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武侠电影作为中国独特的类型电影,以其(4)
2013-09-09 01:04
导读:2.传统侠义精神的解构。新武侠电影并没有对传统的侠义精神继承,继而发扬光大,而是在传统的叙事故事中,开始了对传统侠义精神的解构。 以往的武侠
2.传统侠义精神的解构。新武侠电影并没有对传统的侠义精神继承,继而发扬光大,而是在传统的叙事故事中,开始了对传统侠义精神的解构。
以往的武侠电影中,都存在着一个善恶二元对立的模式,传统侠义精神得到了有力的彰显:除强扶弱、打抱不平、扶危济困等等,是侠义精神的核心。在这个侠义的圈子里,侠士们都是清心寡欲的类型,慷慨赴死,威风凛凛,气势如虹,形成一种“高大全”的形象模式。新武侠电影打破了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开始了多元对立调和的模式,人物性格不再单调划一,侠义精神也不再显得那么高大了。虽然周淮安有报主救孤的精神,虽也代表着正义一方,然而落日余晖下的他,不再有“高大全”的侠义形象了。金镶玉,一个黑店的老板娘,杀人如麻,却也可以仗剑除恶。邱莫言雇的救孤之人,也不过是江湖杀手而已,为钱铤而走险。正邪之间已没有了明显的界限,那么所谓的“侠士”,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你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可以不是,他也可以不是。然而风云江湖真正的侠士在哪?岳不群不是,东方不败不是,任我行不是,就连我们认为代表正义的令孤冲也不算是一个侠士了。尤其是在《鹿鼎记》、《大话西游》这样的影片中,所谓的传统侠士,倒成了反讽的对象:陈近南成了一群流氓的头目,一出场就是灰头土脸,每每在危机时刻还有贪生怕死的表现;而一个地痞式的小混混——韦小宝,倒能在各路高手对峙的局面中游刃有余的享受江湖乐趣。在这里武林侠士成了被嘲讽的对象,侠义精神显然已丧失殆尽。
在对传统侠义精神消解的理念中,新武侠电影突现了人性的七情六欲,调整了“义”与“情”的关系,使情的显现与义并重,甚而越俎代庖了。以往的武侠电影,主人公大都注重男性之间的义,而忽视男女之间的情,为义可舍情,在收获义的条件下才去收获情,都有了一种禁欲主义的木木脸孔。新武侠电影发挥了男女之情的作用,把情的表现甚至摆在了首要地位。《新龙门客栈》中,周淮安与邱莫言的初次见面:四目相对,深情款款。而在疗毒一节,更把情的渲染推向了高潮,在相互的安慰与理解中,周淮安说:“谁说乱世不谈儿女情,其实乱世儿女情更真。”真是淋漓尽致了。影片还夹杂着金镶玉对周淮安的情,金镶玉与邱莫言的争风吃醋等环节,对比胡金铨的《龙门客栈》,情的渲染可谓尽矣。影片《东方不败》、《东邪西毒》中对情的挖掘和探索更是别开生面。如此,一个血雨腥风的江湖淡化了,一个杀伐的世界显得温情了!然而,我们应该看到《独臂刀》、《新独臂刀》中主人公最终都能相拥佳人。到了新武侠电影中,爱情倒成了悲剧的代表,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尤其在新版的《白发魔女传》中,爱情的破灭给双方的伤害达到了极点。卓一航可以为情而舍弃所谓的正道武林,练霓裳同样可以为情而甘冒生命之险。“满头青丝变白发”正诠释着爱情的悲剧,也彰显着爱情的伟大力量。就连我们看好的黄飞鸿,在爱情上也不能洒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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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侠电影中的人物无意去追求、去塑造自己的侠义形象,更没有雄心万丈地去践行所谓的侠义精神。江湖中的人要么凶相毕露,被权利和欲望所控制,而另一些人厌恶权利和欲望的膨胀,却又不得不纠缠其中。中国传统的儒家美学和道家美学都讲究整体观念与“和”的概念,只是儒家侧重于社会的和谐而道家侧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在新武侠电影中这种和谐显然不存在,就连对这种和谐的追求也是无望的——江湖风雨、社会纷乱还在继续,而归隐山林的净土也没有出现。反而影片都有一种佛家的宗教伦理意味,在刀光剑影中劝善惩恶,在生死无常中怜悯世人,从而发现人世的痛苦。就如风清扬一样在乱世中避乱,忏悔着心中杀伐的苦痛,似在宣称“我佛慈悲、普救世人”。“ 宗教伦理为正义提供了合理的道德依据之后,叙事最终完成的是人物对宗教精神的皈依,从而表现出新武侠电影对江湖暴力和世俗权力的双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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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自我身份的迷乱。新武侠电影的江湖世界,不再是善恶分明的斗争场所,也不再是以武论秩序的舞台。在这种新的江湖中,各色人等只像是无知无畏的争斗着,他们没有退路,找不到自己的坐标,剩下的只有满眼的迷离和满心的惆怅,连自我都不能确认了。
“江湖”在新武侠电影中被提到了“本体论”意义上来了:《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中,“江湖”成了武林中人也弄不清的一个概念。新武侠电影的本体论审视,说明江湖已经不是以往的秩序江湖了,它正更深的异化着其中的每一个人,武林人士在其中迷失了自我,甚而迷失了本性,但还在苦苦的留恋、追逐。周淮安说金镶玉“你就像这沙漠一样无情”,金镶玉却说“你也是这沙漠中的一部分”。是啊!你周淮安是忠仁之士,可在这“江湖荒漠”中,你同样得先抛下自我,这个“江湖——客栈”正等待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而在《东方不败》中甚至连生理上的自我都丢失了:东方不败由男变女。她是在“为光耀苗人伟业”而树起反叛大旗,她想要为一个民族找回“自我”,然而在身体的倒置中,他迷失了方向,竟为一己之情而甘愿落入万丈悬崖。影片中另一人物任我行也是一样,他发疯似的“杀、杀、杀”要铲除东方不败,而自己最终又无意识地成为了第二个东方不败。就连令孤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退出江湖,找不到自己的安栖之地。而在王家卫的《东邪西毒》中,更把这种“自我的迷乱”提到了一个刻意表述的层面。江湖?什么才是江湖?东方不败说“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任我行说“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江湖中难寻自我,只有无边的不知所谓、空空的无奈与苍凉。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在自我身份迷乱中,新武侠电影又注重对现实世界的反映,在不同的观念的碰撞下显现现实的焦虑,其主要代表就是徐克的“黄飞鸿系列”影片。黄飞鸿武功高强,道德高尚,可以战胜强敌,夺得每一场比武的胜利,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与无知,他不懂得看时间,不懂得英文,不懂得蒸汽机……最后不得不在困惑与无奈中黯然离开。徐克还特意安排一个西方文化的代表——中国的十三姨,在与黄飞鸿的相互碰撞中,这种不同文化之间的冲突培植的笑料中,使我们看到一个自我民族国家的状态。在《狮王争霸》中黄飞鸿赢得了金牌却感叹“赢了金牌却输了整个江山”。而在《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中更有一种倒置的反讽:东方不败成了“东西方不败”,大喊着“你有科学我有神功”把炮弹轻而易举的又送回了炮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