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尼采学毕业论文(2)
2014-09-05 01:40
导读: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绿水曲》 笑杀陶泉明,不饮杯中酒。---《嘲王历阳不肯饮酒》 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寄韦南陵冰余江上乘兴访之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绿水曲》
笑杀陶泉明,不饮杯中酒。---《嘲王历阳不肯饮酒》
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寄韦南陵冰余江上乘兴访之遇寻颜尚书笑有此赠》
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陪侍郎叔游洞庭醉后》
千杯绿酒何辞醉,一面红妆恼杀人。---《赠段七娘》
从这些诗句中,我们不难看出李白是个愿意或者善於将感情推向极端的人。贺之章看完李白的诗后赞他为“谪仙人”,而李白也就已“谪仙人”自居,在《上李邑》中写道:“大鹏一日同飞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使风歇始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李白这种带有狂放色彩的自信,在多首诗中都留有痕迹,比如,他又有诗道:“黄鹤高楼已捶碎,黄鹤仙人无所依,黄鹤上天诉玉帝,却放黄鹤仙人归,神明太守再雕饰,新图粉壁还芬菲,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讥。”
李白的这种洋洋自得的“狂”态,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尼采,那个号称“上帝已死,超人将至”的德国“疯子”。尼采发出“上帝死了”得呼喊是因为他看到了“上帝”这个基督教的核心概念的存在是对生命的最大非难:神对人类的怜悯使人类衰弱,神对人类痛苦无所不在的注视使人类丧失了战胜痛苦的勇气。而尼采所说的“超人”并不是在于体格上的强健,而是在于生命意志的强大:这个超人不依赖于他人,而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不需要靠别人的理想生活,而是自己为自己创造理想和价值标准,并把自己的理想贯彻到所有其他人身上。
李白对儒家的蔑视和尼采对上帝的否定如出一辙。对於儒家思想,李白处处持反抗、讥讽的态度。即便是对儒家所维系的传统,李白也是想有所突破的。除去前面提到的“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外,他也常拿孔子自比,如在《古风》中道:“我志在删述,重辉映千春”,在《书怀赠南陵常赞府》中道:“君看我才能,何似鲁仲尼,大圣犹不遇,小儒安足悲”。同时,他也看不上用儒家思想来进行统治、治国。他在《登广武古战场怀古》中道:“拨乱属豪圣,俗儒安可通”,又在《嘲鲁儒》中道,“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然坠烟雾,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头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甚至更加直白的在《淮阴书怀寄王宗成》中道:“予为楚壮士,不是鲁诸生”。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儒家求名望轻富贵,安贫乐道,而李白却恰恰相反,他是不求名望,但求眼前的富贵:他“王侯皆为平交人”,“十千五千旋沽酒”,“浑身装束皆绮罗”,“兰蕙相随喧妓女”,“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李白这种结交权贵、享受生活的现实主义生活态度,是和当时儒家思想中的隐忍主题格格不入的。李白那时的生活甚至可以用现在流行的“小资情调”来进行描述,他是他那个的“超人”。
要想证明李白的“超人”特质,就要先看到他人性的自由。他对於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的批判本身就表明了他思维方式的自由;他虽能充分享受金钱物质给生活带来的各种好处,却同时是轻财好施的。他自称在他二十几岁在维扬的一年里,“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他虽结交权贵,却一向认为名是身外之物。李白是宁要酒也不要名的。他在《笑歌行》中道:
“笑矣乎!笑矣乎!君不见沧浪老人歌一曲,还道沧浪濯吾足?平生不解谋此身,虚作离骚遣人读!笑矣乎,笑矣乎,赵有豫让楚屈平,卖身卖得千年名。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
李白这种人性的自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吾不滞于物,与时推移,出则以平交王侯,遁则以俯视巢由”。如此看来,李白这个自由的“超人”所创造出的“价值标准”,可能就是他多次提到的“舒卷”:他在《商山四皓》中道,“功成身不居,舒卷在胸臆”;又在《秋日炼药院镊白发赠元六兄林宗》中道,“卷舒固在我,何事空摧残”。尼采的超人并不是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只有快乐没有痛苦。他的超人之强在能够承受最大的失败和最深的痛苦,能够面对失败和痛苦欢笑和
舞蹈。他的超人总是孤独的。这些又是和痛苦孤独,求政路不通,求道心不静,“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的李白多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