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人文文化之间的论战已是当今世界文化论(3)
2013-05-01 18:26
导读:卡瓦耶斯是数学哲学家和科学哲学家;,他的哲学立场是坚决反对直觉主义和存在主义。从其观点上看,他明显受到希尔伯特形式主义的影响。如希尔伯特
卡瓦耶斯是数学哲学家和科学哲学家;,他的哲学立场是坚决反对直觉主义和存在主义。从其观点上看,他明显受到希尔伯特形式主义的影响。如希尔伯特计划建立一种元数学,一种关于证明自身的数学,而卡瓦耶斯同样也谈论“科学的科学”,并坚持真理在于证明,在于方法自身。塔西奇认为,卡瓦耶斯是福柯思想的隐秘来源。除去二者观点上的相似外,还有一条有力的历史关联,那就是福柯曾承认他受益于他的导师科学史家乔治•康吉莱姆,而后者很仰慕卡瓦耶斯的工作和人格勇气。;
希尔伯特曾受到理想元素的启发,认为这些虚构的实体是数学家在数学运算的过程中发明的。因此,这些对象如果脱离了它们所在方程的语境,实际上就什么也不是。它们只是语法上的虚设,是由语法自身产生的。“对象是由方法产生的”这样一种形式主义观点在卡瓦耶斯那里被推向极端。他明确指出,对于虚数、电话等诸如此类东西的出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个人需要我们给予感谢:它们只不过是科学自身运动的结果。福柯更加极端,他甚至说没有什么文本有自己的作者,它们是自己在书写自己。;
这种极端的形式主义观点有某种意识形态上的危险性:否认这些过程中有任何人类的创造。按照卡瓦耶斯的激进观点来看,好象是数学自身扩展了它的方法论的必然性,自身引导着形式上的理想化,这种过程是超越于个人的。因此,卡瓦耶斯写道:“一个理论的真正意义不在于个体科学家的理解,而在于不能停止的概念生成。”;意义在于方法,而方法在历史中扩展自身,因为数学真理的不断变化,因此超出了个体理解的范围。福柯接受了这一观点,并认为它可以运用到所有科学,人和哲学。;
但是,如果按照这种形式主义观点,真理在于方法自身,那么谈论“知识”或“真理”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我们不能保证这两个词在历史中保持一贯不变的意义。因此福柯号召人们回到“快乐的实证主义”,用实证主义的方式来处理历史。人们会问,如果那些内容不是“知识”或“真理”,那么它们是什么?福柯说,那是“论述实际”(discursive;practice),即那个时代人们实际上谈论的东西。但是鉴于福柯上述形式主义的立场,问题出现了:是什么把论述实际维系在一起?又是什么使得它们不断变化?;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ec.cN编辑)
对这一问题,实际上有一个很容易的回答,那就是人给予论述实际以惰性,但也改变它们。人们根据信仰、传统、习俗、
:科教论文网毕业论文论文网
制度、来组织自己的活动,但也通过自己的创造、错误、发明等等来改变它。这像是浪漫主义-人文主义的观点。但福柯不想这样做。;
首先看福柯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什么把论述实际维系在一起?福柯认为,有某种东西把论述实际联结在一起,他称之为“事物的秩序(order;of;things)”、“知识场(episteme)”、“力(power)”等。这很像是希尔伯特的有限直觉,但被福柯形式化了。这种东西潜藏在论述实际的边缘,使得概念的形成得以可能,它超出我们的控制之外,不能通过我们的完全表达出来,但语言却是我们理解它的唯一途径。在此基础上,福柯认为,人文科学研究的并非实际的人,而只是研究他们在语言中的表现,却假装这些就是有关人的所有东西,这是很不严格的。因此,福柯提出一种新的人文科学的纲领,它将放弃这个浪漫主义的幻觉,通过语言学的回归,使得人文科学将具有的精确性,这是快乐的实证主义一直梦寐以求的。;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使得论述实际不断变化?对于这个问题,福柯的解决办法是,放弃连续性的观念。在这一点上,福柯把形式主义观念推到了极端。时间-直觉,连续统等浪漫主义-直觉主义的观点被福柯作为浪漫主义-人文主义的幻觉予以屏弃。;
这样,福柯呼吁结束所有那些赋予人类以特殊地位的思想观念,在他看来,人——作为某种特殊的东西——显然是浪漫主义的发明。事情不是人们认为的那样,是浪漫主义发现了语言不能把握人性。正相反,是语言自身的工作导致了新的“理想元素”的产生,这些理想元素包括“人”、“潜意识”、“欲望”、“我”以及内在时间等等,它们仅仅是语法上的虚设,出现于语言的过程中。他说:“人只不过是一个新近的发明,还不到二百年的时间,是我们知识中的一个革新,并且一旦当知识发现了一个新的形式它很快就会消失。”;这个创造物将被抹去,就像画在沙滩上的脸一样。;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ec.cN编辑) 因此,看来形式主义与直觉主义的最深层的分歧就在于直觉主义者相信人能够以某种创造性的、不可磨灭的方式对言说作出贡献,而福柯恰恰反对这一点,他声称,并不存在诸如“作者”这样的东西(荣誉应该归于言说自身)。显然福柯的理论面临着形式主义的所有困难,同时,他的学说也使他与海德格尔和德里达等后现代思想家有了根本性的差别,这方面内容塔西奇在书中有详细的讨论。不过,对我们当下的任务来说,知道他的思想方法来自数学形式主义及卡瓦耶斯的基本观念,就已经足够了。;
人们一般认为,结构主义思想主要是来自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的著作。但塔西奇指出,尽管结构主义运动经常不合理地引用这位语言学家的著作,但他们的立场实际上更接近于卡瓦耶斯,而不是索绪尔本人的观点。;
塔西奇表明,索绪尔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基本观念实际上在他之前已经由哲学家以及特别是数学家分别表达过。不过,他并不认为索绪尔仅仅是在鼓吹来自数学的观点。他关心的是,索绪尔是如何被结构主义运动误读的。简单说来,索绪尔把语言分为几个层次:一是元语言层次,包括言说和语言,前者是实际发生的言说活动,后者是互相共享的“事实”;二是语言的形式结构,索绪尔称为“语图(la;langue)”,即语言学能指的形式结构,这是语言的非时间性的句法蓝图,它使语言的理解成为可能。在索绪尔看来,元语言层次是语言的意义和变化发生的源泉。这里,问题的关键是,是否索绪尔认为,语言学能指的结构区分不但是意义产生的必要条件,也是充分条件?;
答案是否定的。索绪尔承认“没有语言就没有思想”,但他并不认为语言自身足以产生思想。对索绪尔来说,形式结构的区分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他说:“这个同一性经常包括一个不可确定的主体性因素”,此外,“一定存在解释的第一个行为,它是主动的……。”;在他看来,形式和语法社会地存在着,但变化源自个体。;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整理) 因此,结构主义运动的教条诸如“语言决定思想”、“语言自己在说”、“没有作者”等等并不是索绪尔本人的思想。当然,塔西奇无法追溯这些误读发生的具体过程,但他指出,部分原因可能是索绪尔身后出版的《普通语言学教程》被人做了随意的改动,另外,除了卡瓦耶斯的激进观点之外,结构主义
人类学家列维-施特劳斯也发挥了重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