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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文艺学史上的俗文学派(一)(1)(2)

2014-12-22 02:11
导读:顾(颉刚)先生的《古史辨》已出了三册,还未有已。在青年读者们间有了相当的影响的。他告诉他们,古书是不可信的;用时须加以谨慎的拣择。他以为
 

顾(颉刚)先生的《古史辨》已出了三册,还未有已。在青年读者们间有了相当的影响的。他告诉他们,古书是不可信的;用时须加以谨慎的拣择。他以为古代的圣人的以及其他的故事,都是累积而成的,即愈到后来,那故事附会的成分愈多。他的意见是很值得注意的。也有不少的跟从者曾做了同类的工作。据顾先生看来,古史的不真实的成分,实在是太多了。往往都是由于后代的人的附会与添加的。……但我以为,顾先生的《古史辨》,乃是最后一部的表现中国式的怀疑精神与求真理的热忱的书,它是结束,不是开创,他把郑(谯)崔(述)等人的路线,给了一个总结束。但如果从今以后要走上另一条更近真理的路,那只有别去开辟门户。像郭沫若先生他们对于古代社会的研究便是一个好例。他们下手,他们便各有所得而去。老在旧书堆里翻筋斗,是绝对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以外的。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旧书堆里的纠纷,老是不会减少的。我以为古书固不可尽信以为真实,但也不可单凭直觉的理智,去抹杀古代的事实。古人或不至像我们所相信的那末样的惯于作伪。惯于凭空捏造多多少少的故事出来;他们假使有什么附会,也必定有一个可以使他生出这种附会来的根据的。……自从人类学,人种志,和民俗学的研究开始以来,我们对于古代的神话和传说,已不仅视之为原始人里的“假语村言”了;自从萧莱曼在特洛伊城废址进行发掘以来,我们对于古代的神话和传说,也已不复仅仅把他们当作是诗人们的想象的创作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常把许多古史上的重要的事实,当作后人的附会和假造呢?[10]

 

在谈到他何以要写这篇(类)文章的原因时,他写道:“我以为《古史辨》的时代是应该告一个结束了!为了使今人明了古代社会的真实的情形,似有另找一条路走的必要。如果有了《古史新辨》一类的东西,较《古史辨》似更有用,也许更可以证明《古史辨》所辨证的一部分的事实,是确切不移的真实可靠的。”“在文明社会里,往往是会看出许多的‘蛮性的遗留’的痕迹来的,原始生活的古老‘精灵’常会不意的侵入现代人的生活之中;特别在我们中国,这古老的‘精灵’更是胡闹得厉害。”他要通过对汤祷于桑林的传说,揭示出隐藏在这传说中的“蛮性的遗留”来。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编辑发布)

文学研究会的许多成员,都是学贯中西的人物,他们也都曾不同程度地涉足和论述过民间文学,也都程度不同地受到了刚刚在西方兴起未久的人类学派的影响。沈雁冰以人类学派的理论和方法为武器,撰著了《中国神话研究》等著作。郑振铎也是这样。他早期写的《读毛诗序》中,就说明《诗经》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古代社会情形、古代的思想的很好的资料,已显示了他的研究方法,既承袭了中国古代的研究传统,又吸收了西方现代人类学和民俗学的积极成果。[11] 特别是他的欧洲之旅,他伏案于英法两国的国家图书馆中,阅读了和搜集了不少西方人类学和民俗学的著作,也翻译过好几种希腊神话和英国民俗学论著(如柯克斯的《民俗学浅说》),对人类学派民俗学、神话学的观点不仅颇为贯通,也有所接受。连赵景深这样的热心于民俗学和民间文艺的人,所翻译的耶阿斯莱的《童话学ABC》、麦苟劳克的《小说的童年》等,其底本也都是从郑振铎那里借来的。《郑振铎传》的作者陈福康说:“这篇文章的价值,主要还不在于它论述的关于‘汤祷’的问题本身,而应该看作是他当时学术思想上的转变的一篇公开的宣言。而且,由于他的这一学术思想上的转变与号召十分踏实,合情合理,决无‘赶时髦’、哗众取宠之意,因此在当时学术界很有影响。即以顾颉刚为例,在翌年2月《古史辨》第四册的序中就声明:‘我自己决不反对唯物史观’,并且诚恳地说:我们的‘下学’适以利唯物史观者的‘上达’,‘我们正为他们准备着初步工作的坚实的基础呢。’颉刚说的‘下学’、‘上达’,显然与他所的‘结束’、‘开创’是相通的。这表明颉刚是受到他的启发教育的。”[12]《汤祷篇》就算是他试图运用人类学和民俗学方法解析中国的古代传说,建立他想象中的《新古史辨》的一个实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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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祷篇》之后十年,他又于1946年,写了另一篇与《汤祷篇》一脉相承的长文《玄鸟篇》。[13] 作者在《玄鸟篇》中,用在《汤祷篇》中采用的相同的研究方法,即人类学和民俗学的比较方法,拨开诗人描绘的文学画面的迷雾,深入到中国古代社会的赘婿制度及其形成的经济原因,以及与赘婿制相关的婚俗、赘婿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这样的理性层面,甚至还旁及到了养子、童养媳、妾等封建社会的其他相关家庭制度。

 

赵景深的民间文学研究

 

赵景深(1902~1985)是“俗文学派”的另一个代表人物。赵景深于1961年10月17日郑振铎逝世三周年忌日写的《郑振铎与童话》这篇文章中写道:“我在古典小说和戏曲以及民间文学、儿童文学方面都是他的忠实的追随者。”论者也指出:“赵景深先生的俗文学研究,是在20世纪30年代末郑振铎先生《中国俗文学史》出版,确立‘俗文学’这一学科之后,在郑先生一再启迪和引导下,投入到俗文学研究中去的。”[14] 说赵景深是郑振铎所创立的“俗文学派”的重要的追随者和代表人物,不仅是因为他所理解和从事的俗文学—民间文学研究对象(即范围)上一脉相承,还在于他的研究俗文学—民间文艺的方法,以及他后来主持编辑的几种“俗文学”周刊在自己周围团结了一大批同道者。

赵景深对民间文学的研究是从童话开始的。他的第一批童话文章,是1922年1月22日,2月12日,3月28-29日,4月9日在《晨报·副刊》上,就童话问题与周作人所作的讨论。他结识了郑振铎和文学研究会的其他成员后,其民间文学研究领域,逐渐扩及到俗文学的其他门类,如戏曲、曲艺、鼓词、小说等,并逐渐形成自己的特点。晚年他曾说,有人称他是民间文学和民俗学方面的专家,他以“愧不敢当”四个字答之。有论者说他这是自谦之词。[15] 其实,他在学术思想上,可以分为前后两期,前期受英国人类学派民俗学的影响较深,在我国学界倾向于文学人类学学派,而后期又受郑振铎的俗文学思想影响较深,不仅在研究领域上,而且在研究方法上,逐渐成为俗文学学派的重要代表。总的看来,赵景深在民间文艺学上的学术功绩,主要在童话学(故事学)和戏曲、曲艺等民间文学方面,堪称中国现代故事学的先驱者和开拓者。早期他不仅是最早翻译英国人类学派学者(如英国民俗学会前会长葛劳德、麦苟劳克等)的民间文学理论著作的学者之一,因而深受人类学派的影响,而且他在研究和阐释民间文学作品(主要是民间故事)时,运用的也是人类学派民俗学的理论与方法。他在民间文学方面的成就,以早年的《童话评论》(开明书店1924年)、《童话概要》(北新书局1927年)、《童话论集》(开明书店1927年)、《民间故事研究》(复旦书店1928年)、《童话学ABC》(世界书局1929年)等著作为代表。他在长期兼任北新书局总编辑时,参与了以林兰笔名编辑的民间故事集近40种、收入民间故事近千篇[16],成为20世纪以来出版民间故事最多的一个时期,为中国民间文艺学的发展奠定了丰厚的资料基础;而从民间故事的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上说,他的成就则集中地表现在打破当时国外学者在型式研究上把神话、传说、故事混为一谈的非学术倾向,厘清了神话、传说、故事的概念和界限,为故事学的科学化奠定了一块基石。[17] 已故美籍华人民间文艺学家丁乃通生前在他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导言》里写道:“中国最大的故事研究权威之一赵景深写了一本书名叫《童话学ABC》。在这本书中,他说神话是‘严肃的故事’而童话则是‘游戏的故事’,意思是说着好玩的游戏之作。……中国最优秀的权威们显然仍旧遵守和尊重神话、传说和童话之间的区别的。”[18]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关于他的民间文学—俗文学研究的特点,在《民间文学丛谈》的后记中写道:“我对于民间文学的探索是从童话开始着手的。……系统地探讨民间文学是在1927年以后。那时,在许多零星文章之外,我先后发表了几本专著,如《童话概要》、《童话ABC》、《童话论集》和《民间故事研究》等。那时,国际上民间文学的研究,人类学派及其比较研究故事的方法正在流行,我国的研究也深得这一学派的影响。……在那一时期(20年代后半期到30年代),我国主要从事民间文学研究的,除我之外,还有顾颉刚、钟敬文、董作宾和黄石等人。顾颉刚、钟敬文、董作宾等虽然也研究民间故事,却偏重于民间文学中的韵文部分即歌谣的研究。著作有《吴歌甲集》、《蛋歌》、《看见她》等等;而我及黄石则主要从事散文部分,即民间故事、童话故事传说等等的探索,很少涉足民间歌谣的园圃。”[19]

在郑振铎的影响下,从20世纪30年代中期起,赵景深的研究领域扩大了,触角伸展到了我们称之为俗文学的一些文体中。1936年北新书局出版了他的《读曲随笔》,1937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的《大鼓研究》,193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的《弹词考证》等。商务印书馆还于1938年出版了他选注的“中学语文补充读本”《弹词选》(第1集)。他认为:“弹词亦为南方的叙事诗,……北方的叙事诗则为鼓词。”[20] 这时,他因而结识了好些读曲、研究俗文学的朋友,包括王玉章、吴梅、沃圃、杜颖陶、陈乃乾、张次溪、贺昌群、钱南扬、卢寄野、顾名、顾随等。

抗日战胜胜利后,民间文学界陷入沉寂状态。在上海,虽有丁景唐、田仲洛(袁鹰)、薛汕等组织的民歌社在活动,但很快便因国民党当局的迫害而逃的逃散的散。赵景深在《神州日报》编刊《俗文学》周刊,继而又在《大晚报》编刊《通俗文学》周刊、在《中央日报》编刊《俗文学》周刊。正如论者关家铮所指出的:“‘沪字号’《俗文学》周刊,深受学院派文化影响,整体上呈现出浓厚的学术气息,承载的内容是当时文化精英们提供的学院派研究,也就是说‘沪字号’《俗文学》周刊刊载过程是一个促进、推动、拓展中国俗文学研究深入发展的过程。”[21] 因而可以认为,由于在20世纪40年代主持的三个刊物,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深度上,使中国俗文学—民间文学的研究,有了很大的推进。 中国大学排名

赵景深一生的民间文艺活动和著述中,虽然有时为形势所迫也不得不讲了一些“跟风走”的言不由衷的话,但总体上说,他的民间文学观与郑振铎的阐释是大体一致的。姑且不说早期,在1950年出版的《民间文艺概论》这本复旦大学的讲稿中,关于他的民间文艺观,是这样说的:“民间文艺这一名称,有人以为有‘士大夫’与‘雅’的自高的含义在内,是不好的。其实‘民间’也可以解释做‘在人民中间’,并无轻视之意。说实话,知识分子在现在还是一个阶层,到将来社会主义时期,人人都受到平等的教育,都有知识,也就无所谓特殊的‘民间文艺’了。最近在报纸杂志上,也常有‘民间艺人’这样的名词出现。又有人以为要改称作‘民俗文艺’,他解释这‘俗’字是指风俗,不是‘雅俗’的‘俗’。但我以为这名词太生硬,不通用,并且在意义和用途上,民间文艺已经扩大为通俗文艺,注重这形式来改造人民的思想,已经不是民俗学(folklore)所能范围的了。”[22]

 

许地山、阿英、冯沅君等其他学者

 

属于“俗文学派”的学者,还有:戴望舒、谢六逸、许地山、钱杏邨(阿英)、杨荫深、孙楷第、朱自清、冯沅君、王重民、钱南扬、陈志良、傅芸子、傅惜华、杜颖陶、徐嘉瑞、吴晓铃、关德栋、黄芝岗等人。他们有的是在20年代与郑振铎一起或协助他办刊物、著文和编书的朋友,多数是团结在40年代的“港字号”《俗文学》周刊、“沪字号”的《俗文学》周刊(以及《通俗文学》周刊)、“平字号”《俗文学》周刊周围并在这些周刊上发表俗文学—民间文学文章的学人,当然他们之所论,主要是以戏曲、俗曲、变文、宝卷等为主体的广义的俗文学,也有不少是狭义的民间文学(诸如故事、歌谣和谚语等)文章。[23] “俗文学派”的学者们,横跨于作家文学与民间文学两个研究领域之间,从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的方式从事着俗文学—民间文学的发掘研究,不仅学者人数很多,而且个个都是卓有成绩的人物。作为一个流派,“俗文学派”的学者们,有着共同的学术理念,而作为个人,他们又各有其专攻和特点。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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