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那段时间,我们可以看(2)
2014-03-31 01:37
导读:并非仅仅因为海德格尔现在把艺术引入了人在其历史性中自我理解的基本的解释学方法之中,甚至也不是因为这些演讲将艺术理解为建立了整个历史事件的
并非仅仅因为海德格尔现在把艺术引入了人在其历史性中自我理解的基本的解释学方法之中,甚至也不是因为这些演讲将艺术理解为建立了整个历史事件的活动(就像在荷尔德林与乔治对诗的信仰中所理解的那样),而是因为被海德格尔的新探索所大胆地提出的、与这一主题有关的新概念引起了轰动。“世界”与“大地”是海德格尔讨论中的关键词语。从一开始,“世界”概念就是海德格尔的主要的解释学概念之一。作为在此的筹划所指向的总体,“世界”构成了此在筹划所必需的基本的境域。海德格尔自己也曾叙述过世界这一概念的历史,尤其是注意到了并历史地证明了下列区分是合理的,即《新约全书》中的这个概念的
人类学意义(这也是他自己使用的意义)与现成在手之物的总体这个概念之间的区别。新的、令人吃惊的事情是,现在这个世界概念找到了一个被称为“大地”的对应概念!作为人类自我解释发生于其中的一个总体,世界概念直观地与人类此在的自我解释本身很不相同,但大地这一概念听起来却神秘玄虚,它也许在诗歌世界中才有其真正的故乡。那时海德格尔已经热烈而紧张地致力于领悟荷尔德林的诗,正是从荷尔德林那里他把大地概念引入了自己的哲学,这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作了怎样的辩护来证明这是正当的呢?此在,在世存在(他在自己的存在中理解自己)怎么能够与一个像“大地”这样的概念(它是一切超验探索的新的根本出发点)在本体论上相关呢?为了回答这一,我们必须简要地回顾一下海德格尔的早期著作。;
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运用的新方法绝非德国唯心主义唯灵论形而上学的简单重复。人的此在在自己的存在中对自己的理解不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那样的自我认识。它不是自我外化。相反地,它知道它并不是自己以及自己的此在的主人,而是必须在存在者中间才能遇见自己,并且当它遇见自己时不得不接管自身。它是“被抛——筹划”。在《存在与时间》中的一段最卓越的现象学中,海德格尔分析了此在的这种有限的体验,此在在存在者中间遇见了自己,它是“现身情态”(Befindlichkeit)。海德格尔把在世存在的真实暴露归因于“现身情态”或情绪(Stimmung)。在现身情态中所遇见的乃是人的此在的历史的自我理解所不能逾越的极限。不可能从现身情态或情绪这样一种解释学的极限概念推出像“大地”这样的概念。有什么可以为这一概念辩护呢?它有什么正当理由呢?海德格尔的“艺术品的起源”所开启的重要洞见是:“大地”是艺术品存在的必要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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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想知道品的本质的基本意义以及这一问题是怎样与基本问题相关的,我们就必须考察表现在哲学的美学概念中的种种偏见。在的最后,我们需要克服美学概念本身。众所周知,美学是哲学学科中最年轻的一个分支。只是在18世纪启蒙理性主义的明确的限定下,感性知识才宣告了自己的自主权以及审美判断相对独立于理性及其概念的权力。正像这门学科的名称本身那样,美学的系统性的自律始于亚历山大.鲍姆伽登的美学。然后,康德在他的第三批判——《判断力批判》——中,确立了系统的美学问题。在鉴赏力的审美判断的主观普遍性里,他发现了审美判断异于知性判断及道德判断的独立的权力和合法性。欣赏者的趣味再不能被理解为对概念、规范、法则的使用了,而须理解为只有艺术天才才能使用并提供它们。这专门放在一边的美不能像客观的判断的知识那样展现出来,而是就在主体因素中展现自身:通过想象力与知性理解的和谐一致而得到生命体验的增强。我们在美里面——在和艺术里——所体验到的是我们所有精神能力的总体的活跃以及自由的相互。审美判断不是知识,但也不是任意的。它与一种能建立起美学领域自主性的普遍要求有关。我们必须承认关于艺术自主性的论证是启蒙的一个伟大成就,它坚决地宣布了其规范的神圣性及道德上的正统性。尤其在德国古典文学时期更是如此,那时古典文学的中心在魏玛,它正试图确立自己的美学尊严。这些努力在康德哲学中发现了自己的概念的合法性。;
海德格尔在探究物的物性时谈到了这种本体论的偏见。他把从传统中出来的理解物的分为三类:物是性质的承担者;物是感觉杂多的统一体;物是形式加诸其上的质料。这些理解形式中的第三种——作为形式和质料的物——似乎是最直接明显的,因为它跟产品的产生模式相同,通过这种模式物被加工出来为我们的目的服务。海德格尔把这种物叫做“工具”。就这种模式与神学的相似来看,物完全像制造品,这和上帝创世完全一样。从人的观点来看,它们是作为失去了工具特性的工具出现的。物纯粹是物,即,它们出现了,并不需要服务于一个目的。现在海德格尔指出,这种现成在手的存在者,它们与的观察和程序相应,既不允许我们思考物的像物的特征,又不允许我们思考工具的工具特征。为了集中地注意工具的工具特征,他谈到了一例表现——梵.高的农民鞋油画。在这一艺术品里,工具本身被如此领悟:它不是一个能被用来为某个目的或别的目的服务的实体,而是这样一件东西,它的存在本身就在于曾经服务而且仍在服务于它的主人。从这画家作品里留溢出的东西以及在画里被生动地描画了的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的某一双农鞋。在这件艺术品里生发的真理的显现,能从作品本身得到,完全无需依赖物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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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考察引发了一个:什么样的作品是那种真理能从中以这种方式出现的呢?与那种从艺术品的物性及客体特性开始的习惯程序相反,海德格尔坚决主张艺术品的特征是由如下的事实清楚地造成的,即它不是一个客体,而是立足于它自身之内。通过立足于它自身之内,它不仅属于它的世界;它的世界也表现在它之中。艺术作品敞开了它自己的世界。只有当某物因为它所从属的世界已经瓦解而不再与它的世界的结构相适时,某物才成为一个客体(对象)。因为一件艺术品当它成为商业交易的项目时就成为一个客体了,因为那时它已经是没有世界的、无家可归的了。;
海德格尔把艺术品描述为立足于自身之内的和敞开了一个世界的,他有意识地从此出发去研究,以避免回到古典美学的天才观那里。为了尽量理解作品的本体论结构而不依赖于创作者或欣赏者的主观性,海德格尔现在使用了“大地”概念作为与“世界”概念并肩而立的对应概念。作品属于“世界”,作品建立并敞开“世界”。在举例说明自我隐藏及说明与自我开放相反的隐藏在这个范围内,“大地”是与世界相对应的概念。很清楚,自我开放与自我隐藏两者都表现在艺术品之中。一件艺术品并不“意味”着某物或某功能,这个某物或某功能作为一符号指向一个意义;艺术品在它自己的存在里表现它自己,以让欣赏者逗留于其中。它是如此强烈地表现它自己,以致它由以构成的组成成分——石头、色彩、音调、词语——只有在艺术品自身内才进入了它们自己的真正存在。尽管某物是有待处理的材料,它却并不是真正地出现,即,它并不成其为一真正的在场。只有当它被使用时即当它被结合进这一艺术品中时,它才出场。构成一首经典乐曲的音符比一切别的声音或音符具有更富于真情实感的音符特征。一副画的色彩是甚至比的色彩具有更真实的色彩。教堂圆柱显示了其存在之类似石头的特性,在它的高耸向上及支撑着殿顶的状态中,比粗糙而未经加工的石柱更真地显示了其存在的石头特性。但是在作品中以这种方式出场的东西很清楚地是它的隐蔽性和自我隐藏——这正是海德格尔称之为大地的存在的那种东西。大地,其实不是材料,而是万物由之而出场、又消逝于其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