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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与戴良友谊变异探微文(2)

2013-06-30 01:00
导读:心态的不同,并不影响他们最初的感情。在宋濂去南京的时候,戴良写下了《别宋潜溪》一诗,表达他依依不舍的伤感之情和对宋濂此去吉凶的担忧:“昨

  心态的不同,并不影响他们最初的感情。在宋濂去南京的时候,戴良写下了《别宋潜溪》一诗,表达他依依不舍的伤感之情和对宋濂此去吉凶的担忧:“昨宵郡斋宿,今旦赴行舟。官程不敢违,可使须臾留。掩泣别故交,强颜逐前俦。未尝去乡邑,讵能千里游。金陵古帝乡,雄跨东南州。至今开甲第,奕奕居公侯。冠盖若云拥,车马细川流。厚禄不虚授,高才将见收。如何独多念,去去怀百忧。”[3]卷2
  宋濂到了南京后,戴良经常思念这位同门好友,担忧他的前途命运,希望他们的友情不因年岁的迁移而改变。他在《寄宋潜溪三首》结尾写道:“韶颜忌凋落,华志惊变衰。安得君子心,不随年岁移。”[3]卷1但是,道路不同,分别日久,心意难通,要想保持昔日的友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戴良《寄宋景濂十首》(仅存六首)和宋濂的《寄答戴九灵古诗十首》中,我们看到了两人为保持友情所作的努力,同时也看到了两人间存在的差异。
  从戴良致宋濂“三年去复还,邻里无一遗”,“厌此里中居,行行至吴国(一作徐国)”等诗句看来,戴良的赠诗写于他依附张士诚的三年之后,宋濂的答和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在吴中的三年,戴良的心绪并没有什么好转,他对个人和元朝的前途命运都感悲观,加之“视友谊日薄”,“不见新相知”[3]补编,戴良更加愁怅。他很希望自己能像陶渊明一样离开,离开仕途,过上一种艺藿种葵、儿女绕膝、鸡黍桑麻的田园生活。戴良之所以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向昔日的朋友倾诉,是表明自己珍视昔日的友谊,期望他们能在某一方面达成共识,而使友谊有进一歩的发展。
  “但我逆旅中,百感易交横”,宋濂读着戴良寄来的诗,可谓愁肠百转,感慨万分。他十分理解戴良的心情,他也希望隐遁山林,过上吸甘饮露似的神仙生活。但“攒眉入山林,已失山林性”,“窘束势方固,安能遂吾私”,“世间纷扰徒,如何学神仙”[1]2192,的动乱、天下的纷争已容不得个人躲到山林里去学做神仙了。他走到现在,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天下的太平。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宋、戴两人的十首唱和诗,在当时的婺州友朋中竞相传诵。明郎瑛《宋戴遗诗》写道:“予尝见太史宋公濂诗四册,公亲书者也,大字如指顶,小字如芝麻,或行或楷,真有龙蟠凤舞之象,高可五寸,亦奇物也。惜为杭守张公取去。今学士集中之诗,不满二百,则知遗落多矣。予家又藏公与戴九灵寄答古诗各十首,考之《九灵集》中,止得其六,而公诗集皆无之。且书乃当时吴德基,而题跋则王华川(袆)、揭少监(汯)、胡仲申(翰)辈,而又装潢成轴,袭以文锦,安知又不为他人之取乎?苟或败坏,千古埋没,今特录置于稿,则又传递一番,彰者众矣,亦慊收藏者之情。”(《七修类稿》)揭汯、胡翰的题跋今已不见,现录王袆的题跋于下,以见其时人对宋、戴两人十首唱和诗的看法:
  古诗二十首,前十首戴君叔能以寄宋君景濂,后十首则景濂以答叔能者也。嗟乎,诗道之废久矣!十年以来,学士大夫往往诎于世故之艰难,溺于俗尚之鄙陋,其见诸诗,大抵感伤之言,委靡而气索;放肆之言,荒疏而志乖,尔雅之音遂无复作矣。二君素以古道相尚,是诗之倡酬,盖仿于苏、李,譬犹律品之相宣,规矩之互用。然其为言,或务简善,而其思远以切;或尚宏衍,而其情婉以周。鲍、谢之微旨,殆各有之。至其讬物连类,抚事兴怀,则又俱有陈子昂、朱元晦《感兴》之遗音焉。嗟乎,诗道之废久矣!吾读二君之作,于是有慨夫古诗之绪未终绝也。曰:“诗可以观。”读乎其诗,则其所可观者可得而见矣。[1]2570
  当朱元璋于至正二十三年(1363)消灭了陈友谅的势力后,戴良意识到朱元璋下一个目标将会是张士诚。宋濂就在朱元璋的那一方,可以想见到时将会有怎样的尴尬。故戴良于至正二十六年(1366),即避兵至四明(今宁波)。同年秋,又附舟北上,径奔元主。因兵阻滞留山东,戴良趁机欲寻访齐鲁间的豪杰之士,但卒无所遇。至正二十七年(1367)九月,朱元璋军队攻破苏州,张士诚被俘自缢,宣告了大周政权的灭亡。戴良也于是年九月南还至四明。次年正月,朱元璋在南京登基称皇帝,国号大明,建元洪武,是为明太祖。洪武二年八月,明兵攻入大都,元朝灭亡。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明朝建立后,宋濂和戴良的生活处境和声望顿时判若天地。从宋濂这方面讲,他被朱元璋官以《元史》总裁、翰士、国子司业、礼部主事、太子赞善大夫、翰林承旨等职。父母妻子皆得封赠,儿子孙子同列朝官。或受赐甘露,或受赐金帛,或受赐御诗,极尽荣宠。文名也如日中天,“在朝,郊社宗庙山川百神之典,朝会宴享律历衣冠之制,四裔贡赋赏劳之仪,旁及元勋巨卿碑记刻石之辞,咸以委濂,屡推为开国文臣之首。士大夫造门乞文者,后先相踵。外国贡使亦知其名,数问宋先生起居无恙否。高丽、安南、日本至出兼金购文集。四方学者悉称为太史公,不以姓氏。”[5]3787-3788
  从戴良这方面讲,他的处境极为艰难。首先,他漂泊他乡,有家难回。因为戴良几乎所有的婺州朋友都在朱元璋的朝中做官,他作为元朝遗民,一个曾经依附张士诚的文臣,何以有脸面对父老乡亲,何以有脸面对昔日的朋友!所以,他只有高蹈远引,敛迹遁身,在四明的乡间、寺庙、山林里打发他的残生(可参其《寄妇》、《忆子》、《自述二首》和《岁暮感怀四首》等诗)。
  明朝建立后,我们找不到戴良和宋濂有直接的诗文往来。相反,从戴良的一些诗文中,我们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戴良与宋濂、王袆等友人的心离得越来越远,他甚至含沙射影地批评婺中的友人。如《和陶渊明饮酒二十首》中的一首写道:“结交数丈夫,有仕有不仕。静躁固异姿,出处尽忘己。此志不获同,而我独多耻。先师有遗训,处仁在择里。怀此颇有年,兹行始堪纪。四海皆兄弟,可止便须止。酣歌尽百载,古道端足恃。”[3]卷24虽然是同门,但那些人出处忘己,有背师训,令戴良感到羞耻。四海皆兄弟,何必再要与那些志不同、道不合的同门维持关系呢?话中的话,似乎就是针对宋濂、王袆等同门说的。戴良批评同门,也许有他的理由,而其《投知己书》则完全是有感而发: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仆生五十有馀年矣,足迹不出乎吴越,交游不及乎卿相,而往来于士大夫间亦多矣。泛泛市道者固不足言,其以诗文相亲爱不啻如亲骨肉者,亦且不少矣。然方无事时,未尝不慷慨激发,期刎颈以相死,一旦遇小故未至利害之相关,即变颜反目遽然相背负有矣,或攘臂而挤之如怨家仇人者亦有矣。至于望望然若不识,不肯出一语辨黑白而反附和焉者,则滔滔皆是也。[3]卷10
  世态炎凉,让戴良有切肤之痛。所谓的《投知己书》,实则表明昔日的友人、昔日的知己已不复存在。这一点还可从戴良写的《哭陈夷白》一诗得到佐证:“白发江湖一病身,平生精力瘁斯文。师门伟器今余几,藩国奇才独数君。共爱辞华追董贾,肯将出处累机云。生刍不到黄琼墓,目极五湖西日曛。”[3]卷25陈夷白即陈基,他是黄溍的学生,故与戴良为同门。他很早就寓居苏州,后来成为张士诚的文士。“师门伟器今余几”,戴良从亲元仕元的角度出发,对投身朱元璋那边的同门友人作了否定。
  我们同情戴良的遭遇,但也理解宋濂的处境。宋濂虽然在明朝的声望如日中天,但他处于朱元璋极端高压的政治统治下,言论和行动反而更不自由。朱元璋是一个猜忌心很重的人,他当上皇帝后,到处密布爪牙,监视和刺探大臣的活动。如果有人敢背着他做对其或朝廷不利的事,就不会有好下场。宋濂也免不了被朱元璋派出的爪牙侦视,《明史》宋濂本传中记载道:“尝与客饮,帝密使人侦视。翼日,问濂昨饮酒否,坐客为谁,馔何物。濂具以实对。笑曰:‘诚然,卿不朕欺。’”[5]3786-3787这样的问答如果换了有不轨之心的人,着实要吓出一身冷汗的。
  对于朱元璋的这种特务活动,宋濂不得不小心翼翼,这样做既是保全自己,也是保全与他有交往的人。《明史》本传云:“濂性诚谨,官内庭久,未尝讦人过。所居室,署曰温树。客问禁中语,即指示之。”[5]3786非但如此,宋濂还将他的明哲保身之道传给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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