现实中的问题比人们所看到的和所想到的要复杂得多。随着国家与社会的分离,国家已不可能再像“单位制”的条件下那样对社会进行控制。例如,在乡村的某些地方宗法势力的回潮,还有城乡某些地区黑社会性质势力的猖獗。从经验上说,这是当前中国国家与社会分离后出现的新的政治现象和问题。但是,从理性上说,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只是对政治研究来说,必须从科学上回答和解决这样类似的问题。乡村这种现象的出现,尽管有中国传统政治历史原因,但是最根本的还是在于随着乡村经济体制的改革,未能及时相继推进社会结构的重建和以村民自治为核心的乡村政治发展。事实上,自从乡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以后,社会经济资源就逐步转归社会支配,由此,国家本来藉以控制乡村的经济基础让出去了,而乡村本来依靠国家维持的社会结构松懈了,但又没有及时进行社会重新整合,建立新的结构,以致在某些地方,或某些地方的某些方面出现结构的薄弱部分,正是这样,传统的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法势力乘虚而入。在某些城乡特别是其接合部黑社会性质势力的出现也不外乎是这样的原因。显然,这些实际中的问题都是政治学应该研究的对象。从政治学的视角看这些问题,可以说是政治发展中的现象,在社会经济转型期必然会带来作为上层建筑的政治上的不适应,并不是由于从集权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的必然结果,恰恰说明了经济体制改革后必须及时相应地对政治体制进行改革。其实,邓小平同志早就看到这一点,并且明确指出:“现在经济体制改革每前进一步,都深深感到政治体制改革的必要性。不改革政治体制,就不能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不能使经济体制改革继续前进,就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阻碍四个现代化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