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各自的灵魂状况往往只是在复现(4)
2014-03-18 01:12
导读:约纳斯还做了第二个思辨性论证。不过,论证不是和个别的有机体相关,而是总体上和进化的发展有关。在一个广袤而枯燥的宇宙生活中形成,并上升为越
约纳斯还做了第二个思辨性论证。不过,论证不是和个别的有机体相关,而是总体上和进化的发展有关。在一个广袤而枯燥的宇宙生活中形成,并上升为越来越大的综合,虽然没有展示出什么直接的目标,但展示出自然中一个目的性的努力,一种意愿的形式:“这是一个超出自身的愿望,可是不必和知识联合,肯定不和前知识和目标想象联合”31。努力被理解为人类必须归功于它的知性固有的上升趋势。而且,两个方面——个体生物的生命之自我肯定和进化全体中的上升趋势——都是约纳斯有机物的自然之本体论价值这种形而上学的凭证;一切有生命的存在都是通过它的生活来证明其价值的。因为它生活,所以也应该生活:所以,人在技术上怎样危害了生活,人就有义务来怎样保护生活。;
约纳斯就这样借助一个价值本体论的生活概念建立了他的伦理学。与此同时,他致力于反对近代哲学把自然中性化并使价值构造局限于主体这一主流观念。从哲学上看,他的论证是值得商榷的,因为它从一个存在推论到应当,从一个事实推论到一个规范。然而,这一论证所包含的逻辑说服力要逊色于其哲学的智慧,“敬畏生命”,正如阿尔伯特·施维策尔在类似的伦理学中开宗明义所要求的那样。;
六;
约纳斯的伦理学也受到那些反对其价值本体论论证的人的极大尊重和承认。这无疑助长了人们的怀疑,即他的伦理学不顾他人意见,侈谈责任概念是无效的。对责任的大力呼吁也失效了,因为虽然每一个人都对此呼吁表示尊重,但没有人独立地要求这一尊重并试图实现它。约纳斯本人知道这一点,并且已经在《责任原则》一书中预告了一个“运用部分”32,“其中对新的伦理学问题和义务——技术的潘多拉盒子将问题和义务连同它的赠品同时赐予我们——通过精选的例子明晰起来,并且在行动上正确地回答这些问题,这都应该搞清楚。”33论文集《技术、医学和伦理学——责任原则的实践》试图为了具体化而在此之上架设桥梁。与此同时,在表面上,约纳斯不仅准许核灾难这一题材范围通过,而且准许不知不觉的生态破坏这一题材范围通过,前者是因为伦理学上团结一致反对核武器,后者因为翻新专业问题的必要——他呼吁,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建立“总体的
环境科学”34。他没有这样,而是全神贯注于人的
生物学和医学领域,在这些领域,哲学伦理学可以以自己的力量同新的医学技术力量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关于脑死亡、器官库、试管婴儿和代孕母亲的讨论,但尤其是关于使人本身成为其复制对象的基因技术的野心的讨论,以高度爆炸性的方式赋予原来关于生死意义、人的个性概念、及其纯洁性和尊严的哲学追问以重要的现实意义。;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约纳斯在这本书(《技术、医学和伦理学——责任原则的实践》)中,也抨击了科学自由的观念和研究自由的假定——“西方世界的伟大口号之一”35,其论据是这些口号坚持一种过时的前提:基础研究和运用、科学和技术是可分的。约纳斯提出了一个论点来反对它。他认为,“在现代自然研究中,从前关于‘纯粹的’和‘运用的’科学之间、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区分,明显地呈逐渐消失的趋势,由于二者已经在研究程序本身中融合了。”36这在基因技术那里最清楚不过了——基因技术已经表明,科学和技术是一个整体——,就它已经在研究实验室里,通过实验理解生命的结构,并创造了不可逆的生物学材料而言。;
约纳斯提醒我们对科学进行彻底的自我限制,并提出“一个自愿的自我检视观念”37以供一些棘手的领域讨论,放弃技术上的可行性,尊重所有人类的不可使用性。约纳斯恰好以这种方式建议——反对社会上正在滋生的权利思想——重新理解古老的德性“节制”和“适度”38,并把它们与责任原则相提并论。;
然而,约纳斯的建议在社会上也没有发挥效力。可是,困难并不构成哲学伦理学的固有问题,因而对这种伦理学来说也不应该继续下去。对一个广泛失去了基本的道德习惯(Ethos)对他人、自然和邻人不再尊重的社会来说,人们不可能把技术伦理学强加于它。相反,建议提醒人们,最起码应当进行必要的思想转变。约纳斯的未来责任概念指出了这一方向。这个概念仍然是值得商榷的:约纳斯一方面也许对责任的思考太过分,但另一方面,还总是思考得不够广泛。之所以说责任似乎过大,是因为责任总还是被信心十足的主体那极强大的形象所遮挡。人应该用其同样强大的道德力量对付过分强大的技术力量。在伦理学层面,一种可行性思想在继续延伸,人们相信,用道德力量可以反抗和抵偿技术能力。这不是互相矛盾吗?约纳斯的责任哲学很明显,构成了人的一种——尽管是失望的——人道主义精神的自我苛求。;
中国大学排名 然而,另一方面,约纳斯对已到期的(angemahnte)未来责任所进行的思考还是太过狭窄。因为在负责任(Ver-antworten)中插入了一个回答。所以,一个思想转变要求人们的东西,不是要比把技术仅仅用伦理规定了的命令(义务)来检验更多吗?转变思想不是首先意味着:不仅为技术负责任,而且对它的挑战本身做出不同的回答吗?但是做出不同的回答意味着:对科学、技术和学进行不同理解并加以不同的评价。不过,这一回答的意义是无法控制的,而且,回答尚未做出。因为在未来的挑战和一个伦理-实践的回答之间横亘着时间,存在着一个自由的深渊。回答(责任)——像B·瓦尔登费尔斯形容的那样——意味着给予人们所没有的东西。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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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汉斯·约纳斯,技术、医学与伦理——;责任原则的实践,;法兰克福/M..1987年,第43页;
2;汉斯·约纳斯,责任原则——一个技术文明伦的尝试,法兰克福/M..1979年,第7页。;
3汉斯·约纳斯,技术、医学和伦理学。责任原则的实践,法兰克福/M..1987年,第44页。;
4;汉斯·约纳斯,责任原则,出处同上,第251页。;
5;同上,第57页。;
6;引自H·;Lenk/Guenter·;Ropohl,;能够与应该之间的技术,;载于:H.;Lenk/Guenter·Ropohl主编:技术与伦理学,;斯图加特1987年,第6-7页。;
7;汉斯·约纳斯,责任原则,;出处同上,第7页。;
8;汉斯·约纳斯,诺斯替派与古希腊罗马晚期精神,第一部分,哥廷根1988年,第14页。;
9;汉斯·约纳斯,;诺斯替派与古希腊罗马晚期精神.,第二部分,哥廷根1993年,第329页。;
10;汉斯·约纳斯,是一种亲身经历,;哥廷根1987年,第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