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恐怖电影的精神再分析(1)(2)
2016-05-17 01:01
导读:对于某些人而言,恐怖片提供的快乐是以“叙述闭合过程”(process of narrative closure)为基础的。用咱们中国人的话说,恐怖片提供的快乐是以“大团圆”
对于某些人而言,恐怖片提供的快乐是以“叙述闭合过程”(process of narrative closure)为基础的。用咱们中国人的话说,恐怖片提供的快乐是以“大团圆”的结局为基础的。而我们一直对“大团圆”情有独钟,鲁迅先生认为,中国人习以为常的瞒和骗的恶习,都源于这里:“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 在以“大团圆”为结局的恐怖叙事中,无论过程多么令人心惊肉跳,可怕的事物和力量最终会被消灭或制服。恐怖叙事的结构一般是这样的:开始时风平浪静,秩序井然,继之是恐怖力量介入,这时和谐的秩序被打破,最后恐怖力量被消灭,原始秩序得以恢复,世界终获太平,人人各得其所。观者期待着最终的圆满,而这种期等最终得以满足,于是一切皆大欢喜。也就是说,在恐怖片中,因为黑暗势力的介入,善与恶、正常与变态、现实与幻觉、理性与非理性一度消泯了彼此间的界限。“恐怖片暴露了理性的种种局限性, 从而使我们不得不面对非理性。理性王国代表着那些可控制、可预测的秩序井然、明白易懂的领域, 而非理性王国正好与之相反, 它代表着那些构成生活底层的混乱无序、难以言状、混沌而又不可预测的领域。” 在恐怖片中, 非理性力量破坏了社会秩序,但在一般情形下,它又通过科学和武力重新恢复理性、秩序,我们因此能在心理上获得由恐怖带来的某种快感。这样的叙事结构当然也会产生意识形态性的效果,而解构主义的精神分析又特别擅长于解剖这种类型的文本的意识形态效果,所以我们不妨拿来一试。透过解构主义精神分析的视野,我们会说,恐怖文本的叙事闭合(narrative closure)不仅压抑、招安了那些破坏主流意识形态秩序的因素,而且还在观者那里制造了特定的意识形态效果。在欣赏恐怖电影或解读恐怖文本时,观者怀着各种各样的心理冲突和精神矛盾,它们可能会使观者无法获得系统、连贯的身份;只有平息观者心中的冲突和矛盾,观者才能把自己感知为系统、连贯的能动者(agent),获得连贯一致的主体性(subjectivity)。否则,轻者无法确立自己的身份,重者陷入人格分裂的泥潭。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将主体置于意识形态之内的过程。要理解这个过程,就必须大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致了解解构主义批评的基本前提和基本理念。解构主义批评的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把研究的焦点从单个艺术家或单个文本转向符指化系统(system of signification)本身。在后结构主义者看来,所有的文化行为都有其规则和代码,这规则和代码可能是语言性的,也可能是视觉形象的。单个作者并非意义之源,只有规则和代码才是意义之源。我们把自己感知为个人,我们有自己的主体性,但我们这个人和我们的主体性却是符指化系统的产物:不是我们在说话,而是话在说我们。看上去,我们通过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实际上,语言结构本身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只能沿着它铺设的轨道向前滑行。如此而已。用阿尔都塞的话说,这个过程也是把个人“询唤”成主体的过程。阿尔都塞相信,“询唤”是我们被灌输意识形态的一个过程。意识形态“招呼”(hail)我们,邀请我们与它发生某种关联。主体是通过意识形态的“招呼”(hail)或“询唤”(interpellation)“制造”出来的。这样,意识形态是主体的创造者,而主体又要屈从于各种意识形态物质实践。阿尔都塞要问的是:意识形态是如何波及我们这里的?他的答案是:通过为我们创造一个主体-地位或“身份”,也正是通过这个主体-地位或身份,我们借助于意识形态指定的术语来阐释世界或世界的某些方面。阿尔都塞把创造主体-地位的过程称为“询唤”。如我们看足球比赛时把自己当成球迷,乘车时把自己当成乘客,购物时把自己当成顾客,都是将自己置于一定的“主体-地位”之上,自觉地接受了意识形态的“询唤”,并把自己“询唤”成了特定的主体。 比如我们会说,“球迷要有球迷的样子”,等等。“一切意识形态都会通过发挥主体范畴的作用,把具体的个人招呼或‘询唤’成具体的主体。”“将主体置于意识形态之内”,是
政治人物或政治力量的渴望。隐藏在这种观点背后的推理是:一旦我们通过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语言的结构就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思想方式。主体(或对于个性和身份的感知)仅仅是意识形态的产物。一旦在把主体置于意识形态之内,这种身份感就变得自然和真实了。本来是社会性、历史性的事物,本来是人工建构起来的东西,现在变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本真有多本真了。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