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性灵的感悟——当代女性绘画之思(2)
2014-04-24 01:12
导读:花之于女性,作为一种图像符号的意象定位,有着双重的意义:美与性。在 中国古代文学 作品中,女性的“花儿”形象在那些充满想象力的文人墨客笔下
花之于女性,作为一种图像符号的意象定位,有着双重的意义:美与性。在
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女性的“花儿”形象在那些充满想象力的文人墨客笔下附加了诸多生理的性快感联想:“含笑帷幄里,举体兰蕙香”;“笑把金针刺牡丹……花心浓艳情难已”等。此处,花儿的图像成了情色性征的图像的暗喻、提示和含蓄的表达,不过却是一种一看就晓得的隐语。那么,花的表现对于女性艺术家来说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定位?是该宣扬花是女性的专属,陶醉于对花的自恋和满足男性的审美情趣的需要?还是将视线从“花一红一性”的传统意象关联中跳出,寻找和发掘新的“女性视点”来表现?值得庆幸的是:“花”这个意象关联在中西女性艺术家的笔下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她们在创作时利用花的传统象征意义,表达当代社会中女性被侵犯、被窥探、被虐待及成为性尤物的生存境遇。
譬如,美国现代派女画家奥基芙始终是了不起的,在“花”这个意象关联的艺术探索中她是成功的,她虽属于早期女性主义艺术的典型代表,她所描绘的花虽具有性的引喻性,但她却把传统观念视为羞耻的女性生殖器表现得光辉灿烂和强而有力。有人说:“这种风格在
美术史第一次属于一位女子”,她的画确实让人感觉到一种朦胧状态的生命。那里,人类、动植物属于不可分辨的一体。她采用了花卉、叶子还有一些抽象的物体等作为自己绘画的主题,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是具有母性意味的,并用一种象征性的符号打开人类的某种意识领域,她的艺术虽表达了一种母性,但并非是对母性充实感的夸张和想象。相反,恰恰是一种虚无的体验和欲望。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奥基芙这种较为委婉含蓄的引喻象征方式实际上与原始时期崇拜的母性生殖是殊途同归的。无独有偶,当代中国画界最为直接和露骨的是陈羚羊的《十二花月》(2001),透过传统样式的镜子,看到的竟是“真实”的流着经血的女性生殖器官。一年十二个月月月开花的诗意中国传统观念,隐喻着一年十二个月月月见红的赤裸的女性生理事实;老式镜子、花窗格式等中国传统形式,阴柔、稳重的光色处
理,笼罩着女性性器官、经血的直接刺激。陈羚羊作品对女性问题的直接选择,对中国传统与女性相关和女性化形式的使用,都体现得十分巧妙。
由此看来,同样的性别研究和女性意识的表现,在不同种族或东西方女性艺术中的表现有着很大的差别:同样是隐喻的性的表现,西方的女性艺术家是开放的、直接的和大胆的,中国的女性受传统中国文化的影响,艺术作品比较含蓄而显压抑,作品中的受难和被摧残、被撕裂的痛感较明显,忧伤、无奈多于激愤。由于巧妙的转换,使得文化含义比较丰富和多义。也因为转换的巧妙,语言形式往往显得隐晦,借用的习惯符号形式要多于创造性符号,形式语言的提炼和创造尚显力度不足,从而由此减弱了批判的力度。
其实在我看来,透过女性自己的眼睛来正视身体的真实,以应对传统顽固男性意识、男性霸权,对传统男性社会挑战和逆反,作为发展过程中局部范围内的一个阶段性策略还是勉强可以理解,而且为了挣脱束缚也确实需要有一定的力度和强度,有点矫枉过正是情理之中的事,以此可以唤起女性整体的觉醒,引起男性的注意和社会的重视。但值得注意的是,任何一种文化现象必须结合当时当地的背景,才能客观地理解和评价它,不能撇开时空条件去要求。值得庆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