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革命(4)
2015-07-30 01:12
导读:“同情!对高贵者的同情!”他大声喊道,而他的脸变成古铜色。“那么好吧,那高贵的人已经拥有过自己的好时光!我的痛苦和我对痛苦的同情——那又
“同情!对高贵者的同情!”他大声喊道,而他的脸变成古铜色。“那么好吧,那高贵的人已经拥有过自己的好时光!我的痛苦和我对痛苦的同情——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我关心幸福吗?我关心我的工作。”?
“那么好吧,狮子来了,我的孩子就在近旁,查拉图斯特拉已经成熟了,我的时刻已经到了,这就是我的早晨,我的陶土正在碎裂:现在升起来吧,升起来吧,你伟大的正午!”
查拉图斯特拉这样说着就离开了他的穴居,强壮而且容光焕发,犹如黑暗的山峦中升起的太阳。?
查拉图斯特拉的著作是什么呢?尽管有永恒轮回的学说,但查拉图斯特拉既不能消极地等待也不能再创人们所期望的
世界史的纪元。正像我们再三看到的,他必须首先毁灭他自己的时代。如果没有信徒(其本身也必须通过美丽辞藻来被创造),那么这件事就无法做到。但是,关键的一点是:具有破坏性的信徒们不可能与富有创造力的信徒们一模一样。革命的宠儿(而且这必然包括尼采20世纪的信徒们)必定死在创造性的、将要被一个孩子创造的未来之路障上:“可是我说,我的弟兄们,甚至连狮子也不能做到的,孩子能做什么呢?为什么捕食中的狮子还一定会变成一个孩子?孩子是天真和健忘的,是一个新的开端,一种游戏,一个自转的轮子,一个最初的运动,是一个神圣的‘是’。”这段话的意思不是指最初曾经是一头狮子,后来变成一个孩子的同一个人,而是指人的精神经历这种变形(正像那头狮子过去曾经是一头骆驼那样)。这就是尼采的历史哲学。?
尼采声称查拉图斯特拉比他更强大,从而拥有尼采不拥有的对未来的一种权利。但是,我认为这仅仅意味着:查拉图斯特拉是美丽辞藻的创造物,尼采希望通过这个创造物来为宿命的未来铺平道路,他希望通过这个创造物来与命运认同,并且通过它去影响命运的结果。狮子和孩子的区别是带根本性的;那是毁灭者和创造者的区别。但是,尼采和狮子的区别肯定不是骆驼(三种精神形态的第一个)和狮子的区别。尼采是在人类类型学的普通范畴之外的;尼采像他关于自己说的那样,他是“遗腹子们中”的一位,“这些人们比当代人更难理解,但是他们的名声比较好。”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从什么意义上说,尼采是一位遗腹子呢?尼采作为这些倡导毁灭西方资产阶级社会的人(承认他具有夸大的自我描述),难道他也不保证自己著作的普及吗?难道他不会像一个自我构造的法兰肯斯坦(Frankenstein)那样复活吗?而且还要更彻底地说,如果他和他的著作达到了他们意图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消亡吗?难道尼采的真正信徒们不正是他虚伪的或普通的信徒们吗??
第二个还要人回答:未来的创造物会带来什么新的价值观呢?这是马克思关于后历史的乌托邦所面临的同一个问题。尼采像马克思一样,属于启蒙运动改革者们的长队,那些改革者们正在回到现时代的起源阶段,他们要么设想进步将是有益的,要么坚持认为进步一定比有缺点的现状更好。在19世纪,信心最终变成了歇斯底里。?
从我们研究中出现了第三个问题,对这个问题,我们至少能给予部分的回答。尼采认为,每段原文有无限可能的解释。再者,未来哲学家将会说:是“我的判断”,而不是“尼采的判断”。那么我们怎么能达到对尼采的各种原文正确地理解呢?回答这一问题惟一方法就是通过否定下述论题:作者的意图在一段原文所允许的各种理解范围内,是无法分辨出来的。我们终于能够把确定意思和无限解释之间的鸿沟弥和得天衣无缝,这是通过那种关于关键论题是故意含糊争论来做到的。如果以现时代为背景,那么,它们是不可理解的;例如,尼采对道德上的愤恨评论,实际上不是对愤恨的一种赞扬。然而,如果放到未来去考虑,诸如永恒轮回和追求力量的意志的关键论题,是与最有力的意志所选择的那些论题之任何来源相一致的。尼采的正面意思依存于他的解释者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