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增值与增殖”(1)(2)
2015-11-27 01:03
导读:如果说中青年一代的学者初出茅芦,用词无所顾忌,是不是马克思主义功底较深的老一代学者对此有所警觉呢?令人遗憾的是,许多也人采取了一种通用“
如果说中青年一代的学者初出茅芦,用词无所顾忌,是不是马克思主义功底较深的老一代学者对此有所警觉呢?令人遗憾的是,许多也人采取了一种通用“增殖”和“增值”的做法。仅举一例:从教于
北京大学并且研究《资本论》多年的弓孟谦教授,在其专著《资本运行论析——〈资本论〉与市场经济》(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后记中写道:“由于 时代 的原因,书中某些词语的使用也因时代不同而有所区别。如‘增殖’与‘增值’这一词组,凡《资本论》原著的有关内容均采用原著的用词,凡作者针对社会主义经济进行阐述的部分则采用 现代 汉语规范用词。”据此,弓教授在所有论述社会主义经济中使用的“增殖”一词,统统改成了“增值”。看来用“增值”取代“增殖”对这些学者来说,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3、通用“增值”和“增殖”范畴中的不同声音。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这一做法的。著名经济学家卓炯先生的追随者李炳炎先生在他的《社本论》(人民出版社2000年4月出版)中,就明确区分了这两个不同的范畴。
厦门大学的胡培兆先生于1999年在中央党校出版《理论前沿》上发表文章,提议正确使用这两个不同的范畴。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的韩朝华先生2003年分别在《经济学茶座》和《中国社会 科学 院院报》等刊物上载文,对“资产保值增值”的说法提出批评意见。我是赞同这些同志的看法的。在我的有关资本的论著出版过程中,曾几次与编辑为到底是使用“增殖”还是“增值”一词,进行过认真的争论。起初,是所有的“增殖”被无一例外地改成了“增值”,共计83处,后经争辩,这83处在电脑文件中又一下子被替换为“增殖”,反而更加使人觉得不能理解。最后,才由我一字一字地改回不同的原样。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尽管有这些不同的观点,但和强大的认同“增殖”与“增值”的潮流相比,这些声音显得过于弱小。主流经济学杂志上难以见到这些观点,更难见到这一方面的专著。
(二)为什么说从“增殖”到“增值”的演化是一种退步?
1、这种演化是对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一种退步。
众所周知,“增殖”和“增值”是马克思经济学中一对重要的经济范畴。特别是“增殖”一词在马克思的经济学说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对“增殖”概念解释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剩余价值理论大厦的合理构建。一百多年前马克思已经对“增殖”给予明确的定义,同时马克思对“增值”概念也做过多种浅显易懂的解释。在马克思经济理论的表述中,对“增殖”和“增值”的区别和使用是特别细心的。马克思认为,“增殖”是指经济主体,也就是资本,通过自我运行,自我调节,进行一系列的内部变化,从而繁衍、增生为一个更大的实体。相比之下,“增值”一般则是指价值量的简单增加。从外延上上说这是一个更宽泛的概念,从内涵上说要它比“增殖”浅得多。只要一个价值简单地发生了量的增加,就可以用“增值”来概括。但它却不一定是由“增殖”引起的。
“增殖”无疑是也是一种增值,但它是特定条件下的增值。我们都知道,离开了劳动力、劳动力商品、劳动力市场,无从谈起“增殖”、“资本增殖”、“价值增殖”这一类概念和范畴;但没有劳动力、劳动力商品、劳动力市场及其变动,“增值”仍然可能发生。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中曾讲过“由预付资本增值造成的利润率的降低,也可能和资本价值的增加结合在一起”(《资本论》第3卷,第130页,人民出版社1975版)。预付资本可以由不变资本或可变资本的价格变动而形成增值,这是资本流通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但它与资本本身通过和劳动力的结合而形成的“增殖”,是绝对不能相互混淆的。正是这一点使马克思经济学说和一切旧的资产阶级学说得以区分开来。把一切劳动都看成是生产性的,全民族都狂热地痴情于投机,只要能增值或者通俗地说,赚到钱,可以置一切于不顾。这正是资产阶级及其代言人所经历、所目睹过的丑恶和肮脏的 历史 。它和透彻地了解人类历史方向,懂得社会发展真谛,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的马克思主义学说是格格不入的。只有马克思才把增值的根本原因归结为劳动力商品的买卖,从而产生了与“增值”有本质不同界定的“增殖”概念,人类社会特别是资产阶级社会的发展变化也才由此得到了根本上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