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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与现实型文学(1)(2)

2016-04-16 01:03
导读:《庄子》中这些现实型文学作品,其思想内容是相当丰富深刻的。概括起来,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 深刻揭露了统治阶级的昏庸残暴和社会现实的黑暗

  《庄子》中这些现实型文学作品,其思想内容是相当丰富深刻的。概括起来,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 深刻揭露了统治阶级的昏庸残暴和社会现实的黑暗恐怖。战国之世,诸侯混战,暴主恣肆,人民惨遭杀戮残害,社会极其黑暗恐怖。《庄子》许多篇章无情揭露了统治者的罪恶,深刻反映了这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幕。如《徐无鬼》篇痛斥魏武侯:“君独为万乘之主,以苦一国之民,以养耳目鼻口,夫神者不自许也。”“杀人之士民,兼人之土地,以养吾私与吾神者,其战不知孰善(有何好处)?”《人间世》开头一段揭露卫君:“其年壮,其行独,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不知何往)矣!”在《列御寇》篇,庄子把宋国比作“九重之渊”,把宋王比作凶猛的“骊龙”。《山木》篇写他穿着补丁衣服、破烂鞋子去见魏王,说这是“士有道德不能行”,“此所谓非遭时也”,并在魏王当面大骂当时的统治者是“昏上乱相”:“今处昏上乱相之间,而欲无惫,奚可得邪?此比干之见剖心徵(明证)也夫!”《则阳》篇“柏矩哭尸”的故事,还采用古今对比、颂古非今的手法,谴责当世君主:
  古之君人者,以得为在民,以失为在己;以正为在民,以枉为在己,故一形有失其形者,退而自责。今则不然,匿为物而愚不识,大为难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远其途而诛不至,民知力竭,则以伪继之,日出多伪,士民安敢不伪!夫力不足则伪,知不足则欺,财不足则盗,盗窃之行,于谁责而可乎?
  在这里,作者把人民伪、欺、盗的罪责归之于君,认为时君是陷民于罪、制造祸乱的最大罪犯,这实在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见解。《在宥》篇更描绘了一幅战争和暴政所造成的惨绝人寰的社会画面:“今世殊死者相枕也,桁杨者相推也,刑戮者相望也。”这无疑是当时社会现实的高度概括和典型写照。它比同时代孟子所说的“杀人盈城”、“杀人盈野”还要全面深刻,令人恐怖,比后世曹操反映汉末大乱悲惨现实的名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还要令人触目惊心。
  庄子尤多关注在这黑暗恐怖时代知识分子和平民以下阶层的悲惨处境。《人间世》通过“颜回请行”、“叶公子高将使于齐”、“颜阖将傅卫灵公太子”、“栎杜树”、“商丘大木和荆氏之木”、“支离疏”、“接舆之歌”等7则寓言故事,分别说明事君之难、使命之难、傅储君之难以及不材自全、材美自害、无用之用的人生哲理和处世之道,深刻反映了当时各种人物怎样苟全性命于乱世的情景,特别是知识阶层“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的社会地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存状况和“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的悲凉心态,“足以令人产生‘人间何世’的无穷感喟”。[2]其中颜阖将傅卫灵公太子一则颇有代表性:卫太子“其德无杀,与之为无方,则危吾国;与之为有方,则危吾身。其知(智)适足以知人之过,而不知其所以过”。颜阖被招去傅这样的储君,深感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惶恐万分,于是蘧伯玉不得不告诉他:
  戒之,慎之,正汝身也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虽然,之二者有患。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且为颠为灭,为崩为蹶。心和而出,且为声为名,为妖为孽。彼且为婴儿,亦与之为婴儿;彼且为无町畦,亦与之为町畦;彼且为无崖,亦与之为无崖。……
  许多人以此指责庄子“混世”、“滑头”,殊不知,这是当时情势下迫不得已所能采取的最佳选择。透过这则故事,我们看到的不正是统治者的残暴、人间的恐怖和知识分子可悲又可怜的现实处境吗?
  《山木》篇与《人间世》主旨相同,内容相似,可视为《人间世》的补充和续篇。所写8个故事,都有很强的现实性。尤其是“庄子行于山中”和“游于雕陵之樊”两节,更能让人窥见其现实背景。前者写庄子见大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又见雁以不材(不能鸣)见杀,于是说他“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但这样“似之而非”,也“未免乎累”,只有乘道浮游,与时俱化,“物物而不物于物”,才能真正无累免患。可见当时有材、无材及“材与不材”者都活得非常痛苦艰难。后则写蝉得美荫而螳螂伏其后,螳螂捕蝉而异鹊伏其后,异鹊贪利而庄周窥其后,庄周执弹待发而虞人逐谇亦随其后,可见世间危机遍伏,险象环生。联系《庄子》其他篇章可知,生活在这样的人世间,实在是活受罪,进不如退,生不如死,死了尚且有“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的乐趣。庄子把这样的人世间简直是恨透了!难怪他“宁游戏污渎之中”、“曳尾涂中”也不受楚王的重聘,难怪他妻死竟“鼓盆而歌”。尽管庄子把这一切都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作为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哲理和处世哲学,但是触发其哲思的社会现实该是多么黑暗恐怖,不也昭然若揭、不难想见了吗?王先谦《庄子集解序》指出这都是“嫉时焉耳”,“其志已伤,其词过激,设易天下为有道,生殆将不出于此”。这话说得十分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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