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三级电影的反社会情意结(1)
2013-10-3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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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十日,香港实施电影三级
一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十日,香港实施电影三级制,将第三级电影限定是「只准上映给年满十八岁的人士观看」。
在过去,香港的电影检查是严厉万分的,片子经常惨受剪刀虐待才得机会放映,但实施三级制之后,那些「软性色情」、「恐怖暴力」的电影都能够放映,「有关虐待狂、被虐狂、使用容易得到的武器(例如厨房用刀)的镜头,以及有关性快感和使用不寻常方法伤害他人的暴力场面」(1),都不再视为禁忌。这可以看作是香港政府在九七过渡期对传媒的豁达表现,容许大家体验一下电影表达方式的「民主自由」。
于是,香港的第三级电影也就应运而生了,通常是小规模独立公司,极低的成本,不见经传的编与导,半紫不黑的男女演员,用很少的工作日,匆匆的拍好(通常拍电影,时间等如金钱),排在非黄金档期,竟然杀出血路,在票房上闯出生天,例如叶玉卿的艳情作(《卿本佳人》、《我为卿狂》)、变态凶杀片(《羔羊医生》)、古装神怪(酷刑)色情片(《聊斋艳谈》、《满清十大酷刑》)、锺淑慧的奇案片(《孽杀》、《弑兄》)等,都令投资者大有斩获,更令台前幕后影界人士见猎心喜,于是在一九九三至九四年间,掀起了第三级电影制作的高潮。
第三级电影,粗制滥造,但充满著激情和怒火。这其实是一群被观众(社会)遗弃的人(编导演),咬紧牙关铤而走险的叛逆表现:遭观众冷落的男妇演员,被迫走邪门,一脱求生:遭主流电影闭门不纳的编导愤而接受低微的薪酬,偏锋狎邪的题材(纵欲性交、变态残杀),务求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里有著强烈的末世感,有著九七期近香港人无助地困囿于两强权(中国和英国)底下的怒意,充满著反社会制度的情绪。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二
第三级电影反映一个现象:「香港作为国际大都会」观念的破落。
国际大都会,Cosmopolis,一个「大同世界」,宏观的看,这是一个大都会,能够容纳国际人种和平共处,而微观的看,当然社会阶级融洽,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很古老的希腊观念,世界是由两种秩序管辖:第一种,「自然秩序」(等如中国的「天道」),四季递嬗,潮涨潮退,月圆月缺,主宰著万物生长盛衰,希腊语就是Cosmos;第二种,「社会秩序」(等如中国的「人道」),官僚组织,水利灌溉,分工合作,决定农忙农闲生活进步,希腊语就是Polis(亦是
政治,Politics的语源):两个秩序的结合,才可能有Cosmopolis的完美体出现。
「很多文化都梦想著自然秩序和社会秩序得到全面的和谐协调,达成天人相应之境界」(2),而香港在八十年代初期正处于国际大都会的酣梦之中,对外则大量接收越南船民(认为能做到国际民族调和),对内更致力兴建公共屋村(认为能缓和阶级矛盾及达成安居乐业)。结果弄巧反拙,难民营风波不绝,公共屋村沦为罪恶天堂,非但Cosmopolis的理想无法实验,还加深了香港人的困兽痛楚。
天(九七大限)人(安定民生)不相应,千多年来的人类文明梦想再一次破灭了。
是两部第三级电影引发我对Cosmopolis观念的反思,它们是《屯门色魔》(导演查传谊,一九九四年)和《弱杀》(导演邓衍成,一九九四年),题材都是来自社会现实:冷血色魔祸害公共屋村,发生连环奸杀案,令到屋村居民人人自危,不再望相助,甚至连警察都不信任,彻底的社会解体。
《弱杀》是把握了恐怖片的构图
美学,将默认的污秽屋村通道拍成一重重的地狱深渊,在那里人性沉沦,墙上还著人性的丑恶黑影,再加上野兽般的沉重呼吸声和凶残吼叫声,已构成了电影的喻意:屋村噩梦开始。
《屯门色魔》虽不及《弱杀》擅于把握电影语言,但依然有一段具震撼性的镜头:色魔在二楼通首上奸杀垂死挣扎的妇女,而下面却见两名晨运客在优闲的做早操,这显然是对破落的社会秩序作深刻的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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