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者的使命(1)网(2)
2015-08-24 01:38
导读:但是,只有关于人的天资和需求的知识,而没有关于发展和满足这种天资和需求的科学,这不仅会成为一种极其可悲的和令人沮丧的知识,而且同时也会成
但是,只有关于人的天资和需求的知识,而没有关于发展和满足这种天资和需求的科学,这不仅会成为一种极其可悲的和令人沮丧的知识,而且同时也会成为一种空洞的和毫无裨益的知识。谁向我指出我的缺陷,而不同时指出我怎样补救我的缺陷的手段,谁就是对我非常不友好;这种人引起了我的需求感,但没有使我能够满足这些需求。他似乎宁愿把我置子象动物那样的无知状态!简短地说,那种知识不会成为社会所要求的知识,而且为了那种知识,社会应当有一个占有这种知识的特殊阶层,因为那种知识并不以类族的完善为目标,并不借助于这种完善以达到其应有的统一的目标。所以,那种需求的知识应当同时与手段的知识统一起来,只有凭借这些手段需求才能得以满足;而这种知识理所当然属于同一个阶层,因为一种知识缺了另一种知识就不可能成为完全的,更不可能成为有用的和生动的。头一种知识是根据纯粹理性原则提出的,因而是哲学的;第二种知识部分地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上的,因而是历史哲学的(不仅仅是历史的,因为我应当把那种只能从哲学上认识的目的同经验中给予的客体联系起来,以便有可能把后者视为达到前者的手段)。这种知识应当有益于社会;因此,事情不仅在于一般地知道人本身有哪些天资,人借助于何种手段可以发展这些夭资;这样一种知识可能依然完全徒劳无益。这种知识还应当再前进一步,以便真正提供预期的益处。大家必须知道,我们所处的社会在一定的时代处于哪个特定的文化发展阶段,这个社会从这一阶段可以上升到哪个特定阶段,社会为此应当使用哪种手段。现在,我们诚然能够以一般的经验为前提,在任何特定经验出现以前,从理性根据中推知人类发展的进程,能够大致指明人类要达到一定的发展水平,应当经历哪些个别阶段;但是,光凭一种理性根据,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指出人类在一定时代中实际所处的阶段。为此,我们必须询问经验,必须用哲学眼光去研究过去时代的各种事件,必须把自己的目光转到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上,同时观察自己的同时代人。因此,社会所必要的这后一部分知识就是纯粹历史的。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上述三种知识结合起来--它们若不结合起来,就无济于事--构成了我们所谓的学问,或者至少应当称为某种专门的学问;谁献身于获得这些知识,谁就叫做学者。
并非每个人都应当在这三种知识方面掌握全部人类知识;这大多是不可能的,正因为不可能,如果非要这样做,就会一事无成,就会浪费一个社会成员的一生--这或许对于社会有益--而对他自己毫无所获。各人可以为自己划出上述方面的个别部分,但每个人都应该按照以下三方面研究自己的部分,即哲学方面、历史哲学方面以及单纯历史方面。我今天只是粗略地提示一下我在另一个时候还要进一步阐述的思想,以便在目前至少可以用我的论证来使人相信,研究一门精深的哲学,只要这门哲学是精深的,就决不会使获得经验知识成为多余,相反,这门哲学可以令人信服地证明经验知识是不可缺少的。获得所有这些知识的目的已如上述,即借助于这些知识,保障人类的全部天资得到同等的、持续而又进步的发展。由此,就产生了学者阶层的真正使命:高度注视人类一般的实际发展进程,并经常促进这种发展进程。各位先生,我正在克制自己,以便暂时不让我的感觉专注于当前提出的崇高思想。冷静地进行研究的道路还没有完结。但我还是应当顺便指出那些想阻挡科学自由发展的人真会干得出来的事情。我说"会干得出来",是因为我怎么能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一类人物呢?人类的整个发展直接取决于科学的发展。谁阻碍科学的发展,谁就阻碍了人类的发展。而谁阻挡了人类发展呢?他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时代和后代面前呢?他用一种比上千人的声音还高的调门,用行动,向他的世界和后代震耳欲聋地呼吁: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周围的人们不应当变得更聪明和更优秀,因为在他们粗暴的发展进程中,不管我怎么抵抗,至少还是会被拖着往前发展,而这正是我所痛恨的;我不愿变得更文明,我不愿变得更高尚;黑暗与撒谎是我天生的爱好,我愿使尽最后力量,不使自己放弃这个爱好。人类可以放弃一切;在不触动人类的真正尊严的情况下,可以剥夺人类的一切,只是无法剥夺人类完善的可能性。这些人类的敌人阴险地,比圣经给我们描写的那种敌视人类的东西还狡猾地思考着,盘算着,在最神圣的深处搜寻着他们向人类进攻的突破口,以便把人类毁灭在萌芽之中;这个地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人类情不自愿地厌恶自己的形象。--现在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研究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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