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转型的趋势、代价及其度量(1)(2)
2015-06-17 01:45
导读:有人认为,中国当今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已不再仅仅局限于体制变革的狭隘领域,它已汇同发展中国家的 现代 化进程一道融入了世界范围内的“
有人认为,中国当今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已不再仅仅局限于体制变革的狭隘领域,它已汇同发展中国家的 现代 化进程一道融入了世界范围内的“后发”国家的社会转型潮流之中,是一场全面、整体性的社会结构变革。它不仅是一场经济领域的变革,而且是一场全社会、全民族思想、文化、政治、心理等各方面的“革命”。这样理解社会转型是有道理的。由经济体制转轨为基础的中国社会转型,不仅是社会分层结构的变化,而且还表现为人口的城乡结构、文化的深层结构以至意识形态的多元化等社会全面的结构性变化(注:李钢:《中国社会转型与代价选择》,〔哈尔滨〕《社会科学辑刊》2000年第1期。)。
(3)社会发展的阶段性转变。
将社会转型纳入现代化过程,是许多社会学者的一种研究取向。陆学艺、景天魁等社会学者认为,“社会转型是指中国社会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从农业社会向 工业 社会、从封闭性社会向开放性社会的社会变迁和发展”(注:参见陆学艺,景天魁:《转型中的中国社会》,〔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郑杭生、李强等社会学者认为,“社会转型”是一个有特定含义的社会学术语,意指社会从传统型向现代型的转变,或者说由传统型社会向现代型社会转型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社会转型”和“社会现代化”是重合的,几乎是同义的(注:参见郑杭生,李强等:《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研究》,〔北京〕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有人认为, 目前 学界虽大谈转型问题,但“却没有人说清楚我们的社会从何型转向何型”,“结构是一种不能敞开的自我封闭的事物,结构的变换无异于一场社会重组”。同时,他们指出:“无论是中国社会还是外国社会,只要社会子系统干好它自己的事就足够了,与其说结构变化倒不如说功能变化”(注:季国清,杨兆曾:《不可通约性与社会的解构》,〔哈尔滨〕《北方论丛》1998年第5期。)。这种观点有失偏颇。功能变化是结构变化的表现,谈论社会形态也不应否认结构的作用。唐魁玉认为,在目前的中国“具体的环境”即“中国语境”中,重要的是要正视自己的社会结构物质和问题,然后才能“名正言顺”地、以中国特有的方式来实现社会目标或社会理想功能。不过,我们在重构中国社会时,既要克服改革前的理想主义的“社会乌托邦”倾向,也要超越“中国话语”下的实用理性或工具理性倾向。中国需要既适合目的又实用、既适合中国国情又具有普遍意义的原创性的社会转型与现代化理论(注:季国清,杨兆曾:《不可通约性与社会的解构》,〔哈尔滨〕《北方论丛》1998年第5期。)。王雅林提出了由“二分范式”(即从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变为“三分范式”(包括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信息社会)的新的“转型”再构发展理论,该理论强调了信息社会的高新技术因素对社会再构的 影响 作用(注:唐魁玉:《关于建立“中国转型社会学”学科的设想》,〔徐州〕《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2000年第3期。)。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现代化不仅是中国理论界的研究课题,同时又是中国各级政府首要的工作目标与任务。有些省在制定“十五”计划时提出:“以富民强省与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总揽全局”。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是否一定要走同样一条向现代社会转型的道路呢?80年代,西方一些学者批评“现代化理论”,认为“现代化”是西方发展模式典范主义与西方中心主义的反映。西方的现代化路径是不是唯一的呢?通过对前苏联的社会主义工业化、日本的现代化和亚洲“四小龙”的工业化进程等研究,一种多元的转型理论开始兴起。经济学家格尔申克隆(A.Gerschenkron)曾在考察西欧和俄国工业化的不同道路时,建立了一种特殊的现代类型学。他认为,工业化道路可分为如下类型:本地型或引进型,被迫型或自主型,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型或消费资料生产优先型,农业进展或农业停滞型,经济动机型或政治动机型(注:孙慕天、刘玲玲:《西方社会转型理论研究的 历史 和现状》,〔北京〕《
哲学 动态》1997年第4期。)。曾经主张趋同转型论的艾森斯塔特,也修正了自己的观点。1983年,他曾经指出:“很多新的和正在实现现代化的社会和国家,都不是沿着欧洲国家的路线发展的”(注:孙慕天、刘玲玲:《西方社会转型理论研究的历史和现状》,〔北京〕《哲学动态》1997年第4期。)。1992年,他又在自己的新著《社会变迁和现代化的理论复兴》中明确指出,趋同论的历史前提是不真实的;“在不同的现代化”和正在走向现代化的社会中,存在着巨大的体制差异,这一事实不仅在转型社会中,而且在中等发达的社会中,甚至在高度工业化的社会中,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注:孙慕天、刘玲玲:《西方社会转型理论研究的历史和现状》,〔北京〕《哲学动态》1997年第4期。)。国际上有些学者认为,“转型”概念反映了单一“目的论”,预设了一个终端目标;实际上,原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社会向多种方向发展,是多元的 自然 过程。有些学者注意到现代化进程的障碍、挫折甚至倒退,如西托姆卡(P.Sztompka)在《大转型的困境》(1992年)中,讨论了转型的可逆性问题。这种新转型理论,蒂利阿基安(E.Tiryakian)称之为“新现代化理论”,亚历山大(J.C.Alexander)称之为“后现代化理论”。显然,这种新转型现代化理论对于近20年世界上的社会变迁与生活多样性的事实更具有解释力,对我们的启发性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