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接受与阐释
2017-03-14 01:14
导读:艺术学论文论文,论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接受与阐释怎么写,格式要求,写法技巧,科教论文网展示的这篇文章是很好的参考:毕业
提要:张艺谋现象在2
毕业
提要:张艺谋现象在20世纪90年代的文化中具有独特的意义。而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接受与阐释是对其进行揭秘的关键。作者认为,张艺谋电影文本在国际上的成功在于以西方审美和价值观为基础的文化接受和阐释过程中,导演的文化观念,影片的表现与西方观众等综合因素。而西方批评家的视角与他们对东方文化的期待视野也有着1定程度的重合,这其中显然体现出了某种后殖民性。而东西方在对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接受和阐释上的巨大差异正好也证明了东西方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的深刻隔膜与误读。
关键词 接受 文化阐释 文化语境 误读 后殖民性
电影在从80年代开始越来越成为中国文化的1种特殊表现形式,人们通过对中国影视文本叙事编码的解读和影视现象的阐释,常常能得到1种充满文化意味的、并反映出大众文化经验转移与中西文化差异与互动的信息。张艺谋电影文本与张艺谋现象在中国当代电影景观中曾是最为独特而有争议的1景。在大部分中国电影不得不在好莱坞电影的缝隙间求生存,在商业效益、艺术追求和审查制度的多重压力下苦苦挣扎的时候,张艺谋导演的电影却能成功地突围,打入国际电影市场,角逐世界两大电影节(威尼斯和柏林电影节)而获奖,并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随后的1993年,张艺谋,陈凯歌共享辉煌,分别夺得金熊奖和金棕榈奖,称霸整个欧洲国际电影艺术节,这不能不说是1个奇观。有学者干脆称其为"张艺谋神话"。其实,张艺谋现象既非神话,也不是奇迹,在我个人看来,归根结底,张艺谋现象还是1个电影文本在不同文化语境下的接受和阐释。不难想象,张艺谋电影和张艺谋现象曾经引起了众多文化批评家和研究者的极大关注。他们运用不同的理论,从美学的或文化的角度切入问题,从而拓展了研究视野。但美学角度的电影文本的接受和文化角度的电影文本阐释仍然是1个核心和关键,没有对这个问题的,张艺谋现象就永远像神话1样得不到解释。20世纪后半叶,由于文化研究在整个人文领域异军突起,作为1种话语形态与观照态度,文化研究特别关注文本解释的整体性和丰富性,主张对文本的分析应该深入到文化的内层,以达到人类学的高度,并在研究上突出多维视野的统1和融合,所以受到阐释者的重视,形成文化阐释的方法与原则。接受的概念因而也突破了纯审美的范畴,而指向广义的文化理解和文化阐释行为。受到接受美学和文化阐释学两者的启发,本文将围绕张艺谋文本的接受与阐释,进行较为全面的分析。主要涉及到两个基本层面:1是张艺谋电影文本本身的分析,2是这些文本被接受和阐释的具体文化语境的分析。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False$
1. 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阐释
接受美学从更具普遍性的着手,而文化阐释的则为我们的讨论提供了更多的维度。无庸讳言,东西方跨文化文本读解中1直充满着深刻的隔膜、困难和谬误。因此人们需要1种理论来考虑到东西方观众在接受方面的巨大差异和文化阐释方面的巨大差异。1个过分依赖某种西方批评手段的家会把某些西方模式强加给电影,这就需要我们从综合的角度进行剖析。在1个文化走向多元的,任何静态的审美观赏态度,或纯语言形式化的技巧分析,斩断本文与的整体联系的接受方式,都难于理解本文的真实意图。文化阐释更适用于对当代电影现象的阐释,它侧重于在广阔的文化视野中对本文进行分析。作为1种批评方法,它要求跳出狭隘的地域,时间和学科等的限制,强调整体性。在我们的讨论中,1部电影就可以当作1个本文。保罗·利科尔认为,1个本文具有两重世界,本文具有自己的世界,可以进行结构和符号分析,而本文同时又作为话语,具有某种从1个生活领域到另1个生活领域的体验意义。所以本文作为这两者的辩证统1体,不仅能从符号学上分析其结构而且能够从语义学上分析其意义,这种意义超越了本文本身,而指向1种世界观。阐释则视符号领域和语义领域为辩证统1,符号领域说明言路,语义领域占有本文所投射的世界(1)。从根本上说,"接受"是1种文化理解和文化阐释行为。它已超越了纯审美的倾向,而是指向了1种新的文化交流和对话。西方流行的电影批评方法大多是文化批评性的,在当今,随着文化越来越多元化,这种接受方式较之静态的语言和艺术技巧分析,更能揭示电影文本的意义深度。持有各种文化理论的阐释者对同样的本文解读出了不同的意义,特别是对电影文本的理解和阐释,呈现林林总总,极为复杂多元的现象。1个重要原因在于:中西方的大众和电影者们由于所处的文化背景与氛围是大相径庭的。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编辑发布)
接受美学认为没有读者,仅靠文本,意义是无法确定的。基于这样的认识,60、70年代大众传媒研究开始从以效果为中心转向以受众为中心。同时,电影文本的多重性使得它能为观众提供参与的机会,由于电影要求想象的介入和争辩,更使得观众成为1种电影鉴赏中能动的主体。如果说文学文本的本质是动态的,未定性的,多样化的,那么电影文本更是如此。电影文本意义的多元、滑动、游移常常在作者控制之外。电影的这种模糊性质赋予电影1种探索功能,它能拍出导演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东西。影片的和意义与导演意图中的阐述出现差异在电影接受中并不鲜见。观众在电影文本的接受中扮演着主动而非被动的角色。他们参与着文本意义的建构。在此过程中,观众的文化观念和意识形态起着重要的作用。观众浸泡在特定的文化氛围中,文化渗透在人的思想中,每个观众解读电影作品都必然从特定的文化语境出发,用他(她)无意识接受的文化价值,文化导向去理解,评价电影,接受其中的某些因素而排斥另1些。爱德华·赛义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中从阅读和批评的角度提出过"态度与参照结构"(structure of attitude and reference)(2)的概念,指出西方殖民主体在跨文化文本(东方作品)的阅读中,其赖以生息的文化(西方文化)形成了阅读主体不可逃避的文化价值观参照结构,这种参照结构是决定西方批评家和观众在阅读非西方文本时的后殖民主义审美观的1个重要原因。
诚然,观众的心理、文化习惯对电影接受的也是巨大的。但是,对中西方电影观众而言,有他们各自不同的原因。长期的文化隔阂造成了东方的神秘感。西方人想象中的东方已经在几个世纪的漫长隔阂中定型。如赛义德所说"东方几乎就是1个欧洲的发明,它自古以来就是1个充满浪漫伟奇色彩和异国情调的,萦绕着人们记忆和视野的,有着奇特经历的地方。"(3)西方人眼中的东方人是1个后来不断添加了广泛意义联想、引申之意的概念。在普通西方人眼中,东方人1方面有着懒惰,愚昧的习性,1方面又因种种离奇风俗而无比神秘。当张艺谋电影呈现出这些特征(尽管可能是批判性的)和神秘风俗时,西方人1方面因唤起了对东方的记忆而兴奋,1方面又因猎奇欲望的被满足而高兴。对中国观众,情况就很不1样。张艺谋电影中所展现的东方,不论是人物还是习俗,还是发生的故事,在他们对自己文化的记忆里,都是陌生而新鲜的,从而感叹"原来我们自己可以是这个样子的"。由于文化的压抑被影片唤起而感受兴奋则是中国观众的对张陈电影的1种体验,另外1种体验则是由于艺术表现而造成的疏离感和陌生感。很明显,张艺谋的影片正是如王宁教授所说,是东方观众眼里的"他者"与西方观众眼中的"东方"的复杂结合体(4)。1方面,电影里的东方对于西方充当着1个他者角色,但这个他者对于西方是似曾相识,而非完全陌生,也即所谓"熟悉的陌生感"。而另1方面,电影里的东方对东方自己也充当1个他者角色,似曾相识,又非完全熟悉,而是1种在本土文化视域中的"陌生化了的熟悉"。 中国文化传统中的现实主义长期占统治地位,深刻影响了批评观点对电影真实的看法。他们发现张艺谋电影文本对中国的表现是不真实的,是与他们所熟悉的中国不同的另1个"变了形"的中国,因此他们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这样,西方对中国的误读与中国对中国的误读就同时产生于对张艺谋电影文本阅读体验过程中。中西方对张艺谋电影的接受之所以有差别甚至截然相反的原因就在于此。受众的文化观念和心态的不同决定了张艺谋电影在中西方的接受必然是走了不同的道路。这显然非张艺谋个人导演意图所能及。原因还是要从文化里找,要了解审美经验与趣味受民族文化传统制约的艺术欣赏和接受的规律。例如影片《红高粱》,它不仅仅作为1部东方的浪漫传奇故事引发西方民族新奇的审美愉悦,而且能够激荡起西方民族文化深层的酒神精神,而与西方民族的期待视野高度融合,使他们易于接受也易于忽略这1作品的缺陷。与之相对照的是,国内对《红高粱》的评价则表现为明显的褒贬对立的两极。根本上说,这是东西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和生存风格的冲突。客观上讲,无论对红高粱欢呼的西方观众还是对其失望的中国观众的期待视野都有很大局限和偏颇。大多数张艺谋影片其实都存在着东西方理解阐释分歧的现象。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导演的文化观念由于受到西方理论思潮和时代文化经验转换的双重影响也成为张艺谋现象中1个不应忽视的因素。不能否认,张艺谋的电影创作最初是以文化反思、人文关怀为宗旨的。关于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性国内学者对此有很多论述。张艺谋自己也以人文关怀文化思考影片自居。用张艺谋的话说"大陆第5代的作品都是从大的文化背景入手,带着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带着对电影变革的愿望,以人文目标为主要目标,具有1种大的气势。这跟我们的文化有关。我们的文化历来对人的关注比较少,而对道的关注比较多"。(5)但通过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大红灯笼高高挂》、《菊豆》和《秋菊打官司》虽根植于民族文化语境,对封建文化进行了哲理思考和批判,但这种批判与其他中国电影相比并无特异新颖之处。他的大多数影片虽然都触及了中国文化批判层面但缺乏深度。基本上他的文化思考和美学-文化上的探索主要表现为电影中文化的仪式化与展示性而不是对人文的意义的图解。因而避免了接受意义上的沉重,而受到更广泛的大众的青睐。但作为张艺谋电影文本本身的文化性并不是西方评委欣赏青睐的最主要原因。张艺谋电影本文的民族性表现和电影的民族文化特征是才是他们最关注的,也是后殖民角度的电影文化研究的重要方面。霍米·巴巴曾说"文化转型的跨国方面-移居国外,向外散居,转移,重新安置-使得文化翻译的过程变成了1个复杂的表义形式。国家、民族,或可靠的民间传统的归化了的统1的话语,以及那些印在人们记忆里的文化特殊性的神话都不可能马上注出其来源。这1立场的1个很大的但令人不安的优点就是它使你越来越认识到文化的构成和传统的发明。"(6)张艺谋深谙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道理。他有意识地在电影中向外界展示美学意义上的独特的民族性、差异性、边缘性使其获得关注,他对西方主流和边缘艺术手法和文化理论的敏感把握使其在对剧本的改编中注入某些先锋意识,他(包括陈凯歌等人)的天赋和文化素养使他们能够把握当代电影的潮流,既不失思想性,又有视觉冲击力。既国际化,又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既有1定文化内涵又富于较高的审美情趣。他们的电影叙事手法在保留中国传统民族表现手法的同时1定程度上吸收了西方艺术的表现主义、现代主义、象征主义、符号学的营养,具有浓郁的哲理意味和诗意风格,这是他的电影能赢得中西方观众的1个原因。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罗兰·巴特的读者性文本/作者性文本的概念划分启发了费斯克在《电视文化》中提出的"生产性大众文本",即是为大众能懂的又非意义封闭的文本,具有作者性文本的开放性。张艺谋电影就属于激发多元阅读的"生产性"文本或活性文本(activated text)(7)。张艺谋倾向于在电影叙事中释放文化意蕴,而直观的电影创作又难以表达抽象的内容,于是就运用了仪式化夸张化寓言化的手法进行艺术表达。张艺谋文本对叙事结构的处理带有在詹姆逊看来"具有极度的断续性,充满分裂和异质,带有幻梦1般的多种解释而不是对符号的单1表述"的"寓言精神"。(8)王1川也引用本雅明的观点证明,"寓言,不再指1般包含道德训义的文类,而是’世界衰微期’特有的艺术形态,它表现为意义在本文之外,含混,碎片化,阐释难有穷尽等"(9),也就是说,只要是1个有"寓言精神"的文本,新的意义就会不断被发掘而阐释也会从不同的角度涌现。对张陈电影的阐释冲突就是这样。所以各路理论家在其电影文本的阐释过程中各取所需本来就无可厚非,因为阐释本身就是1个无穷尽的流动的和不断重新建构的过程。
众所周知,电影文本自从诞生起就具有了独立个体的价值。但它常常与由文本诞生的文化语境互相交织,所以文本是不能脱离它存在的文化视域。对于张艺谋电影现象是怎样被接受和阐释的,我们必须从文本和更广阔的文化语境背景两个方面同时进行考虑。 西方观众和批评界对张陈电影的认可的原因何在,1直是1个争论的焦点。王1川认为"归根结底,张艺谋文本只是受西方他者引导的,无意识地满足西方’容纳’战略需要的中国寓言,这部中国寓言不是中国民族性的,而是西方式的,是西方权威所规定如此的中国寓言。"(10)也就是说,张艺谋电影的成功是当代中国人向西方认同的结果,是后殖民主义的范本。还有1些类似的看法,在我看来恐怕都有失公允,不排除有文化民族主义的情绪的影响。但达成了共识的是:张艺谋电影获得国际大奖,并不等于中国文化就达到了本世纪人们为之奋斗的"世界1流"水平,而是表明中国电影已必然地汇入了当今世界电影国际化的大潮之中。无论如何,张艺谋电影获得国际的认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张艺谋电影现象的后殖民性也显而易见,关键是要分析对中西观众来说,电影中哪些因素被西方所接受,哪些因素又被东方观众所排斥。他的电影如何扮演了东方眼中的"他者"和他者眼中的"东方"这双重的"他者"角色。这才是有意义的。在多维的批评分析角度中中,后殖民理论是"颇具力度和深度的"的1维。(11)
2.后殖民视域中的张艺谋电影
90年代的文化处于全球化大背景下的明显的后殖民语境。中国虽然理论上只有半殖民地,但文化殖民的状况却1直存在。在1段时间里表现为武力征服的形式,而在现当代主要体现为1种"后殖民主义式的魅力感染"(12)。就电影这种文化形式而言,考虑到它本身就是西方的发明,在中国的1直相当滞后,近几年来又颇受全球化的,中国电影文化的后殖民性(postcoloniality)的出现就不足为奇了。具体到张艺谋电影,这种后殖民性1直是从事文化批评和学者讨论的焦点。但批评视线主要集中在中国作品如何迎合和参与"东方主义"的建构,如何归顺西方文化霸权的。我个人认为,这种批评视线往往受民族主义情绪的影响而比较片面和偏激。若将视线转移到西方文化对中国作品的接受和阐释如何表现出东方主义偏见和后殖民主义审美观上或许更为客观1些。
既然我们把当代电影当作1个文化现象,那么"对影视这1无网之网中盘根错节的文化现象,纷繁复杂的文化因子的解码,必须放在1定场域中进行,否则就不能得到恰切合理的解释。批评应冲破1时1地及1种文化背景的限制,以1种新的更高层次的文化眼光来进行关注。"(13)因此,本文的讨论的基点便是全球化的大背景。
全球化对各领域的冲击都已经存在和正在发生,在理论界,我们的文化研究也不局限在精化的范围内,而越来越具有多元化、非边缘化(demarginalization)、非领地化(deterritorialization)和消解中心(decentralization)等特征。电影不能也不应例外。 在中心和霸权受到质疑而日益消解的后殖民,本民族中心主义价值观逐渐被打破,与之相应的是,各自话语性质也在不断地调整和改变,整体而言,文明在全球化和跨国资本迅速发展的今天,已经不可能不发生自身的裂变,高度发达的西方文明在当今时代就面临着深刻的危机。对于西方而言,在西方中心权力话语逐渐滑坡的情况下,当代后和后殖民理论家和学者大都对东方和第3世界文化产生兴趣,试图从中得到启示,以便使自己的文化摆脱危机。从异质文化中汲取所需,对东方文化的部分加以借鉴以摆脱自身的人文危机的意识在知识分子阶层已经达成共识。东方文化的价值正在逐渐被西方所认识。张艺谋电影在这样的背景下得到西方关注和认同也并不出乎意料之外。当然,如前文所说,如果对东方的关注只是出于自身的需要,则取舍就会只在他们的需要之基础上进行。他们所失去的,所缺乏的,所不常见的,因而惊奇和羡慕的,从张艺谋的电影文本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满足。比如,张艺谋电影文本中传统的人文主义价值观念1直得到传播和表达,与欧美主流文化日渐背离人文主义理想形成对比而得到西方电影节的肯定。再如张艺谋电影文本中对酒神精神、生命狂欢的赞美,对大自然的亲切、原始质朴的生活方式,奇妙美丽的民族仪式和奇观甚至风格写意的民族气质由于与西方主流文化形成巨大差异而得到热烈欢迎。西方从自己的理解出发按照自己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品位为规范的标准来对东方进行评判取舍是不可避免的,而在于西方对东方文化艺术的理解存在很大的局限性。除了1部分素养高的观众和学者,可以这么说,大部分西方人对于东方文化要么所知甚少,还停留在非常过时和粗浅的水平,要么就是偏见重重,局限了他们对东方文化真正意义上的欣赏。
(科教范文网http://fw.ΝsΕΑc.com编辑)
那么,是不是所有东方电影因为表现了差异,都会在西方被认可和理解呢。事实是,并非所有来自他者世界、表现了"东方"的电影就能够被西方接受。有别于西方的文化必须在西方文化的参照和阐释下才有意义。除了具备特异的民族性或文化身份以外,还要能够在西方主流文化脉络中获得理解。也就是影片能够使来自文化他者的东西与西方观众自己的文化传统相联系。《孩子王》、《边走边唱》等影片深深浸染着东方人文精神,像这样具有文化深度的影片却无法获得国际承认,国际上认可的张艺谋影片实际上在文化深度方面又有所欠缺。他的影片在国际上的成功的深层原因显然并不在于影片本身的文化内涵。为什么?《孩子王》在欧洲电影节的失败和《红高粱》的成功就说明了如果东方文化无法被西方的思维所理解,就无法使他们获得与自身相参照的他者之镜的意义,就无法得到关注并获得奖项。毫无疑问,所有获奖电影中都有西方文化传统中熟悉的主题,如影片《红高粱》巧合地被西方人读解为1个发生在神秘陌生而原始的东方世界的浪漫爱情故事从而得到理解和接受。影片所张扬的酒神精神与生命感也与西方文化精神不谋而合。从影片《菊豆》中看到的"俄狄浦斯情结"的重演,从偷窥的场面中感受到性窥视的精神视角,从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中读解出同姓恋故事,从《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看到教父类型的黑帮片的痕迹。无论是对西方电影研究者还是普通观众,如果从这些影片中读解出他们所能理解的文化含义,文化优越感得到满足之外,审美接受上也获得愉快,即电影理论家尼柯尔斯所说的"熟悉的陌生感"。 接受美学告诉我们,任何接受主体的艺术参与,都只是其期待视野寻求表达的过程。张艺谋的获奖影片提供了1个绝佳的渠道使他们对东方的期待视野得到了表达,因而体现出后殖民性,因为后殖民性的1个标志就在于某种与西方期待视野相1致的"东方"代替了真正的东方。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误读也是后殖民性的1个体现。在电影这种文化交流形式中,"1种文化信息的编码若被另1文化解码,则受感知定式及语言和非语言过程制约。尤其影响感知的价值系统,文化系统,世界观,组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