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民主、对抗性与霸权(1)(2)
2014-02-16 01:09
导读:不管怎样,正是在这种反本质主义的逻辑上,墨菲认为,“ 政治 不能被局限于一种制度,也不能被设想成仅仅构成了特定的 社会 领域或社会阶层。它必
不管怎样,正是在这种反本质主义的逻辑上,墨菲认为,“ 政治 不能被局限于一种制度,也不能被设想成仅仅构成了特定的 社会 领域或社会阶层。它必须被构想为内在于所有人类社会、并决定我们真正的存在论条件的一个维度。”也即说,后马克思主义把政治(the political)不再理解为“既定制度安排的术语,而是人类存在的基本维度”。而“对抗不是客观关系,而是在其中显示了所有客观性限度的关系。社会围绕着它的限度构成,而且这些限度是对抗性的”。
从上面的 分析 看,拉克劳和墨菲通过复杂但是能够理解的逻辑转换到后 现代 立场,试图通过迎合身份政治之 时尚 来重塑马克思早期关于人类解放的话语。在其中,政治斗争变成了一种不同主体之间的对话和协商行动,变成了不同主体之间为相互承认而竞争普遍话语的努力。在其中非本质的社会只是个体之间交往的边界,而交往本身则是与 经济 这种“本质主义的”活动没有干系的纯粹的活动。我们看到,这也正是哈贝马斯重建 历史 唯物主义的基本旨趣。
三、当墨菲强调“我们必须为文化多元主义、群体性生活方式、各种政体,以及主体多元主义、个人选择和各种善的观念留下空间”,事实上,这个断言,要么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有关剥削、压迫和奴役正是在这个基本的多元事实中发生的,这一点同样适用对罗尔斯的评论;要么就仅仅是那种经常发生的以理性来批评理性的自由主义论调。
因此,我们看到虽然拉克劳和墨菲等人的后马克思主义瞬间闪现了惊人的光芒,但是它也并没有达到他们批评的施米特那样的深刻,更不能与马克思相提并论。这种后马克思主义话语,只是在后现代话语异常增殖背景下衍生出来的一种知识独白。当它自觉地在把“模棱两可”(或“暧昧”)作自身的立场,把“不可能性”作为 理论 的目标,它所反映的仍然是“资本与自由皆我所欲也”这种两难困境,它正是阶级政治全面退却背景下西方某些左派迫不及待转向后现代寻求理论支援的后果之一。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虽然我倾向于把拉克劳和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看作是伯恩斯坦以降否定性的激进理论,因此在总体上认为他们对马克思的理解是错误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上不能算作是马克思主义话语的继续者,而最多只是一些本能的批评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必须全盘否定他们的意义。我们必须理解,在寻找对资本主义的替代时,由于今天尚没有真正形成一种理论能够超越马克思的理论,把马克思主义重新乌托邦化(这种乌托邦化的做法是这样的,一方面肯定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批判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强调马克思本人的批判已经大大落后于资本主义的 发展 ,即虚化马克思主义,从而站在所谓 时代 高度上来提呈一种与时代需要一致,甚至直接是在情绪上与时代一致的所谓“马克思主义”的规划),正是左派占领政治理论的最重要途径之一。
四、马克思在评论巴黎公社时强调:“为了谋求自己的解放,并同时创造出现代社会在本身经济因素作用下不避遏止地向其趋归的那种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不是在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的新社会因素。”这一点仍然是我们理解今天解放运动的基本依赖。但我们与后马克思主义对任务的长期性理解不同,它不是通过霸权斗争而获得普遍性的民主定义,而是彻底改变个人必须以对抗性方式来理解民主的那种物质条件。正是在这个长期的任务激励下,我们才会为左派取得的每一小步胜利都热烈地欢呼。然而,在今天,当“回到马克思”已经成为左中右都可以直接利用的政治性口号,并导致“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主义者”越来越成为不确定性的术语,我们尤其需要理解全球左派的危机,理解自身马克思主义言说与时代条件之间的关系。马克思在正面阐发其历史唯物主义基本思想之际是如此做的,我们左派理论家在今天亦必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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