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语境下张艺谋电影的民族性悖论(1)(2)
2014-11-05 01:38
导读:华夏民族以耻感文化为基础,“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善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善恶之心,礼
华夏民族以耻感文化为基础,“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善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善恶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告子》)。何况颂莲又是一个受过传统教育出生于书香门弟的知识女性。菊豆、颂莲的以恶易恶不仅违背了求善、求和的民族性格而且也降低了观众对她们凄惨遭遇的同情,稀释了影片的悲剧感。
耻感文化产生了民族的谦让和隐忍,他们以消极、退让的人生态度去换取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的和谐。颂莲为了争得点灯、捶脚的权力和妻妾们勾心斗角,秋菊为了“讨一个说法”不惜怀着身孕几次进城打官司(《秋菊打官司》),敏芝为了50元钱,保证学生“一个不能少”,最后竟然惊动了整个社会(《一个不能少》)。这种在西方个人主义和女权主义观念烛照之下的女性“只是传统女性的一种想象,或许这些角色只是改变女性身份和地位的一种想象性解决方式”③。
侠文化立足于民族的匡时济世、治国平天下的爱国、爱民情怀和仁义礼智信等儒家精神。虽然“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韩非子《五蠹》),侠可以挑战与破坏统治秩序,违背世俗礼教约束快意恩仇,但是犯禁不能凌越社会的道德规范和集体性基础。张艺谋的武侠电影却消解了侠之精神内核唯独留存下技术上的“武舞”。《十面埋伏》模仿了香港《无间道》的卧底与反卧底叙事策略,仅以小妹与刘捕头、金捕头两个男人间的三角爱情为主线,传统武侠中的官与民、邪与正、恶与善的冲突成了能指的漂移,飞刀门与朝廷的恩怨被推到了叙事的背后。影片在小妹、刘捕头、金捕头三人之间充满了谎言、欺诈、阴谋、妒恨的叙事圈套中展开,以刘捕头情感的大爆发引发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在冰天雪地打得你死我活而收尾。影片除了用电脑技术炫耀武技给人眼花缭乱之外没有多少内容实质,如有人戏谑的“跳了两段舞,跑了几里路,打了几场架,接了几次吻”,传统武侠电影中的“侠”之民族精神在人物个体的爱情至上中——完全弃飞刀门的集体安危于不顾——被解构。而刘捕头的感情决堤、小妹为了爱情草率献身于金捕头(又是草地野合)无非又是九儿式的西方个人主义的体现。《英雄》是在叙事的想象中完成,无名以他所理解的天下/和平放弃了最后的刺杀,臣服在秦皇的强权之下,背弃了长空、飞雪对他的生死相托,抽离了侠之灵魂,成了秦皇暴政的祭品,完全丧失了重然诺、行必果的侠之风范。《满城尽带黄金甲》是在宫庭的乱伦(同样是母后勾引、甚至胁迫太子)、权力、欲望、告密、弑父等一套西方精神编码的众多元素中进行,故事的背景固然是构筑在中国的历史朝代,人物的民族身份却是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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