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诂学性质研究述评(1)(3)
2014-03-27 01:04
导读:学及校勘学等的综合运用。它和词义学有密切的联系,而不等于词义学。……由此看来,我们应该认识到训诂 学是这样的一门学科:它是以古代文献的训
学及校勘学等的综合运用。它和词义学有密切的联系,而不等于词义学。……由此看来,我们应该认识到训诂
学是这样的一门学科:它是以古代文献的训诂为研究对象,以语义为主要研究内容的一门独立学科,是语言学
里具有综合性和实用性特征的技术科学(参照白兆麟的一些见解)。”(上海教育出版社,1987年,13
页)按,白兆麟的见解可参见其《简明训诂学》(浙江教育出版社,1984年)
以上诸家在表述上虽有差异,但其核心意思是一致的,训诂学是汉语语言学或语文学的一个部门,是一门
综合性的学科。他们都敏锐地指出了训诂学非语义学或词义学,同时不同程度地说明了其综合性。这无疑是很
有见地的。然而这种貌似稳妥的界说其实并没有揭示出训诂学的性质,而是仅仅明确地指出了其属概念,并且
说明了训诂学与诸多学科的联系。训诂学的特质究竟是什么,他们并未高度地概括出来。既使是以语言学或语
文学为其属概念,其可商榷之处亦颇多。
2.1训诂学不属于语言学|语文学之范畴
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语言学(linguistics )和语文学(philolgy)均系舶来品,并非传统国学里固有的学
科名称。将土生土长的训诂学硬放在西洋学术语言学或语文学的框架里,找它的位置,自然难免乖舛之处,因
为这是两种迥异的文化背景下生长出来的学术之树,大体比照还可以,具体对应却很难。界定某一学科的性质
,关键在于找出其种差。这就是说必须是精细的、周密的,大体比照是无济于事的。如果单凭后人对训诂二字
的理解来界定训诂学的性质,说它属于语言学或语文学均无不可,因为我们现在所理解的训诂即顺释古代的书
面语言。但是在训诂活动方兴未久时,顺释疏通的就不止是古语古言了。只要我们能尊重训诂事实,对逸出训
诂二字的涵义所圈定范围的归纳篇旨段意、审核异文、分析构字理据、校勘古籍讹误、考订史实真伪等不要视
而不见,就不得不承认这些均非现代语言学或传统语文学所能涵盖的内容。[②]清儒戴东原的《孟子字义疏
证》完全是阐发哲学思想的,与语言学或语文学的距离更远了,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说它不是训诂书籍。这足
以说明把训诂学放到语言学或语文学里是不合适的,犹如拿着柳树的枝在场树的干上寻觅它固有的位置。当然
我们并不反对传统国学与现代科学嫁接,更不反对训诂学吸收现代语言学或别的人文科学的研究成果。因为训
诂学自它产生之日起就是开放型的综合学科,只要是对汉文古籍释读有用的学术,理所应当为训诂学所容纳吸
收。
2.2训诂学不等于语文学加语用学
训诂学里的非语言因素,如前所述,自然不能以语文学来范围,因而它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语文学。语用学
作为一个科学术语,是30年代末由美国哲学家查尔斯·莫里斯在他的《符号理论基础》一书中首先使用的,
1977年荷兰正式出版发行了《语用学杂志》,从此,语用学便成了一门独立的新兴学科。“语用学(prag
matics),即语言实用学,是语言学的一个新领域,它研究在特定情景中的特定话语,特别是研究在不同的语
言交际环境下如何理解和运用语言。”[③]其主要对象是句子,研究句子在特定情境中的特定用义。我们只
能说语用学与随文释义的训诂在某些方面确有共同的旨趣,而且其研究成果如前提理论、交际中的文化因素等
可以,也应当为训诂学所吸收。但训诂学并不能与语文学加语用学契合无间。因此,许嘉璐先生虽然为传统训
诂学的现代化指出了一条新的途径,但这个勉强的比附却是不必要的,也是不够允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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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语书面语言确是训诂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但训诂学的研究内容却不止古汉语书面语言,而且不是其直
接对象。其直接对象是训诂。因为训诂是对文本的解释,训诂学是研究如何解释文本的。文本的载体是记录语
言的文字,解释当然要先从语言文字入手,但仅仅就语言文字论语言文字,对于一些比较专门的文本则难免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