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读《中庸》(之二)网(3)
2013-07-22 01:14
导读: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慎独和诚意既不是一味内敛目
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慎独和诚意既不是一味内敛目光于一己私心之内,也不是仅仅在乎我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慎独和诚意乃是通过睨视人-我而敞开一个“之间的”仁性感通的自由空间。(参见我们曾经有过的对话:《之间与自由》)
“恂恂”,这个字的重叠的形式还曾经出现在《论语·乡党》的首句,用以生动描述在乡里四邻中“人(仁)际关系”的展开方式:“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似不能言者”,非真不能言者也。实际上,下面一句就立刻补充说:“其在宗庙朝廷,便便然,唯谨尔。”郑玄注曰:“便便,辨也,虽辨而敬谨。”显然孔子不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但是为什么居于“乡党”之时他便要“装作”不能言的样子?这仍然与孝以及通过孝所带来的远方鬼神对于近处事物的调谐颤栗有关。刘宝楠《论语正义》疏曰:“乡党,父兄宗族之所在,故孔子居之,其容貌辞气如此。”乡党,乡里,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群聚居的“社区”,而且是“埋葬祖先头盖骨的地方”(海子),是祖先之身体归于土地的地方,是祖先的鬼神居住的地方。在这里的生活深深地接通着、睨视着时间的深处和空间的远方。“里仁为美。”(《论语·里仁》)居于乡里的生活之所以特别能够感通仁性而令人恂恂然战栗,乃因于此也。