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传播学视野中的中国传统信息接受观(1)(2)
2014-06-24 01:08
导读:“善观”还可以“知人”、“识人”。古人认为:“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事之至大,亦莫为知人。”[12] 因此,“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13] 。“善观”
“善观”还可以“知人”、“识人”。古人认为:“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事之至大,亦莫为知人。”[12] 因此,“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13] 。“善观”可以解决“知人”的难题。诸葛亮认为,“知人之道”有“七观”,吕坤认为有“五观”,而更早的《淮南子》一书则提出了“九观”说,书中写道:“故论人之道:贵则观其所举,富则观其所施,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贫则观其所不取。视其更难,以知其勇 ;动以喜乐,以观其守;委以财货,以论其仁;振以恐惧,以知其节:则人情备矣。”[14] 可见,“观”,的确是一个很“中国化”的信息接受概念。物(事物)、言、意在“观”中是溶为一体的,体现了一种整体、综合的全面接受观,极富当代意义。味:一个最具中国特色的信息接受概念“味”这个饮食文化的概念,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曾被广泛地用来指信息接受的过程、特征和标准,是一个比“观”更有中国特色的信息接受概念。最早从人类的信息接受角度使用“味”这一概念的,是老子。他在《老子》(第六十三章)中说道:“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这里的“味”,显然不是指“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15] 的“味”。“肉味”是指肉(物质)所具有的能使舌头和鼻子得到某种感觉的特性(滋味或香味等),而“无味”则是指信息内容所具有的能使视觉、听觉、心理得到某种享受的特性,亦即“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16] 的特性。因此,“无味”并非没有味,而是“以恬淡为味”(王弼注)。徐上灜在《溪山琴况》中写道:“味者何?恬是已。味从气出,故恬也。”“不味而味,则为水中之乳泉;不馥而馥,则为蕊中之兰茝。吾于此参之,恬味得矣。”老子的“味无味”的前一“味”字,徐氏的“不味而味”的后一“味”字,已不是名词,而是动词,是指受众的信息接受活动(视、听)及其过程,有咀嚼、品尝、欣赏、辨别、探求等意思,如“玩味”、“体味”、“研味”、“咀味”、“寻味”等等。汉代王充写道:“文必丽以好,言必辩以巧,言了于耳,则事味于心。”[17] “味”的行为不再是口鼻的活动,而是心理的活动;味的内容也不是物质性的味道,而是精神性的信息。而优美信息较之美味佳肴对人们往往有更大的吸引力和回味性。这就像钟嵘在评论张协
诗歌时所说的那样:“调彩葱菁,音韵铿锵,使人味之斖斖不倦”[18] 。作为受众的信息接受活动,味有其特殊的规律。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味的规律主要有五条:一是“澄怀味象”。宗炳在《画山水序》中写道:“圣人含道应物,贤者澄怀味象。”意思是鉴赏家总是涤除杂念,以虚静空明的心境品味画中的山水意象。换句话说,“澄怀”是为了“味象”,而“味象”则必须“澄怀”,不“澄怀”就难以正确而准确地“味象”。“澄怀味象”,首先要“澄怀”、“疑心”,全神贯注,然后才是“味象”、“目击”、“深穿其境”,进而探求其“真味神韵”。二是味久知味。古人认为,对艺术作品必须长时间地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否则,一目十行,浮光掠影,是难得“真味”的。严羽在《沧浪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