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陈寅恪的治学之道(2)
2018-01-15 03:54
导读:3 治学领域不甘逐队随人,在中国东方学研究上开一代风气 在学术领域上,陈寅恪曾自我评价“平生治学,不甘逐队随人,而为牛后”,彰显了他做学问的骨气和
3 治学领域不甘逐队随人,在中国东方学研究上开一代风气
在学术领域上,陈寅恪曾自我评价“平生治学,不甘逐队随人,而为牛后”,彰显了他做学问的骨气和志气。面对东方学中心在法国和日本的尴尬,他曾于1929年赠诗北大历史系毕业生:“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田巴鲁仲两无成,要待诸君洗斯耻。”终其一生,他为建立起中国独立的东方学殚精竭力。本来,1940年代以前,他通修“殊族之文,塞外之史”,回国后不久便转攻“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在中国东方学研究领域里取得了公认的高山仰止的地位。他首倡敦煌学,开拓了西北史地研究新领域;奠定了中国藏学、蒙元史学、突厥学研究的基础;在佛经翻译、大乘教等等方面也树起了中国人的旗帜……。可以说,他所谓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并不独指学术和政治立场,更包含了对本民族文化的自信和诉求,也必然产生实际效应。譬如,他以教学实践影响了所有与他的课堂有缘的学生和老师。早在清华执教时期他就坚持“四不讲”(“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专讲自己的最新研究心得,所以,即便是已经开过的课程,也一样吸引众多学生和诸如朱自清、冯友兰等名师风雨无阻来听课,成为事实上的“教授中的教授”。为什么陈寅恪的学生中会产生一大批一流学者或大师级人物(如,吴其昌、汪篯、王庸、周传儒、姚名达、王力、姜亮夫、季羡林、刘节、蒋天枢、谢国桢等等)?是所谓大化于无形!晚年因种种原因,他的史学研究转向“颂红装”,在盲眼和膑脚下完成了《论再生缘》和《柳如是别传》的心血之作。有学者认为,他是我国女性文学研究的开山鼻祖。完全可以这样假设,以其不屑与俗同的发微探幽的学术敏感,他如果生活在今天,人文社科领域一定会出现春色满园秋意望的别样景致。
(科教范文网http://fw.ΝsΕΑc.com编辑) 4 治学根本在不曲学阿世,坚守学术的独立性
陈寅恪视学术文化如生命,认为不可将学术沦为谋取功利的手段。因此,1953年底他就是否出任中科院历史所二所所长之职,口述了《对科学院的答复》,中云:“我认为研究学术,最主要的是要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没有自由思想,没有独立精神,即不能发扬真理,即不能研究学术。……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须争的,且须以生死力争。……一切都是小事,惟此是大事。”并向中央提出北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