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民间源头论”的形成及其失误学毕业论(2)
2014-08-06 01:13
导读:这种不一样的意味,在瞿秋白写于1931年9月的《乱弹代序》中,便显明起来,并且有了新的。瞿秋白明确地将昆曲定为“旧式绅士等级的”,这是将阶级运
这种不一样的意味,在瞿秋白写于1931年9月的《乱弹代序》中,便显明起来,并且有了新的。瞿秋白明确地将昆曲定为“旧式绅士等级的”,这是将阶级运用到对中国传统戏曲的分析之中,不过,这还仅是将反对文人学士的民众戏剧观显明化为一种阶级论,在1931年已不算新潮了。瞿秋白文章的进一步发展,在于它以“占有”论阐述了两种文艺的关系:“昆曲原本是平民等级的歌曲里发展出来的。最早的元曲几乎都是‘下流的俗话’。可是,到了乾嘉之世,昆曲里面,早就给贵族绅士的文人,填塞了一大堆一大堆牛屎似的‘dòu@①dìng@②’进去!”“昆曲已经被贵族绅士霸占了去,成了绅士等级的艺术”。“‘乾嘉以降’不久”,昆曲的绮梦被长毛叛贼捣乱了,被他们的喧天动地的鼙鼓震破了,同光之世,渐渐的那昆曲的笙笛声离得远了,平民等级的艺术乱弹居然登了大雅之堂,并且“在绅士等级蜕化出来的绅商阶级的手里,重新走上所谓‘雅化’的道路”。(注:《京剧丛谈百年录》,河北出版社,1999年,第66、67页。)瞿秋白对于乱弹取代昆曲的过程勾勒得并不准确,也相当简单化;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他将上的阶级剥削运用到了对中国戏曲史的分析上,形成了一种新文学史观。这其实已是在”文革“时期大泛滥的阶级占领舞台论的最初的萌芽。
在瞿秋白眼里,白话不白,乱弹不乱,欧化等于贵族化,这是同一进程的几个方面。他是站在普罗大众文艺的立场上来否定京剧的雅化过程的。此文中多用“等级”一词,瞿秋白在一个半月以后所写《普洛大众文艺的现实》一文中就正式提出,文艺界之中“不但有阶级的对立,并且还有等级的对立”。
3年多以后,鲁迅写了《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上),观点与瞿秋白的文章有相似之处,但说得比瞿秋白深刻。鲁迅此文从谭鑫培说起,称他为慈禧赏识过,之所以没有人为他编剧本是因为有几分不敢,梅兰芳和他不同了,梅兰芳“不是皇家的供奉,是俗人的宠儿,这就使士大夫敢于下手了。士大夫是常要夺取民间的东西的,将竹枝词改成文言,将‘小家碧玉’作为姨太太,但一沾着他们的手,这东西也就跟着他们灭亡。他们将他从俗众中提出,罩上玻璃罩,做起紫檀架子来。教他用多数人听不懂的话,缓缓的《天女散花》,扭扭的《黛玉葬花》,先前是他做戏的,这时却成了戏为他而做,凡有新编的剧本,都只是为了梅兰芳,而且是士大夫心目中的梅兰芳。雅是雅了,但多数人看不懂,不要看,还觉得自己不配看了”,“他未经士大夫帮忙时候所做的戏,是俗的,甚至于猥下,肮脏,但是泼剌,有生气。待到化为‘天女’,高贵了,然而从此死板板,矜持得可怜。看一位不死不活的天女或林妹妹,我想,大多数人是倒不如看一个漂亮活动的村女的,她和我们相近”。(注:1934年11月5日《中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