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与科学-演化与进化(6)
2015-09-11 01:07
导读:偶然变化在达尔文的进化论中起着主导作用,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些变化,达尔文自己也坦诚他不知道。观察表明,即使同一父母的后裔也不一定
偶然变化在达尔文的进化论中起着主导作用,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些变化,达尔文自己也坦诚他不知道。观察表明,即使同一父母的后裔也不一定就很相象。驯养动物的特性已经被通过人为选择而大大改变:人工驯养的奶牛产奶量高,驯服的赛马跑得快,放牧的羊也能产出较多的毛。这种事实充分表明了选择在进化中的作用,它们为达尔文理论提供了最直接的证据。不错,饲养员不能把鱼变成袋鼠,也不能把袋鼠变成猴子,但是经过极其漫长的岁月,诸如此类的巨大变化却是可以发生的。许多证据表明,动植物来自共同的祖先。化石资料显示,现存许多非常不同的物种之间的过渡种类在过去曾经存在过,比如已经绝迹的飞龙类动物,就介于鸟类和爬行类动物之间。胚胎学家还发现,胎胚在生长过程中,重复着早期的进化过程,哺乳类的胎儿在其发育的某一阶段具有发育不全的鳃,而这个发育不全的鳃并没有任何功用,因此只能解释为返祖现象。从不同侧面论证的结果,使生物学家相信,是进化和自然选择带来了物种的变化。
达尔文主义和哥白尼主义一样,都严重地冲击了神学。这不仅因为它否定了《创世纪》不同物种是由上帝分别创造、并且不可改变的断言;不仅仅因为它说明了生命的起源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时间,而使正统教派震惊;也不仅仅因为它阐述了动物和自然的和谐关系只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而不是天意的恩赐;比上述种种更为难以容忍的是,进化论者竟试图证明低等动物是人类的祖先。神学家和没有受到教育的人们正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达尔文说人是从猴子变来的!”这使世界惊恐万状。一种流行的说法是,达尔文所以相信这一点,是因为他自己长得象猴子(他当然不象)。在我小时候,我的一个家庭教师就曾经非常庄重地告诉我:“如果你是一个达尔文主义者,我会感到你非常可怜,因为你不可能即是一个达尔文主义者而又是一个基督徒。”即使现在,在田纳西洲讲授进化论也还是非法的,因为它被认为是与上帝的言辞不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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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新原理刚刚出现时,许多信仰宗教的人们,在证据面前不得不对它表示信服,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宗教信仰能得以保留,但是神学家们则很快预感到了它将带来的严重后果。缺乏逻辑知识的人们,尤其是在十九世纪时,在接受一种改变时,往往不去设想那种改变可能引发的其它变化,在这种环境中,进化论当然就比较容易被人们接受。当一种革新可能带来的所有结果,都按逻辑同时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时,那种对于习惯的巨大冲击,往往使人们容易把它全盘否认。但是,如果你把革新的后果一个一个的相隔一、二十年呈现给人们时,他们就会被引诱着跟随你前进,而没有太多的抵制。尽管十九世纪的文化与
政治的伟人们,在时机明显成熟时,也希望能够引发变革,但是他们往往不是去进行革命性的突变。革新者的这种审慎而有效的态度,反而使十九世纪成为一个发展迅速的世纪。
神学家们比普通大众更清楚地看到了进化论将会带来的后果。他们指出,人类具有不朽的灵魂而猴子则没有;基督是为了人类而不是为了猴子而死的;人类具有上天赋予的是非观念,而猴子则是完全受本能支配的。如果人类是通过难以察觉的步骤缓慢地由猴子变来的,那么在什么时候他们突然具有了那些重要的神学特征呢?1860年(达尔文《物种起源》发表的第二年),在全英协会上,威尔博福斯(Welberforce)对达尔文主义恐吓说:“自然选择原则和上帝的言辞格格不入。”可惜他的雄辨却徒劳无功,人们相信支持达尔文的胡克斯莱(Huxley)驳倒了他的论证。彻切斯特(Chichester)神学院院长在牛津大学的一次布道会上说:“尽管圣经中明确记载,人类的第一个父母是被上帝创造的,但是有些人却枉顾事实,试图用异想天开的现代进化论取而代之,这种论点毁坏了拯救人类的通盘计划”。坚持对背离正统信条的言行决不宽容的卡莱勒(Carlyle)更攻击达尔文是一个“崇拜下流的使徒。”但是人们却不再害怕教会的不快,动植物种类的进化原理不久就为生物学家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