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析女性文学中创作自由与社会道德的悖反和统(2)
2013-07-28 01:28
导读:陈染她们的作品也是经得起推敲和考验的。在以道德为隐性尺度的前提下,陈染她们的作品让我们感受到了女性心灵的颤动,张扬了女性特有的生命意识和
陈染她们的作品也是经得起推敲和考验的。在以道德为隐性尺度的前提下,陈染她们的作品让我们感受到了女性心灵的颤动,张扬了女性特有的生命意识和生存
哲学。陈染在她的《无处告别》中描写了一个鲜明的女性形象—黛二小姐,一个神经质又让人怜的女子。其中也写了黛二小姐和不同男人之间的关系,但绝不是简单的性爱关系,而是无处不在地显现着黛二小姐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现代文明”中的无奈和思索。“她探信女人是用情绪思索,男人是用屁股思索。在描写刻画当中,处处体现出作为一个女性所能具有的优越感,同时又流露出“无处告别”的无可奈何。这不仅是黛二小姐的感觉,也是很多女性共同的感觉。小说的几个部分:“黛二小姐与朋友”、“黛二小姐与现代文明”、“黛二小姐与世界”也处处突出黛二小姐作为一个个体在世界中的体验和她作为一个典型的普遍生命意识。“现代文明留不住她,移民留不住她,约翰·琼斯那充满激情的身体留不住她。她就是要表现这样一种女人独有的孤独和虚弱感。陈染的创作方式是新颖的、自由的,描写的对象是个性、个体的,出发点却着眼于整个外部世界。从个体身上,我们可以找到所有女性曾有过的、正在感受的或即将产生的心灵轨迹。她描写人物貌似偏离道德的行为,目的却在于揭示关于女性生存的种种问题。
一种新的视角:多样性文学观下创作自由和社会道德的宽容与超越
在由白烨主编的《2003年中国文情报告》中,“小说《沙家派》事件”、“木子美现象”成为了该报告中的“焦点事件和热点论争”。那么,在小说《沙家洪》中对传统经典意义进行消解、木子美在网上公开性爱
日记都引起轩然大波的背后,则是人们对创作自由和社会道德之间关系处理的又一次论争。由之引出的“什么样的文学是优秀的文学?什么样的文学观是符合社会、时代观念的文学观?”等问题又一次摆在了我们面前。我们认为,有什么样的社会生活,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文学作为一种多样性的存在,其意义不是一个模式就可以展现的。文学所背负的社会责任和道德使命,不是由文学是否自由、是否开放的表现方式来判定的,他们与文学的表现并没有本质的冲突,只是理解层面上的相互偏离或冲突。我们欢迎对社会责任、社会道德高度弘扬的作品,也容纳对个人内心情感的自由表达。惟有我们的文学显现出了多样的繁荣,才能代表我们对社会生活认识的深刻;惟有我们的文学显示出足够的雍容与大度,才能展示我们对生活的自信和骄傲。因此,我们需要的是对创作自由和社会道德的宽容与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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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文学自由的宽容也应有一定的限度。“……一些个人在张扬个性时,因素质不高或爱走极端,把低俗当高雅,把乖庆当时尚,使得判断作品与问题的基本道德尺度淡化或弱化。可以说,当基本的规范都没有时,宽容的尺度也就没有了。”“超越’,道德也不等于“不要”道德。陈染将她惟一一部长篇命名为《私人生活》,正反映了一个社会现实: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无论在社会的一般意识中,还是文学的流行观念里,‘个人’似乎都成了最重要的东西”,社会、国家几乎被放在了整个社会意识的背面。而在个人意识的膨胀中,真正的个人自由是不可能实现的,是被限制的,所以个人的自由又被迫退回私人的、隐秘的空间中。林白将她的小说观定义为“飞翔”,认为“写作是一种飞翔”,就如同“做梦是一种飞翔,欣赏艺术是一种飞翔,吸大麻是一种飞翔,做爱是一种飞翔,不守纪律是一种飞翔,超越道德是一种飞翔”。她概括了精神和肉体两种飞翔的感觉,飞翔象征的是自由,即精神自由和肉体自由。自由是一种超越,是超越后的对规律的把握和驾驭。
文学的自由是超越道德之后的对艺术规律的审美把握。文学的道德则是作家自我得以扣心自问其作品所展示的自由能否得到大众宽容的职业操守。如果用社会道德的标准来规范文学的自由表现,不免有些“卫道”的意味,也会让文学丢失它本有的精神和灵气。社会前进了,文学不能停留。社会道德不能呆板地成为文学的标准和宿命,更不是批判女性“个人化写作”过于自由的理由或理论。创作自由和社会道德绝不是女性“个人化写作”的两难,而只是形式上的悖反和内在的在艺术审美意义上的统一。女性的“个人化写作”使自由在文学的世界里寻求到了广阔的空间,这是中国文学发展的表现,更是女性突破传统男性话语霸权的方式。她们表现的是女性世界和女性视角里的社会道德。在多变的时代里,女性的“个人化写作”还在经受考验,还在不断地寻找最合适的尺度。当它的主体和客体、创作者和接受者之间的对自由意识的理解达到了最佳契合时,创作自由和社会道德在女性“个人化写作”中的融合才会焕发出更加奕奕的文学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