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概念的破学科效应(1)(2)
2015-08-19 01:21
导读:鼠目寸光的专业领地,从更具有整合性的文化总体中获得重新神视文学现象的新契机。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作为新学科的设立会一劳永逸地长存下去。学科本
鼠目寸光的专业领地,从更具有整合性的文化总体中获得重新神视文学现象的新契机。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作为新学科的设立会一劳永逸地长存下去。学科本身不是目的,而应视为认识事物的手段,相当于庄子所说的“筌”。只要能捕到“鱼”,不必计较“筌”的得失存亡。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比人类学的文化概念更具有整合性和包容性的人文研究工具。唯其如此,马林诺夫斯基才提出文化人类学应当成为整个社会科学的基础。年鉴学派之所以醉心于追求“总体史”,也是希望从包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在内的文化整体上把握历史,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仅仅关注作为历史之代表的帝王将相和杰出人物。同理,过去我们把文学单纯当作文学来研究,只强调其独立自足的特性一面,这当然有其合理的一面。但由此而导致的偏执使我们对文学的认识产生盲点,从人类学的观点出发恰好可以纠正这种短视与盲视:
整体观的意义在于寻求格式塔或对社会的全景观照,这要求把文化视为各个组成部分在功能上相互联系的统一体。虽然人类学家也会从事非常专门化的研究,如民间故事,但是他们知道除非他们从整体上掌握了全部生活,否则文化的这一方面是无法得到透彻理解的。
人类学家的这种文化整体意识正在得到越来越多的文学批评家的认同。除了以文学人类学为研究方向的尝试以外,法国比较文学界近年来兴起的形象学研究也是借鉴了人类学视野的产物。让马克·莫哈指出:异国形象属于对一种文学或一个社会的想象,它在各方面都超出了文学本来的范畴,而成为人类学或史学的研究对象。正因为文学作品是在这个广阔的背景上形成的,形象学研究就必须跨越既定的学科疆界,这总是要令文学纯粹主义者不满的。另一位形象学理论家巴柔也借来“文化”概念,将形象学从比较文学领域引出来,走向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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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人类学。对于此种“背叛”本行的举动,难免会招致“文学纯粹主义者”和学科本位主义者的尖锐攻击,以及种种强烈的“卫道”反应。不过这些敢于破学科的人当然不会在乎的。
针对学科间隔膜日久的情况,历史学家余英时先生提出:“在学术分工日趋专门化的今天,外行人已不可能听得懂内行人的话,因此沟通和对话无法在任何一门专业领域内进行。如果大家要找一个超越的领域进行沟通和对话,则文化是唯一可能的选择。”我们看余英时写的《士与中国文化》、《钱穆与中国文化》等书,不难体会到一位历史学者对这“唯一可能选择”的亲自实践获致了怎样的拓宽境界之效果。“文化”概念既然昭示着这样一个促使人文社会科学各领域沟通对话的现实和前景,我们为什么还对它的学科冲击力感到忧虑和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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