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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的苦难意识和人文情怀(1)(2)

2013-08-20 01:08
导读:凡·高自律甚严,几乎放弃了所有世俗生活的享乐,象清教徒那样生活。他认为:“要在世上活出个样子来,必须先牺牲掉自己所有的欲求。对那些献身宗


凡·高自律甚严,几乎放弃了所有世俗生活的享乐,象清教徒那样生活。他认为:“要在世上活出个样子来,必须先牺牲掉自己所有的欲求。对那些献身宗教精神的人来说,除了这种精神,他再没有别的什么祖国。”(注:凡·高《发自伦敦的最后一封信》。) 为清除欲望,他用各种办法来虐待自己。在英国,他为研习《圣经》,常常连续几夜放弃睡眠,“像隐士般地节食——不吃肉或调味品”,(注:《凡·高论》。) 只吃干面包。糖、咖啡、黄油都被他归入不必要的奢侈品。在阿姆斯特丹学习时,他用棍棒来对付自己的懈怠。在比利时博里纳日传教时,他更是为贫苦的矿工捐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食物、衬衫、鞋子、床,还有可怜的一点钱,以至于他像个野人一样身披麻袋,睡棚屋,夜晚因抵御不了寒冷而哭泣。终其一生,他都在最低标准线上生活。
当然,他穷;他天性中可能有自虐的倾向。但主要的原因是出于对基督的效仿。T·肯皮斯的《仿效基督》有这样的章节:“悲哀的意义”、“关于自我否定”、“放弃欲求”。这些内容对如何做一个基督徒提出了具体的生活导向。班扬的《天路历程》讲述的是一个基督徒如何从罪恶的“毁灭之城”到达梦寐以求的“天国之城”的经历。它提醒基督徒,在这一历程中要经受“绝望潭”、“死亡谷”、“浮华镇”、“银矿山”、“疑惑寨”等生死浮名、物质利诱的诸般考验。凡·高不止一次地提到,这两部书给予他很多启示:《圣经》教会他爱,《仿效基督》和《天路历程》教会他该如何践履。
尽管凡·高为了信仰,抛弃了地位、金钱、享乐、健康,他的自我牺牲的行为很接近基督的精神,但他却不被容于教会组织。从1876年4月到1879年6月,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尝试了各种办法想得到神职,但屡屡被教会拒之门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宗教高度的制度化、职业化教条与凡·高的直心而动发生冲突。一方面,凡·高对一些宗教成规缺乏应有的尊重;另一方面,教会体制的僵化已不能适应社会。 您可以访问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查看更多相关的文章。
十九世纪下半叶,正是欧洲基督教衰落期,许多人走出了教堂。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教会墨守成规,不能顺应时变,很好地服务于生活在工业时代的民众。与教会的刻板、教条相比,凡·高显得太过自发,冲动、独立自主、随心所欲。
然而作为一个职业画家,凡·高仍未放弃仿效基督的人格理想。凡·高对工业化社会的价值观有一定的认识。他感到商业已占据统治地位,“道德的伟大”被“物质的伟大”取代。这种令他不愉快的现象环绕在他的身边。他对提奥说:“我承认,海牙这里有能干的大人物。但是许多事情被阴谋、争吵、嫉妒所覆盖。那些富起来的艺术家的品格,同样无疑的是属于那种用‘物质的伟大’代替‘道德的伟大’。”(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Theo, Hague, May 1882. )
他有意抗拒物质主义的侵蚀,让自己远离那些追逐名利的艺术家组成的俱乐部,自己固守那份《圣经》培育起来的“古老的感情”。比如,他在1882年11月中旬的一封信中写到:“我现在完成两幅人物素描。一个是正在读《圣经》的老人,另一个是做饭前祈祷的老人。两位都明确地体现所谓的‘一种古老的感情’。”“对我而言,我可以充分分享它,甚至很需要它,至少我与这个老人一样,感到上头有神圣的事物存在,尽管我无法准确地指出他在哪儿。”
凡·高把宗教情感注入到作品中,他笔下的人物,哪怕是简单的头像,都因此具有不同寻常的特点和气质,他们绝不会是美或漂亮的典范,却有动人心弦的东西。凡·高的画主要是为慰藉心灵服务的。

    三、“黑暗中的光明”

古老的《圣经》是凡·高毕生常读不懈的书。
据伦敦的布热特(Breat)回忆,凡·高在他家的书店里工作时,常常可以见到他在上班时间,独自躲到一旁潜心读《圣经》,还用法语、德语、英语和荷兰语来翻译《圣经》。(注:M. J. Brusse to Nieuwe Rotterdams courant. 26 May 1914. ) 凡·高在巴黎古皮尔公司工作期间,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全用在读《圣经》上。他写给亲人的大量书信中,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抄录着《圣经》中的箴言。对此,他的亲戚雷沃伦德·凡·高向提奥抱怨道:“哎呀!他能不能学会保持一点儿童的单纯,不要总是在他的书信中用如此夸张和神经质的方式插入那么多的《圣经》引文。这让我们越来越担心,怕他变得完全不适应现代生活。”(注:Letter from Reverend Van Gogh to Theo, 8 September 1876. ) 提奥遗孀约翰娜在编辑凡·高生前日记的时候,她为方便读者阅读,对凡·高日记中出现的《圣经》文抄作了删除。即使这样,我们仍可以从被删过的书信中看到大量《圣经》内容。1887年,凡·高生活在巴黎,他在一封写给妹妹威勒敏的信中说:“我非常高兴自己一直在读《圣经》,比今天许多人更细心地去读。它给我平静的大脑去了解那些曾经有过的如此高贵的思想。”(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Wilhelmina, Paris, Summer, 1887. )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事实正像凡·高所说的那样,他那个时代并非人人都认真学习这本基督教经典。随着工业化的到来,欧洲多数国家的政治和教育日益世俗化。许多人逐步远离传统宗教观念的约束。与凡·高同时代的画家中,像他那样仍然把《圣经》作为自我教育的重要文本的人,并不多见。那么,凡·高又是如何理解《圣经》的呢?
" Light in the darkness" ——“黑暗中的光明”。这是一条古老的基督教箴言。凡·高认为:“这不仅是福音书,而且是整部《圣经》的根本或基础之一。”(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Theo, August 1878. ) 这句话用隐喻的方式描述了人类的命运和福音的精神。人生如同行走在黑暗中的羔羊,迷失方向,步步崎岖,上帝的福音则给夜行的人点亮了一盏明灯。所以“黑暗”一词象征罪,肉体的受难;“光明”则代表爱,灵魂的得救。《圣经》把苦难确定为人类的必然命运。所以费尔巴哈说:“基督教是受难之宗教。”(注: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 我认为,凡高生命中的悲愁底色与这种受难思想密切相关,正是从这种思想中源源不断地流溢出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同时,出于对“光明”的向往,他坚定了传播福音的决心。
1876年11月初,在琼斯牧师的安排下,凡·高登台,面向教众作了他生平第一次布道。事后,他这样向提奥描述他当时的心情:“我站在讲坛上,感觉自己像从黑暗的洞穴中走出来,回到友好的天光中。一个幸福的念头从心中升起:无论我到哪里,都要传播福音。”(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Theo, November 1876. ) 洞穴(Den或Pit)在基督教中的含义为苦难的地方。班扬在《天路历程》中塑造了一个基督徒“我”的形象。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当我穿行在世上的旷野,一个洞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在洞穴里躺下,昏沉入睡。”(注:约翰·班扬《天路历程》,山东画报出版社,2002年。)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从“受难”意识中派生出凡·高既沉郁又崇高的审美趣味。这种趣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他习画时对艺术传统的接受选择。
凡·德·马滕在西方艺术史上的地位并不显赫,但他的作品《麦田里的葬礼队伍》却被凡·高所激赏。凡·高少年时曾看见他父亲书房的墙上挂着这幅画,后来,它也成了伴随凡·高终身的作品。这幅画调子阴沉,景象惨淡。其严肃的死亡主题以及悲凉而庄严的气氛对凡·高的心灵有持久的穿透力。米勒和勃列东称得上是凡·高所崇拜的画家。凡·高说:“谈到米勒和勃列东,虽然,我始终持进步的观念,但谁想要超过他们两个——不要提了。”(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Theo, Hague, 2-3 November 1882. ) 尤其是米勒,凡·高称赞他是艺术史的顶峰,在他之后,艺术无可奈何地走着下坡路。凡·高毕生临摹最多的就是米勒的作品。其中,《播种的人》这幅画,更是不断被凡·高临摹、改造。技术上的启示是必然的,与米勒精神上的共鸣也是重要的。众所周知,米勒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一个出身于农村,爱农民,甘当农民的画家。他的画带着浓浓的宗教情感和鲜明的宿命色彩。罗曼·罗兰这样评论米勒:“他呼吸到的是《圣经》的精神,他脑子里充满着它们,经常引用它们。直到生命的终结。在《圣经》中有他的图画的解释和人与大地无休止斗争的解释。”(注:罗曼·罗兰《米勒传》,北京 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 凡·高阅读过大量关于米勒的文章,对他的宗教背景十分熟悉。如何将宗教思想转译成视觉图像?或者说如何在图像中注进宗教感情?在这些方面,米勒给凡·高做出了表率。米勒耕耘过的“农民与土地”的绘画主题被凡·高继承下来,并作了延展和深化。当然,荷兰有伟大的艺术传统,凡·高不难从中找到精神导师。伦勃朗就是他最推崇的一位本土画家。伦勃朗同样是一个“《圣经》的伟大读者”。他的具有沉暗色调的绘画作品,形象地再现了黑暗与光明的冲突。对这一意象的宗教内涵,凡·高是心领神会的。伦勃朗众多的自画像让凡·高感受到绘画特有的呈现内心、揭示命运的力量。凡·高认为,肖像画中的伦勃朗那种凝视的目光,无限丰富,具有很多人性的东西,“让人心碎”。凡·高似乎在有意效仿伦勃朗,他也为自己作了四十余幅自画像,再现了自己充满矛盾痛苦的心灵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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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做职业画家的初期,画得最多的题材是劳作的矿工和矿区阴惨的图景。在埃顿时期(1881、4-12),他画得最多的是田里的农夫、农妇和落日翻滚的荒野。在海牙和多伦特时期(1881、12-1883、12),他笔下出现最频繁的事物有:挣扎的老树、哭泣中的女人、城市济贫院中的孤儿老人、耕作中的农夫、拉车的老马、在海中作业的渔夫、葬礼、木工场等。在纽恩期间(1883、12-1885、11),凡·高热衷于描绘处于末路的乡村织工、颓败的教堂、农民的日常生活、茅屋、鸟巢。以上这些早期的画作,大多风格严肃、沉郁、粗犷,很难看到轻松、明快的情调。看来,这种扎根于基督教观念里的忧伤尾随着他。他心中怀的“古老的感情”左右着他的视野和下笔的感觉。一个画家面对纷繁的生活,他只看到他所愿意看到的东西。他说:“当我看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凄凉景象——孤苦伶仃、贫穷、悲惨,代表一切的结局或极限的意象,我的心里自然地怀思上帝。”(注:Letter from Vincent to Theo, Etten, , October 1878. )
总之,凡·高的基督情结,集中体现了他高远的人格理想。他用圣人似的情怀去悲悯普通民众。凡·高在宗教职业上未能充分实现救赎他人的愿望,他只好转向艺术事业,借助艺术的方式思索人类的命运,关注人类的福祉。由于这个基督情结,他的情感既深沉,又热烈,他的艺术才具有非凡的品格,显出崇高的精神气质。

注释:
④奥夫沙罗夫《凡·高论》,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
(20)约翰·麦克曼勒斯《牛津基督教史》,贵州人民出版社,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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