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知识话语的空间转向与科学地理学(1)(2)
2016-02-18 01:20
导读:与高夫曼有所不同,吉登斯在其社会学理论中考虑到日常生活的常规化,把人看作是在不同互动地点或环境中处理事务的动因,不同的互动地点或环境常常
与高夫曼有所不同,吉登斯在其社会学理论中考虑到日常生活的常规化,把人看作是在不同互动地点或环境中处理事务的动因,不同的互动地点或环境常常使人们进行分区以有利于常规的社会实践。这种对分区的强调使吉登斯卷入了在各种社会生活规模上的从国际到国内的一般区域化分析方法。他认为,空间并不是沿着社会群聚形成的虚空维度,而是按照它被互动系统的包容来考虑的社会空间。
对于这些话语,地理学家们表示了巨大的热诚。他们表明,任何社会理论都必然以不同的分析方式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时空构造问题。在他们看来,尽管物理空间似乎相对恒定,但社会空间却是一种人类的建构,空间是被生产的或被占据的空间,因此空间结构是以一种微弱但却重要的构造方式与社会关系或社会中的权力关系相联系的。正因如此,地理学家莱菲布勒在《空间的生产》一书中指出:“作为一种社会产物,空间性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持续得到增强或被再生产的……空间性和时间性,人文地理和人类历史都在复杂的社会过程里相交叉,创造出永恒的深化的历史的空间结果或社会生活的时空构型,并赋予巨大社会发展运动和日常活动再生实践以形式。因此,空间的生产(和历史的创造)可以被描述成为是社会行动和社会关系的手段和结果。”〔3〕
(3)情境化的理性 哲学话语的空间转向来源于许多不同学者的写作。卡塞(E·Casey)的《重回地点》对“我们占据的地点”进行了哲学的考察,因为地点有不同的表现,如具体定位、居住点、建筑环境、荒地和实验场地等,而这些往往与我们做什么和怎样定位自己有关。对于卡塞来说,只有通过这种对地点的考察,我们才能够了解自己的生活地点是处于怎样的迷失景况。
泰勒(Ch.Taylor )在《自我的根源》一书中抓住了现代人经常经历的“空间迷向”,发现现代人自我的分割与人们在所谓“道德空间”(当然也是一种社会空间)里寻求权力、自我、美德和理性探索定位的限制有重要的关系。在此基础上,麦克英特(A.MacIntyre )注意到自我、美德和理性探索的定位与环境有着广泛的联系,因为我们不能独立于意向来规定行为,也不能独立于构成意向的环境规定意向。他认为某种理性断言只是就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在哲学和伦理探索的发展中相应于超越特定时代的实践推理和评价标准才是有用的。自然科学的优秀理论之所以为人们所接受,不是因为它们满足了任何超验标准的要求,而是因为它们超出了先驱乾的理论,因此被证明是正确的。当代自然科学确立了自然科学的历史,也重建和定位了哲学和伦理探索的历史。这里,麦克英特并没有更深入地探讨自然科学知识的空间问题,只是想强调地点实践的伦理和政治意义,诸如权力、公正和福利等所谓普遍性的道德原则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中才具有发言权,实践理性总是地点化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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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斯托夫(N.Wolterstorff)也以类似的方法讨论了理性的本质。他认为相信某事为如此的原因必然会因时间和地点的不同而不同,理性的边界要经历根本的历史的变迁,就象存在理性历史学一样,也存在一种理性地理学。理性的变化依赖于人们所处历史的、社会的、个人的背景,即社会空间,理性只有针对特定的人和特定的情境才好测度,理性总是情境化的理性。
哈拉维(D.Haraway )通过“定位的理性”重新评价了客观性的概念。他抛弃了客观性与无地点性同一的观点,将客观性同特殊性、部分性、地点性和情境性联系起来,提出了所谓的“社会空间的定位”观念。他认为必须恢复对形象化的科学依赖。在传统意义上,形象化是用来对认知主体与探索客体的隔离,但实际上形象化总是具体化的,因而总是地点化的。因此,所谓客观性就是具有限制性的地点,就是情境化的知识,客观性与地点的具体化和被占据的社会空间存在内在的联系。
上述这些学者都广泛地涉及到了认知的定位、历史环境和社会背景,使地点问题进入了学术的对话中,并由此选择了诸如情境、社会空间、环境等作为自己的学术语言。尽管他们很少去关注自然科学与空间的关系,但这种学术话语的空间转向却注定要使人们去讨论科学的地理空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