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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时代美术”笔谈(1)(2)

2013-08-19 01:12
导读:从“毛泽东时代美术”的价值问题中必然会引申出的一个问题是,如何看待艺术与社会政治的关系这样一个老生常谈,但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话题。艺术无
从“毛泽东时代美术”的价值问题中必然会引申出的一个问题是,如何看待艺术与社会政治的关系这样一个老生常谈,但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话题。艺术无法真正做到脱离社会。自我、艺术本体、个体心性的呈现等等无疑是艺术审美意识中很重要的方面,但它们实际上无法使艺术超然地割裂与社会的联系。归根结底,艺术无非是社会精神意识的一个领域,它的价值判断、表达方式、传播效果等无一不是在社会中形成与实现的。布迪厄和哈克在坚持承认艺术的政治性问题上的言说值得我们深思,尤其是在普遍逃避政治性言说的时候。哈克说有许多美学家认为一切政治参与都会玷污艺术。但是他又指出:“不论艺术家愿意与否,艺术作品总是带着思想意识的标志,即使它们并不为某个确定的、有名有姓的主雇服务”。他还谈到了艺术机构的政治性问题:“其实艺术机构是具有政治性的地方。也可以说这是战场,社会上各种思潮在这里相遇”(注:参见皮埃尔·布尔迪厄、汉斯·哈克《自由交流》,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87、97页。)。无论人们是否愿意接受,在现实中,写作与艺术的社会性关怀使其无法真正逃避政治意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对艺术的追问实际上就是对意义的追问,离开社会与人生的价值追求,艺术的存在意义必定是很欠缺的。近年来我和一些朋友疾呼艺术的社会学转向,正是与我们的社会关怀紧密联系的——毕竟我们这一代是从中国的社会底层走进大学课堂的。
这里还要谈一点的是我对图像学研究方法的看法。按照潘诺夫斯基的说法,“图像志”“关心的是与艺术作品的形式相对的作品的题材或意义”,告诉我们“某些主题在何时何地由何种特定母题来体现”,而“图像学”则是在图像志基础上结合历史学、心理学或批评论的方法对艺术品进行解释的方法(注:见潘诺夫斯基《图像志和图像学》,载贡布里希《象征的图像——贡布里希图像学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1990年版,第414-417、6页。)。贡布里希进一步阐明图像学的研究是“对一种方案的重建”,而不是仅仅把图像解释为“对现成原典的直接图解”;他认为应该在图像与题材之间建立沟通的桥梁,要“重建业已失传的证据”,并通过对确定的上下文的理解来弄清图像所表现的故事的意义(注:见潘诺夫斯基《图像志和图像学》,载贡布里希《象征的图像——贡布里希图像学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1990年版,第414-417、6页。)。这里所说的“方案”的确具有重要的含义。贡布里希以意大利文艺复兴中的艺术赞助人向艺术家提出的题材需求、独特想法来说明“方案”与“原典”的区别,而在我的研究课题中,“方案”就是各时期的意识形态的需求,用以往流行的革命叙事话语来说就是“革命斗争的需要”。对于这些“方案”的认识必须以实证性的史料研究为基础,把历史语境中有特定意义的“方案”与“图像”之间的联系重建起来。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在这里应该引起警惕的是对于图像诠释的过度化问题。早有学者指出,“贡布里希的目的是要建立一系列标准和防护设施,以校正对图像阐释过头的习惯,这种习惯已经败坏了图像学的名声”(注:见马辛〔J. M. Massing〕撰写的“恩斯特·贡布里希”,引自贡布里希《理想与偶像》中译本附录,范景中等译,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9年版,第384页。)。在图史互证的研究中,的确充满了陷阱,尤其是面对与现实斗争密切关联的革命图像,任何一种图像分析稍有不慎便陷入自以为是的困境。但是,正如贡布里希赞同波普尔关于科学知识增长的过程就是不断“试错”过程的理论所揭示的,图像分析的“试错”也正是建立关于图像的知识的必要过程。

    艺术史解读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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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毛泽东时代”的界定不仅要注意到时间的意义,还要注意到空间的意义。延安时期毛泽东思想在解放区内占主导地位,但在整个中国并不如此,即使1949年10月以后,毛泽东思想也有一个逐渐占支配地位的过程。我们可以笼统地把1949年10月1日以后的中国称作“毛泽东时代”,但这只是政治意义上的,还不能说是文化上的“毛泽东时代”。从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到此前发表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全国范围发挥作用并深入人心,有一个历史过程,这可以用马克思的经典理论来解释,即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1949年以后从私有制到公有制的转化有一个历史过程,城市中的对私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农村中的人民公社化的运动,在时间和空间都有一个过程,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对全民的思想教育也同样是一个历史过程。在新中国建立前夕,毛泽东说:“人民革命的胜利和人民政权的建立,给人民的文化教育和人民的文学艺术开辟了发展的道路。”(注:毛泽东:《毛泽东论文艺》(增订本),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毛泽东时代”这个概念凸显的是毛泽东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核心领导作用,但在最初它们并不完全同步,只是到了一定的历史阶段才开始同步。1949年7月在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毛泽东文艺思想就被确定为新中国文艺发展的指针,从而为新中国文艺树立了明确的方向,但从确定到深入人心进而变成自觉行为需要时间。这个问题很重要,忽略这个历史过程会影响我们对那个时代文化现象的解释效果。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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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注意到,毛泽东文艺思想从1942年到1976年对于美术实践的作用同样有一个历史过程。
1942年前后的延安地区在文化上有特殊性。一般而又普遍的左翼思想被毛泽东思想所取代是一个重要过程,从左翼的文艺思想向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转化需要研究。
1949年到1957年是新中国的初创期,在文化和思想上则表现为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与非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的激烈冲突。在国内的大部分地区,军事上的敌人已被战胜,但是文化上和思想上的敌人远未肃清。1949年7月2日至9日,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北平召开,这是文学艺术工作者全国规模的第一次盛会。毛泽东在贺电中说:“如果没有人民革命的胜利,如果没有人民政权的建立,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大团结,就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获得自己的发展。”实际上,这是一次全国“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的会议,当然不包括“落后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更不可能包括“异己的或反动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我国是处在经济落后和文化落后的情况中。在革命胜利以后,我们的任务主要地就是发展生产和发展文化教育。我们相信,经过你们这次大会,全中国一切爱国的文艺工作者,必能进一步团结起来,进一步联系人民群众,广泛地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文艺工作,使人民的文艺运动大大地发展起来,借以配合人民的其他文化工作和人民的教育工作,借以配合人民的经济建设工作”(注:毛泽东:《毛泽东论文艺》(增订本),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1957年是各种思想和文化全面较量的高峰时期,而文艺界的“右派”曾经大部分是“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毛泽东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中,确定了这一场斗争的性质:“右派和人民的矛盾是敌我矛盾,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你死我活的矛盾。”1958年到1966年,“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的社会作用被“革命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或“社会主义的文学艺术工作者”的社会作用所取代,毛泽东的文艺思想才真正在全国范围内起支配作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也才由延安的文艺经典变成新中国的文艺经典。“文化大革命”主要批判的是建国十七年的“资产阶级思想和路线”。到了1966年以后毛泽东的文艺思想居全面支配地位,对其后的历史发展当然也要作具体分析。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3
对“毛泽东时代美术”有多种理解,与艺术史的功能视角关系密切。
按邹跃进的理解,“毛泽东时代美术”就成了在毛泽东思想影响下的美术,这种美术可以从1942年算起。由边缘到中心,由延安到北京,由地方到整个新中国,也可以将这种美术史看成“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精神所建构的中国美术史”。这种美术史不考虑1949年之前国统区的美术,也不考虑1949年以后非主流的美术或所谓“地下”美术。这种功能视角可以凸显毛泽东文艺思想与美术之间明确的关系。而另一个问题是,从延安时期到新中国时期的美术,特别是革命美术,它们不仅与毛泽东思想有关系,也和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有关系,特别是在中苏决裂之前,与当时苏联实行的文艺政策有更为密切的关系。俄苏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框架影响深远,普列汉诺夫的理论为人们所熟知,大量留苏的艺术家在延续前苏联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传统,这样的景观也呈现出思想内部的复杂性。此外,同样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组成部分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原则,也部分地打开了与西方和中国古代文化传统的联系。毛泽东的头脑里有“嫦娥”,有“吴刚”,有《红楼梦》,有“三李”。因此,观念建构艺术的复杂性就需要有更深入的个案研究,不断地打开问题序列。
另一种理解是,“毛泽东时代美术”是毛泽东政治时代的所有美术。1949年成为起点。这种美术既包括体现毛泽东思想的主流美术,即表现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美术,也包括那些非毛泽东思想的非主流美术,甚至包括曾被认为是“毒草”和“黑画”的那部分美术。这种视角可以凸显毛泽东政治时代美术的复杂性、毛泽东思想与非毛泽东思想的紧张关系、毛泽东思想的播布过程、毛泽东思想与不同类型的艺术家的互动关系。毛泽东时代美术史,既有一个“红画”史,又有一个“黑画”史;既有一个“香花”史,又有一个“毒草”史。对坚持毛泽东思想的人们来说,毛泽东时代美术史是“香花”战胜“毒草”的美术史,是“红画”战胜“黑画”的美术史。多种历史并置、预设了多种功能视角。换句话说,毛泽东政治时代的美术,并不都是政治美术,也存在非政治美术。用政治视角只能解读政治美术,但不能有效地解读非政治美术。艺术史要建立解读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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