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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及其人生哲学(2)

2014-12-17 01:09
导读:在魏晋的神仙旋律中,不时冒出反调,这些反调衬托出神仙旋律的社会影响力。作为神仙不死的反命题,怀疑、否定神仙长生的观点自秦汉以来一直存在。


在魏晋的神仙旋律中,不时冒出反调,这些反调衬托出神仙旋律的社会影响力。作为神仙不死的反命题,怀疑、否定神仙长生的观点自秦汉以来一直存在。扬雄《法言》第十二卷《君子》回答“世无仙,则焉得斯语”等问题时说:“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桓谭《新论·祛蔽》批评说:“今不思勉广日学自通,以趋立身扬名,如但贪利长生,多求延寿益年,则惑之不解者也”。又《辨惑》指出:“无仙道,好奇者为之”。 王充《论衡·道虚》追问说:“夫人,物也,虽贵为王侯,性不异于物。物无不死,人安能仙?”《牟子理惑论》牟子自称:“虽读神仙不死之书,抑而不信,以为虚诞”,并讥讽:“神仙之书,听之则洋洋盈耳,求其效,犹握风而捕影”。《三国志·虞翻传》载:“权与张昭论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语神仙,世岂有仙人邪!’” 曹植《辩道论》认为神仙之书“虚妄”,仙人之说是“虚妄之词”、“眩惑之说”。《列子·杨朱》载杨朱答孟孙阳问说:“理无不死”,“理无久生”。《抱朴子内篇》本身也记载了许多否认神仙不死的观点,如《论仙》载:“夫有始者必有卒,有存者必有亡。……死者,人理之常然,必至之大端也”。如此众多的神仙不死的反命题,反衬出长生成仙思想在当时社会上流传甚广,并就此产生了激烈的争论。葛洪著《抱朴子内篇》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回答这些疑问和攻讦,正如其自序说:“世儒徒知服膺周孔,莫信神仙之书,不但大而笑之,又将谤毁真正。故予所著子言黄白之事,名曰《内篇》。”

神仙不死如此流行的深层原因之一是生命意识的强烈觉醒。潜意识中对死亡的恐怖,对生存的眷恋,对生命短促的哀叹,这种悲观的生命情调不时流露于汉末魏晋人的言谈中。《古诗十九首》反复吟诵:“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七哀诗》:“良时忽一过,身体为土灰。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又徐干《室思》:“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 郭璞《游仙诗》:“临川哀年迈,抚心独悲吒”。 王羲之《兰亭集序》:“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晋书·孝武帝纪》载孝武帝晚年说:“自古何有万岁天子邪!” 对生命的忧患和悲叹,以至于悲极而生乐。乐有两类,一类是杨朱式的及时行乐。《古诗十九首》已有:“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列子·杨朱》说得更明白:“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异。且趣当生,奚遑死后”。另一类是葛洪式的赶紧修仙,逃脱死亡。《抱朴子内篇·勤求》先是警告人们说:“里语有之:人在世间,日失一日,如牵牛羊以诣屠所,每进一步,而去死转近”;“且夫深入九泉之下,长夜罔极,始为蝼蚁之粮,终与尘壤合体,令人怛然心热,不觉咄嗟”。死亡如此恐怖,出路何在?《勤求》继而又劝诱人们修学神仙之业:“若心有求生之志,何可不弃置不急之事,以修玄妙之业哉?……是以上士先营长生之事,长生定可以任意。若未升玄去世,可且地仙人间”。成仙可以长生不死,至少能够“地仙人间”,解除死亡的威胁。上述两类乐观主义的生命论,杨朱式的是无可奈何的苟且行乐,葛洪式的则是高扬生命的主体性原则,我命在我,人力胜天,过分乐观地认为人通过修仙可以逃过生命的自然法则。由此也透示出,魏晋时代人们对生命的忧患悲叹,导致了及时行乐和神仙长生之风的流行,这两股风的社会影响很大,尤其是对神仙不死的追求,涵盖了社会各阶层。生命意识的高度觉醒,乃神仙不死说的强化剂,增强了人们对其信仰的力度。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魏晋时代,天下纷纷,战乱、瘟疫、政治恐怖,特别是统治集团的残酷内讧,今天我杀你,明天他杀我,“名士少有全者”,生命毫无安全感可言。值此动荡不安的时代,士大夫们的人生观亦发生巨变,治国平天下、建功立业的人生理想与价值追求为闲适恬淡、隐退山林、自由自在所取代。纷扰喧嚣的尘世带来恐怖与痛苦,汲求功名,活得太累,何如啸傲山林,闲云野鹤,轻松自如。即便是位处庙堂之上,也应象山林中一样,不为俗务所累。内圣之道成为朝野士大夫共同的价值目标。名垂宇宙的诸葛亮告诫其子:“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且其最初的志向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这道出了当时一般士人的心态。士大夫们这种人生价值观的转变,也给神仙思想的传播一个极好机会,为神仙思潮的形成提供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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