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的梦魇学毕业论文(3)
2014-11-03 01:14
导读:卡夫卡在 日记 中称「写作是他祈祷的形式」,说自己「头脑里装著庞大的世界」,他以创作为天职。虽然在公司受到普遍的喜爱,工作获得高度评价,他
卡夫卡在
日记中称「写作是他祈祷的形式」,说自己「头脑里装著庞大的世界」,他以创作为天职。虽然在公司受到普遍的喜爱,工作获得高度评价,他对伤残劳工也极为关心,但所从事的毕竟不是他感兴趣的职业。为了独立供养自己不得不为的工作,不断扼杀著他的创作空间,这是导致他染上结核病、英年早逝的主因。阴暗的基调几乎出现在他所有的小说叙述里,卡夫卡公务经验里公文停滞堵塞的流程,受害工人权益受损的悲惨经历,在伟大的长篇《审判》和《城堡》清晰可见。
约伯式的控诉与诘问
《城堡》具有鲜明的卡夫卡特色,小说主人翁K是一个名义上的土地测量员,应聘前往不知名的城堡工作。谁知堡内层层机构,没有人知道这项聘任,K遇上重重的阻挠,只好孤军奋战,和官僚权贵不懈地进行斗争,直到最后他始终没有进入城堡,也无法见到城堡最高当局。布劳德从亡国的犹太人处境解读,认为这是一首惊人的悲剧叙事诗,写一个无家可归的陌生人,想要在他所选择的家乡扎根,却不成功。
打破传统小说形式的《审判》,同样没有清楚的时空定位,也无明显的结构和情节,有的只是周而复始的事件,莫名其妙被控的约瑟夫?K,渴望获得一个公正的审判。K却始终见不到最高法官、进不了最高法庭,《审判》结束时有这样一段:
这最后一次工作的失败,应该由那个没给他留下所需力气的人来负。他的眼光注射著那栋俯临石旷的房子,最高层射出一线闪烁的光亮,窗扉突然打开,在遥远的高处,出现一个身子向前倾、手臂伸出的模糊人影。那是谁?一个朋友?一个好人?一个同情者?一个援救者?是一个人吗?还是人类全体?还有救吗?是不是有利于他的证据出现了?当然是的。逻辑虽然无可动摇,却抵不住一个想要活命的人。那个他从未照过面的法官在哪里?那个他不得其门而入的最高法庭在哪里?他举起手,张开所有手指。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随后K荒谬地被杀身亡。在这两部长篇小说里,古老约伯的控诉异常明显。
然而,卡夫卡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只是无罪之人向至高上帝的控诉?事实上,卡夫卡从不认为人是无罪的,他经常藉著小说人物无爱的表现,定人有罪。他说过:「我们全然活在罪恶的世界里,和特定的罪行无关。」卡夫卡肯定罪和原罪的存在,明白人类堕落后都活在罪的咒诅之下,这个主题几乎出现在他所有作品里。
藉著独树一帜的写作风格,铺张缺乏特定时空的场景,卡夫卡营造出人类脱离上帝之后的失序、失灵,他急于说明远离上帝之现象的感觉,凸显人类一旦离开了「那不可摧毁的」,生活就只会剩下荒谬与虚无,丧失生存的意义。《审判》和《城堡》的主人翁,终生和官僚的「中间阶层」打交道,始终到不了最高层,中间层次无可救药的错综复杂,正是卡夫卡悲观绝望所在,是阻隔在人与上帝之间巨大的鸿沟,甚至使人失去看见上帝的可能。有人指出卡夫卡的小说是他所锺爱的齐克果的体现,应该也是指这样的存在困境。
卡夫卡的信念与盼望
卡夫卡从犹太心灵感受特别深刻的「流放」状态出发,写出人类普遍的孤立和疏离,展示人如何迷失了道路。在他的小说里,人类找不到出路、无家乡可归,有的只是绝望。
卡夫卡三个妹妹后来都死于纳粹集中营,生前默默无名的他却早已成为他身后苦难世界的一则预言和寓言。很少有作家的名字化为形容词被收入字典,kafkaesque成了荒诞、恐怖的代名词;另一位享有这样殊荣的是写作《动物农庄》和《一九八四》的英国作家乔治?欧威尔(George Orwell, 1903~1950),orwellian指受严酷统治而失去人性的。从纳粹和共产主义的兴衰来看,两人都有资格作为二十世纪的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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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夫卡并不是一直这样阴郁绝望的,在他的语录里(书信、日记、笔记),他写下许多光明的句子:
「我们有罪不只因为我们吃了知识树,也因为我们没有吃生命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