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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国故运动”衰歇原因探究(3)

2014-06-05 01:09
导读:又如,1935年,姚从吾初撰了一篇重评耶律楚材的文章,一反传统的贬抑观点,对耶律楚材做出了较高的评价。不过他并未继续完成,更不敢发表。为此,

又如,1935年,姚从吾初撰了一篇重评耶律楚材的文章,一反传统的贬抑观点,对耶律楚材做出了较高的评价。不过他并未继续完成,更不敢发表。为此,他还曾致信傅斯年解释说,因该文叙述“耶律楚材在蒙古侵入内地时,对汉文化的种种匡救事业”,而“现在那里是表彰耶律楚材的时候?!这一类的文章,似乎不应在现代发表!因此决定停止,另想他种题目。”[28]

再如,顾颉刚曾在标志“古史辨派”崛起的《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中惊世骇俗地说:“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始祖,并没有许多民族公认的始祖。 ”[29]此后,他更在《答刘胡两先生书》中提出要“打破民族出于一元的观念”[30]。时至1933年,他仍然在《古史辨第四册序》中声明:“要使中国人民团结,还是举出过去的同化事实,积极移民边陲,鼓励其杂居与合作。至于历史上的真相,我们研究学问的,在现在科学昌明之世,决不该再替古人圆谎了。 ”[31]秉承这种观念,顾氏1939年在为昆明《益世报》主编《边疆周刊》之初,多以西南少数民族文化为论题。对此,傅斯年极为不满,并特意致信劝阻说:“有两名词,在此地用之,宜必谨慎。其一为‘边疆’。……其次即所谓‘民族’。……今来西南,尤感觉此事政治上之重要性。夫云南人既自曰:‘只有一个中国民族’,深不愿为之探本追源;吾辈羁旅在此,又何必巧立各种民族之名目乎!今日本人在暹罗宣传贵滇为泰族Thai故居,而鼓动其收复失地。……则吾辈正当曰‘中华民族一个’耳。……如巧立名目以招分化之实,似非学人爱国之忠也。”他同时还建议顾氏:“莫谈一切巧立名目之民族。……更当尽力发挥‘中华民族是一个’之大义,……弟甚愿兄之俯顺卑见,于国家实有利也。”[32]从后来情况的发展来看,顾颉刚显然接受了傅斯年的意见。1939年2月9日,他为《边疆周刊》撰写了题为《中华民族是一个》的文章,以事实证明了中华民族是自战国秦汉以来逐步形成的,不仅其血统错综复杂,而且文化亦没有清楚界限而是相互牵连[33]。

显而易见,当面临着空前深重的民族危机,不少学者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如果继续遵循“整理国故运动”立足于批判传统观点、乃至于刻意标新立异的研究取向,则往往会造成对时局的不利影响。这无疑说明,“整理国故运动”发展至此,已经不合时宜。

三、客观条件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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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使在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里,也仍有不少学者沉潜于“整理国故”的事业。譬如,1941年,《齐鲁学报·发刊词》即申明:“夫学问研讨,本属平世之业,然兵燹流离,戎马仓皇之际,学术命脉,未尝无护持赓续之望。”[34]但毋庸置疑,限于当时恶劣的客观条件,研究的成绩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张荫麟便感慨说:“文献的沦陷,发掘地址的沦陷,重建的研究设备的简陋,和生活的动荡,使得新的史学研究工作在战时不得不暂告停滞。如其不致停顿,‘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英贤,固尚有之;然而他们生产的效率和发表的机会不得不大受限制了。”[35]

第一,图书资料的匮乏严重限制了研究工作的开展。

据统计,因为抗战中几度搬迁,原来北大丰富的藏书几乎全部陷于敌手,清华大学虽然抢运出一部分图书,但是在转运途中又遭敌机轰炸,损失严重。故长沙联大时仅有中外文图书六千余册。此后,西南联大虽设法搜集购买,但由于交通不便和经费困难,添购十分有限。八年间,联大累计共有中文、日文图书34100册,西文图书13900册,合计不过48000册[36]。鉴于此,西南联大甚至不得不通过决议,限制教员出借图书。如《西南联大图书馆教职员借书规则》就规定:“本馆藏书无多,以不出借为原则,特殊情况可通融;教员每次借西装书不超过5册,中装书不超过20册,各系因教学需要,图书馆可随时收回借出之书;每学期终时,教职员所借之书一律清还。”[37]在此期间,虽经商洽,联大与史语所实现了图书资源共享,但毕竟仍相当不便。例如,其中即规定:“每周一次通过联大图书馆,个人不能直接向史语所借书,全部借出之书,以30种600 册一般书为限。”[38]

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即使是曾经饱览群书的陈寅恪,也难以维系正常的研究工作。他在1938年6月17日致劳干信中便无奈地说:“联大无书可看。……研究所无书,实不能工作。弟近日亦草短文两篇,竟无书可查,可称‘杜撰’。好在今日即有著作,亦不能出版,可谓国亡有期而汗青无日矣。”[39] 与此同时,1938年10月,滞留北平的陈垣,也在其著《释氏疑年录》书前小引中附言:“惜寒斋藏书本少,释典尤阙,变乱以后,半束高阁,甚或以易米盐。平时瓻借往还,人事既迁,此乐亦不复得,今欲从事复勘已感困难,遑言补益?网罗不尽,良用慊然。”[40]

此外还可与此相印证的是,顾颉刚在《浪口村随笔序》中也写道:“讵意戋戋之求,时代洪流竟吝而不许。九一八变作而救亡之念兴,为通俗读物以事抗战宣传,社会任务益负益重,直无读书馀闲,至七七难起而被迫离其旧窟,只身逃死,不仅图书一册未携,即笔记稿本亦都弃掷,偶一执管,怅望踌躇。斯时也,恍若商贾之破产,士兵之缴械矣。”[41]他在1943年10月12日致胡适信中又再次倾诉说:“此数年中,治学则材料无存,办事则经费竭蹶,当家则生离死别,触目伤心,弄得一个人若丧魂魄,更无生人之趣。每念先生在国外,还过着正常的生活,亲大量的图书,曷胜艳羡。”[42]

由此来看,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素以史料见长的“史学二陈”和顾颉刚,也不免捉襟见肘,那就更遑论其他学者了。

第二,考古的发掘与研究工作也遭受了极大的冲击。

众所周知,考古发掘属于田野作业,是一项地域性极强的工作。而在战时,由于国土大片沦丧,考古发掘无疑也受到了严重的约束。30年代初,史语所曾计划在齐齐哈尔与热河一带实施发掘,但是迫于时局的严峻,最终不得不取消。对此,李济后来就十分惋惜地说:“最初所筹备,本是一个比较持久的计划,但因为‘ 九·一八’事变随即发生,这一成绩甚好的开始,就没有继续下去。从我们所计划的考古立场上说,这是一件无法估计的损失。……在这一区域,我们若能继续下去,有好些悬而未决的中国古史问题,到现在也许不成问题了。”[43]与此命运相同,殷墟尽管深处中原腹地,却同样难逃战火的蔓延。一位外国学者便曾敏锐地指出:“像中国一切考古学一样,安阳发掘从一开始就是与政治和政治形势紧密相连的。”[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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