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又是一个虚妄的神话?——关于《21世纪社会(3)
2015-12-14 01:05
导读:◎谁是知识分子? 虽然“知识经济”在大众传媒以及“专家”们卖力地宣传下正大红大紫,但要确切地为其作出准确定义和具体解释却并非易事。吴季松
◎谁是知识分子?
虽然“知识经济”在大众传媒以及“专家”们卖力地宣传下正大红大紫,但要确切地为其作出准确定义和具体解释却并非易事。吴季松在谈到“知识经济”的由来问题时也不得不东拉西扯,从布热津斯基笔下的“技术”到丹尼尔·贝尔的“后工业社会”;从托夫勒的“超工业经济”、奈斯比特的“信息经济”再到福莱斯特的“高技术经济”;从他自己提出的“智力经济”(姑且不论其真实性)到前不久联合国机构提出的“知识经济”的说法,这一大串眼花缭乱的抽象名词的确能够轻易地将非专业读者蒙得晕头转向,只剩下唯唯喏喏的份。然后吴季松在借用奈斯比特描绘“信息经济”的词句上再加上一道神来之笔——“简而言之就是‘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11]的论述,以此作为那个即将到来的21世纪“知识经济”的时代的具体内涵所指。看来,“知识经济”一到了中国,马上迅速地本土化,成为了我国意识形态主流关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述的名副其实的西洋版。
如果“知识经济”果如吴季松所言就是我们的治国方针: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倒也是一桩幸事,至少它算是脱下了神话般的外套,开始现出原形了。[12]至此,许许多多对“知识经济”欣喜若狂、欢呼雀跃的知识分子可以回复平常心态了——“知识经济”并非新的救世主。“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立论基础是与当年毛泽东主席的思路一脉相承的:“大学还是要办的,我指的是理工科大学。”因此尽管在这所谓的“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分子恐怕离附在“皮”上的一层“毛”的境遇并不很远。
事实上,我发现昔日曾经流行过一阵的“专家治国论”倒正在死灰复燃,借着粉墨登场的“知识经济”再次还魂,梅开二度。在时下分工越来越细、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的市场社会里,在工业理性精神导向下,一切社会问题都被统统化约为专业技术问题,于是一种寄居体制内部的“技术专家”便直上青云,大受欢迎。对于当前社会上日益增多的技术专家们,许纪霖先生曾深有洞见指出那是知识分子被文化工业的商品逻辑以及科技理性的发达而吞噬异化后的产物。“这些担负着社会重大责任的技术专家,在专业领域堪称权威,但只要越出雷池一步,便会显得惊人的茫然无知。他们沉醉于琐碎的技术或事务处理之中,不关心价值、意义、规范等符号系统的重建,人文气息日益稀薄,超越性思考荡然无存,在理性系统世界里只是一个非人格化的既定角色而已。”[13]依靠这些剥离个性的“单面人”(马尔库塞语)以完全工具理性化的方式去治理社会,其结果只能造成一种形式合理但实质不合理的局面。按照马克斯·韦伯的话来说,这样的社会就是一只“铁的牢笼”,在此意义上他坚决断言“专家在今天可被认为是无用的了,或者可以降为预言家的附庸。”[14]而英国著名
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也曾经针对当时流行西方的“专家治国论”深恶痛绝地指出:“晚近西方技术专家根本不能胜任他的17世纪的拥戴者们派给他的恺撒这个角色。”[15]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所谓的“知识经济”时代似乎仍只需要这样的专家型“知识分子”,而具有公共关怀与批判精神的“业余型”知识分子却还是不名一文。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通过吴季松先生为“知识”定制的理想的“人才选拔标准”,我们依稀窥见了作者悉心勾画出的21世纪“知识分子”的大体风采:1、高等
数学(一些基本概念,例如微分方程);2、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