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关键词:唯美主义者 伦理主义者 基督的信徒(2)
2013-05-12 02:16
导读:伦理生活的普遍性追求使开放和显露成为伦理生活的根本原则和基本特征,因为只有在开放和显露状态中,伦理主义者才能成为普遍和一般。伦理主义者在对
伦理生活的普遍性追求使开放和显露成为伦理生活的根本原则和基本特征,因为只有在开放和显露状态中,伦理主义者才能成为普遍和一般。伦理主义者在对他人和社会的持续不断的开放和显露中,努力使自己隐蔽的和内在的东西转变为某种外在的和可以为他人所理解的东西,通过沟通的媒介把自己生活的特殊性转化为普遍性,使不可公度的东西成为可公度的,以实现与其他主体的伦理交互性关系。“伦理在本质上是普遍的,但伦理作为普遍是显露的。被视为直接性的和精神存在物的个人是隐蔽的,因此,他的伦理任务就是祛除这种隐蔽,并在普遍中成为显露的”[4]109。开放和显露在整个伦理生活中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因为凡是有真正选择的地方,也就有诚挚存在,诚挚也就是伦理主义者在与他人和外在世界的关系中所表现出来的坦诚与开放精神。存在的伦理层面并不是对美学层面的单纯否定,当人选择了伦理的存在之后,外在性的因素获得了一种新的更深层的意义。在伦理主义者的婚姻中,浪漫的、美学的和肉体的爱与精神的、具有责任感的伦理忠诚被结合在一起,并以婚姻的形式转化为终生的责任。
克尔凯戈尔认为,存在的伦理层面是通向宗教层面的一个过渡性层面,因为伦理的要求和理想是不可能在终极性的意义上得以实现的,伦理主义者所承担的伦理义务就像无休止的债务索取者一样将使他成为破产者。伦理的普遍原则仅仅是一种理想,它永远不能在根本上成为现实,因为它对人所提出的要求是无限的,而伦理主义者对这种要求的兑现却总是有限的和相对的,这是一种不可克服的矛盾。伦理主义者永远处于重新陷入美学存在的危险之中,除非他借助荒谬的跳跃而进入存在的宗教层面。因此,真正的或此或彼是美学存在和宗教存在之间的或此或彼:或者通过信仰成为本真的存在,或者滞留于非本真的存在之中。人要成为本真的自我,就必须悬置和超越伦理,借助信仰的跳跃进入存在的宗教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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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宗教层面是人的存在可能达到的最高层面,它构成了人的整个存在的真正根基,因为惟有在存在的宗教层面,人才能将自己实现为一个本真的自我,一个孤独的存在个体。克尔凯戈尔将存在的宗教层面又划分为两个具体的层面:一般宗教(A宗教)层面和荒谬宗教(B宗教)层面,处于一般宗教层面的人是信仰的骑士,处于荒谬宗教层面的人是基督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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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一般宗教层面的人的生活是以信仰、苦难和隐蔽的内在性为特征的,构成其生活的这些基本因素意味着在上帝面前的罪过感、悔悟和自我否定。与伦理主义者的开放与显露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信仰的骑士是沉默的和隐藏的,他以隐蔽的方式与上帝发生关系,并在自己的生活中同相对的目的保持相对的关系,同绝对的目的保持绝对的关系,克尔凯戈尔以《圣经》中的人物亚伯拉罕为例对此进行了阐释。上帝要求亚伯拉罕牺牲自己唯一的儿子以撒,亚伯拉罕以此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在履行自己的任务时,亚伯拉罕不仅处于同普遍的伦理原则的冲突中,而且处于同开放和显露的伦理原则的冲突中:他是一个沉默和遮蔽的人。
“亚伯拉罕是沉默的,他不能言说”[4]137,因为亚伯拉罕所承担的任务的特殊性和他面对这个任务的独特体验是大众化的语言无法表达的,语言所表达的只能是普遍和一般。上帝要求亚伯拉罕做出的牺牲与一切伦理原则都处于绝对的冲突之中,亚伯拉罕的选择包含着对伦理的悬置,他独自面对自己的任务,因为他的任务完全是个人性的,他超越了普遍和一般。克尔凯戈尔指出,信仰的骑士生活于隐藏的内在性之中,因为信仰是内在性的,信仰仅仅关涉个人的内在信念,因此,信仰就是主观性,它不可能被纳入客观的体系之中。信仰不是一种学说或理论,而是一种行动,是一种存在的任务,它需要信仰者为之做出毕生的努力。“如果我能够以客观的方式把握上帝,我就不会信仰;但正由于我不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我才必须信仰”[5]182。信仰的骑士的唯一目标就是与永恒发生绝对的关系,但他并没有真正实现这个目标,因为他尚未达到最大程度的内在性,同时也缺乏罪的真正意识,他相信仅仅借助自己的力量就能同永恒发生绝对的关系。对罪的焦虑将使处于一般宗教层面的人最终面对基督教即荒谬的宗教,面对基督教就是面对绝对的荒谬:永恒进入时间之中,以便向人伸出拯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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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宗教层面的人是以与永恒或上帝之间的内在关系为基本特征的,他把对基督的信仰视为自己存在的最高使命,把基督视为自己存在的唯一典范。克尔凯戈尔将上帝道成肉身的时刻称为瞬间,在这一瞬间中,永恒进入时间之中并与暂时相遇,这是一个绝对的荒谬。基督降临人间之所以是荒谬的,是因为它完全超越了理性和逻辑所能解释的范围。瞬间对人来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因为人可以在其中将自己实现为永恒与暂时的综合。本真的自我在于与上帝的内在关系,但人由于罪而被同上帝分离开来,要与上帝建立起绝对的关系,人就必须首先意识到自己的罪,意识到自己生活于谬误之中。只有当上帝给了人认识真理的条件时,人才能与上帝发生绝对的关系;只有借助绝对的荒谬,人才能在瞬间中获得罪的意识和理解真理的条件。正是上帝的道成肉身使瞬间成为绝对的荒谬,惟有通过这个瞬间,上帝才能将人引向真理,并给人以理解真理的条件,有能力把这种条件交给人的教师必须是上帝。但要使学生获得这种条件,教师也必须是人,基督就是这样的人:道成肉身的人。借助道成肉身的瞬间,永恒和人之间的绝对关系才会成为可能:上帝在荒谬的瞬间以谦卑的仆人的身份降临到人世间与人相遇。为了获得世人的爱,“上帝就必须变成与这样一个最低贱者相平等的人,所以他将以与最低贱者相同的面貌出现。但那最低贱者是一个必须服侍他人的人,因此,上帝将以仆人的形象出现”[6]39。
基督是荒谬的瞬间,在这个瞬间中,永恒的上帝向暂时的人提供了信仰永生的可能性。因此,只有在荒谬宗教即基督教层面,人才能通过神人基督将自己与绝对的上帝联系起来,从而将自己实现为本真的自我。这种荒谬的真理不能诉诸理性,而只能予以信仰。因此,处于荒谬宗教层面的人也就是面对绝对荒谬的人,通过对基督的内在信仰,他实现了同永恒即上帝的关系,从而将自己实现为一个本真的自我——一个孤独的存在个体。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克尔凯戈尔强烈谴责将信仰外在化和客观化的任何企图,极力主张基督教是纯粹个人性的内在信仰,是最大程度的主观性和内在性,圣殿就在每个人的心中,信仰生活就内在于人的日常生活之中,而不必到教堂或修道院里去寻找,因为同上帝的绝对关系存在于日常的相对性之中。因此,“战斗必须在居室中进行,而不是异想天开地在教堂里进行,这样,牧师就将与风车搏斗,而观众则将观看表演;战斗必须在居室中进行,因为胜利恰恰在于:居室变成了圣殿”[5]146。在荒谬宗教层面,人作为单独的个人独自站在作为完全他者的上帝面前,因此,本真性意味着孤独和分离,意味着孤独个体的存在。克尔凯戈尔宣称,孤独个体的范畴首先和最主要的是一个基督教的范畴:基督徒独自处于整个世界之中,独自面对上帝,独自与《圣经》为伴,独自面对存在的典范——神人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